回到賈家,棒梗剛把衣服放下,就被一句話驚住了。


    “棒梗,你剛剛去哪了?”


    秦淮茹坐起身子,麵無表情地看著棒梗。


    其實棒梗開門的時候她就被吵醒了,聲音挺大的。


    但她沒有跟出去,想看看兒子這麽晚出去是幹嘛去了。


    “唔……你們說什麽呢,怎麽還不睡啊。”


    賈張氏也被秦淮茹的話吵了起來。


    揉搓著眼睛,看著棒梗。


    “額……媽,我……我沒去幹嘛。


    就是……就是上了個廁所。”


    “上廁所,咱家不是有夜壺嘛。


    出去外麵上什麽廁所呢。


    趕緊上炕睡覺。”


    賈張氏嘟囔了幾句,就讓棒梗快上床,該睡覺了。


    心虛的棒梗立馬扔下了外套,脫鞋,跳上了炕。


    拉過被子,蒙在了頭上。


    秦淮茹也沒多問,她知道自己兒子肯定撒謊了。


    但她又能怎麽樣呢,隻要棒梗不惹事,她就心滿意足了。


    棒梗心裏並不平靜,他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會失敗。


    不,不能說是失敗。


    是胎死腹中。


    “哼,便宜他了,給小爺等著。”


    “啊,棒梗你餓了,想吃宵夜?”


    賈張氏聽得並不是很清楚。


    “咱家可沒什麽吃的了。


    趕緊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賈家的糧食可不多,每天做的飯那都是定量的。


    剛剛好夠大家夥吃飽,剩不下一點。


    “哦。”


    棒梗在被窩裏應了一聲,然後就沒音了。


    一夜無話,相安無事。


    第二天,絲毫不知昨晚自己的自行車被惦記的三大爺,騎著自行車去了學校。


    半路上遇到棒梗,還打了個招呼。


    可惜,他沒看到棒梗眼裏的陰翳。


    摸了摸兜裏的工具,棒梗心裏暗罵:


    【該死的,便宜你了。


    不過你最好一直注意點,不然我讓你好看。】


    ……………………


    時間就像流星,轉瞬即逝,似乎是那一瞬間,就像彈指一刻,就到了七月初。


    夏天的夜晚,微風吹拂,一陣陣地吹向北方。


    巨大的月盤高懸空中,銀輝灑滿了青山綠水,廣闊大地。


    樹葉【颯颯】作響,柳枝搖曳身姿。


    偶爾,胡同外麵還能傳來幾聲吆喝。


    【吃飯啦。】


    【回家啦。】


    何雨柱端著茶杯,搖晃著躺椅,靜靜地聆聽著天地之音。


    旁邊坐著的還有楊雪,雨水和她的狗腿子,易安。


    這躺椅還是何雨柱專門找師傅打造的,用的都是好木料。


    純手工打造,坐上去感覺就是不一樣。


    所以,每晚的固定節目就放到了屋外。


    喝喝茶,賞賞月,吹吹風,嘮嘮嗑。


    豈不美哉。


    可是,下麵的一句話就破壞了何雨柱的好心情。


    “哥,我……我……有點餓了。”


    何雨水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


    今天是周末,晚飯是吃得比較早。


    可是,這也才過了兩三個小時吧。


    回想起何雨水晚飯吃了兩大碗米飯,以及盤子都見光了。


    何雨柱就想不通,怎麽就能吃這麽多。


    心裏納悶,沒好奇地回了一句:


    “沒了,晚飯都讓你吃光了,哪還有吃的。”


    “嫂子~~~嗯~~~”


    聽到這兩聲撒嬌,何雨柱就知道了結果。


    “雨柱,我也餓了。”


    “得,你就寵她吧。”


    “略略路~~~


    嫂子不疼我疼誰啊。


    是吧,嫂子~~~”


    “嗯嗯,聽你的。”


    何雨柱對於這種情況也見怪不怪了。


    “廚房的儲物格裏有點心,還有花生瓜子什麽的。


    自己去拿吧。”


    “嗯~~”


    何雨水一個眼神,易安就知道該自己動手了。


    “哦。”


    “小安子,真乖。


    一會兒出來姑給你吃好吃的。”


    易安忙活了兩三趟才弄好,又是吃的又是喝的。


    坐下的時候氣都喘不順了。


    “小安子,幹的不錯。


    給,先喝口水。”


    沒有理會兩個小孩的打鬧,何雨柱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半個月就這麽過去了。


    沒有事估,沒有爭吵。


    很平靜。


    照常上班,按時下班。


    很安逸。


    廠子裏也沒有什麽大事。


    哦,不,也有。


    自從上次幾人開過小會後,李主任就招好了施工隊。


    第三天就進廠了,開始施工。


    這次工程說大也還好,再加上幹活的人多。


    滿打滿算兩周就竣工了。


    三十間豬圈,兩頭一圈,能養六十頭。


    但第一次計劃是五十頭。


    李主任的說辭是預防豬瘟,有生病的可以有隔離的地方。


    這是他詢問了專家的。


    楊廠長也覺得可以。


    招工早就弄好了,沒出什麽通告。


    廠裏領導層就把這十個名額瓜分了。


    誰還沒有個在鄉下的窮親戚啊。


    不過也都是那些小幹部們拿走了,在網上的領導也看不上這個。


    養豬,可是要喂食,洗豬圈。


    光是這兩條就勸退了很多人。


    都嫌棄這活埋汰。


    最後這十個人的編製放到了後勤,一個新成立的部門。


    養殖科。


    也算是專門設立的部門了。


    據說科長還沒定呢,好像是外來的人。


    大家傳來傳去,也沒什麽準信。


    還有就是四合院,最近倒是沒發生什麽大事。


    哦,不對,也有。


    上個星期周末,能走路的許大茂帶著薄宇去了一趟醫院。


    說什麽也要檢查一遍。


    但,事與願違,什麽都沒有。


    回來後,被何雨柱碰到追問結果。


    許大茂自然是落荒而逃。


    第二天上班,就領了任務下鄉放電影去了。


    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倒是讓他們科長很滿意。


    拿許大茂當典型。


    【這才是我們的榜樣,身先士卒,輕傷不下火線。


    時刻關心集體,為廠子排憂解難,你們要向許大茂同誌學習!】


    何雨柱聽到這個消息都笑噴了。


    想想也對,起碼許大茂確實達到他的目的了。


    “小雪,許大茂什麽時候回來的。


    怎麽這幾天都不見人影啊。”


    “你啊,別總是揪著人家不放。


    他周四下午回來的吧。


    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最近也沒看到。”


    ……………………


    許大茂在忙什麽呢?


    這事和他下鄉放電影有關。


    他被人訛上了。


    按照許大茂的說法,他是被人【仙人跳】了。


    因為不想在院子裏被何雨柱嘲,許大茂領了任務匆匆收拾好,就騎自行車下鄉了。


    這次去的地方叫【朱家鄉】。


    第一天還好,許大茂兢兢業業放電影,村裏人招待他。


    可是,許大茂這人啊,總是控製不住他自己。


    或許這也是許大茂的特殊癖好。


    走到哪就想著勾搭哪的姑娘。


    這不,第二天放完電影,在村長家喝酒時,就看上了來辦事的一個寡婦。


    寡婦姓王,前幾年嫁到這裏,生了個兒子,然後,丈夫就死了。


    (本人聲明啊,沒有必然聯係,讀者不要妄自猜測,就是寫作習慣。)


    平時過的比較清貧,這次是來找村長借糧食的。


    村長心善,也就沒多想,把糧食借給了她。


    誰知被許大茂看到了,立馬精蟲上頭,看上了人家寡婦。


    接下來自然是借機離開,悄悄跟上去。


    然後,金錢開道,花言巧語。


    兩人也算是一拍即合,“郎有情妾有意”。


    二話不多說,就滾上了床。


    ……


    三十秒後,許大茂進入了賢者模式。


    王寡婦嫌棄地推了兩把,把許大茂推到了炕上。


    “嘶……你慢點。我這腳才剛好利索。


    我告訴你啊,這根本不是我的真是水平。


    我平時那都是……”


    【嘭!】


    許大茂話沒說完,門就被踹開了。


    “誰,誰tmd給……”


    暴怒的許大茂看到了領頭的人,後麵的話被咽到了肚子裏。


    “大哥,你們怎麽來了。”


    王寡婦立馬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有些慌亂。


    但,眼裏似乎有著莫名的神采。


    “你別叫我大哥,我受不起。


    我弟走了才多久,你就給我家戴綠帽子。


    去,給我把這個男人綁起來。”


    身後兩個壯漢一擁而上,許大茂就被製服了。


    就像小雞一樣,被人拎了出來。


    扔到了牆角。


    接下來的事許大茂記不太清楚了。


    因為他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什麽也不知道。


    隻記得被人打了一頓,按了個手印。


    然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第二天,許大茂在王寡婦家的炕頭上醒來。


    有些迷糊。


    “我怎麽在這啊,”


    王寡婦把衣服扔給他。


    “你快去放電影吧,時間不早了。


    對了,晚上你來我這。


    這是我哥他們說的,你不來後果自負。”


    許大茂看著這絕情的女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人在屋簷下,該低頭還是得低頭。


    許大茂心不在焉地放完了電影,晚上謝絕了村長地邀請,來到王寡婦家。


    人早就在等著他了。


    隻見對方直接扔過來一張紙,示意他自己看。


    《承諾書》,《認罪書》。


    內容很簡單。


    《認罪書》是寫了許大茂欺負王寡婦的過程,以及對自己罪行全盤接受。


    《承諾書》也很簡單,就是一些賠償。


    糧食,以及錢!!!


    上麵都有著許大茂的手印。


    “你們這事敲詐,我……我是不會認的。”


    “嗬嗬,你說敲詐就是敲詐啊。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我們可打聽清楚了。


    你的工作地方我們都知道了。


    你說,我們拿著這東西去舉報你,你會有什麽後果。


    工作肯定是沒了吧。


    說不得,你人都得進去。”


    這話一出,許大茂當場就老實了。


    “我……我拿不出這麽多東西。


    你看,能不能……”


    “行啦,你就別說這些廢話了。


    我告訴你,東西,錢,一分都不能少。


    你是城裏人,吃的是公糧,賺的是大錢。


    就別欺負我們這些小農民了,好不好?


    我保證,你隻要把東西乖乖地送來,這兩張紙我們雙手送上。


    而且,這件事保證不會傳出去半點風聲。


    事情結束了,你還是城裏人。


    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


    許大茂咽了咽口水,沉思。


    “好,我明天就回去。


    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湊夠這些東西。


    你得給我些時間。”


    “不行,最晚周日。


    周日晚上東西要是放不到我這裏。


    那你這兩份東西,就會到你們廠領導手裏。


    你自己掂量吧。”


    “好,周日就周日。”


    “哈哈哈,這就對啦。


    弟妹,給咱兄弟上菜。”


    “不用了,我不餓。”


    許大茂推開阻攔的手,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事到如今,他也想明白了。


    這tm就是個套。


    自己還傻不啦嘰的跳了進來。


    “該死。”


    沒辦法,第二天許大茂早早放完了電影,就回了四九城。


    回家放下東西後,他就直接去找了自己老爹。


    許父看到自己兒子這副表情,就知道他遇到了大事。


    “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許大茂不敢隱瞞自己的老子,隻好如實道來。


    講完後,許父沒發話呢,許母倒先忍不住了。


    “你啊,怎麽盡幹這些糊塗事呢。


    你才剛結婚呢。


    怎麽,那農村寡婦比薄宇還好看啊。


    怎麽就不漲記性呢。


    我……打死你。”


    許大茂沒躲,讓母親打了幾下出出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媳婦比那寡婦好太多了,怎麽自己就控製不住自己呢。


    “行啦,你們倆安靜點。


    讓我好好想想怎麽辦。


    對了,對方是要多少來著?”


    “五十塊錢還有一百五十斤粗糧,五十斤白麵。”


    “錢倒還是小事,這糧食不好搞啊。


    最近城裏糧食的價格也是漲了不少。


    市麵上根本買不到這麽多糧食。


    黑市的話,出現一點就馬上被人買走了。


    你這事,時間太少了,不然還可以慢慢買。


    現在隻能碰碰運氣了。


    你自己也去找找關係,能買到最好。


    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你媳婦知道,不然。”


    許父沒繼續說下去,許大茂也知道後果。


    “你身上還有沒有錢啊?”


    許大茂不好意思地撓頭。


    得,許父明白了。


    “去,給他拿五十塊錢。


    買糧食重要。


    你啊,怎麽就這麽敗家呢。


    我和你媽的錢都快被你敗光了。”


    “爸,這不能怪我啊。


    薄宇實在是太霸道了。


    家裏的錢都在她手裏,我要用錢還得說理由。


    可是,這事它不能讓薄宇知道啊。”


    “得得得,別說了,拿著錢滾蛋。


    我也會幫你看看的。”


    “哎,謝謝爸媽,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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