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的人看到小當拿著四分之一的蘋果出來,也都猜到了什麽。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


    “賈張氏真是作孽啊。”


    “誰說不是呢,重男輕女到她這地步,也是少見。”


    “你們都說賈張氏,要我說,棒梗才是那個最不是東西的人。”


    “對對對,我也是這麽看的。”


    “就是,你看看那小子,一回來就搶東西。


    真不是個玩意……”


    ……………………


    躺在椅子上的何雨柱吭哧吭哧咬著蘋果,不住地搖頭。


    楊雪有些不忍心,疑惑地問道:


    “雨柱,賈張氏真的就這麽對小當啊?”


    “嗬嗬,這隻是開胃小菜,不足為奇。”


    楊雪雖然生活在封建思想比較濃的農村。


    但她爺爺奶奶,還有父母都從沒輕看過她,反而對她疼愛有加。


    所以她有些理解不了賈張氏的想法。


    都是姓賈啊,怎麽會有區別。


    也許是看出了楊雪的疑問,何雨柱解釋道:


    “賈張氏和其他人不一樣。


    賈家沒了男人,隻剩下一家子孤兒寡母。


    她把棒梗當成賈家的唯一。


    自然是疼愛有加,百般嗬護。


    生怕他出一點問題。


    可悲可歎啊。”


    另外一邊,易安安慰著小當,把自己手裏的蘋果給了小當。


    雨水看到了這一幕,對他招招手。


    “小安子,過來。”


    “哦。”


    不得不說,易安確實很聽雨水的話。


    “你做的不錯,姑獎勵你一個蘋果,拿去吧。”


    大方拋出去一個蘋果,讓易安高興壞了。


    院裏其他小孩子看到這一幕,也都跑了過來。


    圍著雨水喊姑,那親熱勁兒,親爹看了都搖頭。


    何雨水也不小氣,回屋拿了刀,哢嚓幾下,給每人都分了一塊蘋果。


    棒梗也看到了分蘋果的場合,偷偷擠在了人群裏。


    輪到他的時候,棒梗還特意低著腦袋,隻是伸出了雙手,準備接蘋果。


    可是,這等小手段豈能迷惑我們雨水大聰明。


    她早就發現了棒梗混了進來,自然額外關注了他幾眼。


    這下剛好,識破了他的詭計。


    “咦……你是棒梗吧。


    嗬嗬,果然是你。


    怎麽,搶了自己妹妹的蘋果就算了。


    現在還想搶別人的蘋果啊。


    沒有了,不給你,你快走吧。”


    棒梗呆呆地抬起頭,看著盆裏還有好幾個蘋果,直愣愣地開口:


    “這不是還有嗎?”


    “呦嗬,你還不聽話。


    對,我是還有。


    但,我不想給你。


    要怪就怪你奶奶吧。


    她惹怒了我,我就不給你蘋果了。”


    “你走開,我們還有蘋果呢。”


    後麵的一個男孩直接把棒梗拽了出來,自己去領蘋果了。


    其他小朋友都沒理棒梗。


    實在是棒梗的名聲都爛大街了,沒人和他一起玩。


    一個不講理的奶奶,外加不講理的孫子。


    大院裏所有人都囑咐孩子不要和棒梗多接觸,生怕他們訛上自家。


    賈張氏怎麽能忍得了別人欺負自己的孫子。


    立馬跑到人群裏,一手一個,就撥開了人群,走到何雨水麵前。


    楊雪怕雨水吃虧,想起身去幫忙,被何雨柱按了下來,示意她看著就行。


    何雨柱可是知道妹子的戰鬥力,那是誰都不怕。


    誰都敢罵的狠人。


    第一回合,開始!


    賈張氏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說道:


    “何雨水,你為什麽不給我家棒梗蘋果。


    你是不是欺負我們賈家孤兒寡母的。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


    我……我……我就躺你家門口,我看你們怎麽辦。”


    雨水一點也不慌張,先放下了手裏放蘋果的盆。


    也學賈張氏雙手叉腰,向她吐了吐舌頭。


    “略略略,就不給,氣死你。


    我告訴你,這都是因為你。


    都是因為你,你家孫子才吃不上蘋果的。


    要不是你前麵得罪我,我才懶得和他一個小屁孩計較呢。


    是你說的,我家的東西我就能做主。


    這是我家的蘋果,我想給說吃就給誰吃。


    我就不給你孫子吃,你能怎麽辦。


    略略略~~~”


    賈張氏一口老痰上湧,被她咽了進去。


    第一回合,何雨水完勝!


    第二回合,開始!


    見文的不行,賈張氏就準備動粗了。


    隻見賈張氏使出了一招【平沙落葉】。


    沒錯,她又把自己放倒在地上。


    接著來一招【嚎啕大哭】,外接一招【請神】。


    “大家夥兒給我評評理啊,啊啊啊~~~


    我不活啦~~~啊啊啊~~~


    何雨水這個小屁孩都能欺負我,我還怎麽見人啊~~~


    她就是欺負我賈家沒男人,都是孤兒寡母的。


    好欺負啊~~~~~~


    有沒有人給我做主啊~~~


    活不下去了啊~~~”


    麵對賈張氏的嚎叫,何雨水沒有絲毫動作。


    反而蠻有興趣地盯著她看。


    大大的眼睛仿佛再說——你繼續,還怪好看的嘞!


    這下可刺激到了賈張氏。


    是可忍熟不可忍,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何雨水,你給小癟犢子。


    你老子就是個混蛋,拋妻棄子,不是個東西。


    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東……”


    “閉嘴。”


    “賈張氏你想死。”


    “賈張氏你亂說什麽呢。”


    這話分別是何雨水,和雨柱和一大爺喊的。


    院裏其他看熱鬧的人臉色也變了,看賈張氏的眼神都不對了。


    其實,院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那就是你可以說何雨柱父親的不是,怎麽說都行。


    但別在人家麵前罵他媽的不是,會被打的。


    就連嘴上沒把門的許大茂都因為挨過很多收拾,懂得了這條規矩。


    “嗬嗬,有好戲看了。”


    拄著拐棍的許大茂笑嗬嗬地對薄宇開口。


    這事他有經驗,被收拾出應激反應了。


    “為什麽?”


    剛到院裏的薄宇不是很懂。


    許大茂不想解釋!!!


    “沒什麽,你看著就知道了。”


    一大爺聽到那話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兒了,急忙往前麵擠,可還是差了一步。


    何雨水沒有慣著她,直接用盆砸在了賈張氏身上。


    接著還想上前補兩腳,被何雨柱攔下了。


    “哥,她說……”


    “沒事,哥知道,哥會解決的。


    你去陪你嫂子吧。


    乖。”


    何雨水點頭,朝後麵退去。


    賈張氏懵了,怎麽自己就被人砸了。


    看到何雨水想走,她剛想說話,就被一大爺攔住了。


    “賈張氏,你就少說幾句話吧。”


    這是一大爺第一次這麽對賈張氏說話。


    以前無論什麽時候,一大爺都會叫一句老嫂子。


    這次直接喊賈張氏,就知道他是多生氣了。


    “柱子,你先冷靜一下,有事咱慢慢說,別著急。”


    他瞥了一眼,看到秦淮茹出來了懸著的心安了不少。


    是他囑咐一大媽去找的秦淮茹。


    雖然何雨柱不會聽秦淮茹的,但秦淮茹是聰明人,肯定知道有些話該怎麽說。


    果不其然,她直接拉起了自己婆婆。


    “柱子,姐給你賠禮道歉了,你消消氣。


    都是我婆婆的錯,她無意間說錯了話,對不起啊。


    你就原諒她吧。


    雨水,算姐求你了好不,你消消氣。


    楊雪,幫幫我們。”


    何雨水別過頭,不接受她的道歉。


    何雨柱則很直接。


    “一大爺,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她惹了雨水,我這個做哥哥的得幫妹子出氣。”


    知道何雨柱說不通,一大爺直接對雨水道:


    “雨水,一大爺知道你心裏有氣。


    這件事是賈張氏做錯了,我讓她給你道歉。


    千萬不能讓你哥動手啊,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你好好想想。


    你有什麽要求直接說出來。”


    “我才不…………”


    “媽,你就少說兩句吧。”


    秦淮茹立馬把她拉到自己身後,示意她安靜。


    事關自己的哥哥,雨水也不想給自己哥哥落個欺負老人的名聲。


    她掃視了一周,發現很多人都帶著莫名的神色,看著這場鬧劇。


    尤其是許大茂,以及……二大爺!


    他們的臉上滿是期待!


    就差把【快打】兩個字喊了出來。


    何雨水相信,隻要自己哥哥動手了。


    無論他打沒打,用多少力,因為什麽。


    明天這事肯定會傳得遠近皆知。


    至於誰說的,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而且肯定是說自己哥哥的不是,批評他欺負老人,欺負孤兒寡母。


    這理沒法去評,事實就是這樣!


    人們不會去探究什麽真相,他們隻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


    他們喜聞樂道,一個大主任欺負一個老人!


    多麽勁爆的消息!!!


    光是裏麵的門門道道就夠他們三五天的談資了。


    至於為什麽?


    誰在乎!!!


    沒人mind!!!


    這麽想想,何雨水還是不想讓哥哥去冒險。


    “哥,你別動手,這件事交給我吧。”


    “雨水,我……”


    “我知道,交給我就行。”


    何雨柱剛想繼續說什麽,就被楊雪拉住了。


    “雨水長大了,就讓她自己決定吧。”


    何雨水長舒一口氣,看著一大爺,一字一句道:


    “一大爺,讓她給我道歉。


    然後,把蘋果撿起來,還給我。”


    “好好好,我們答應。”


    似乎是怕何雨水反悔,秦淮茹立馬答應下來。


    “你不能撿,讓她來。”


    秦淮茹剛拿起盆,就被何雨水叫住了。


    沒辦法,悻悻地放下盆。


    “媽,人在屋簷下,該低頭就得低頭。


    現在何雨柱不追究了,咱趕緊認個錯,走人。


    不然一會惹急了他,動手打了您就不好了。


    你看看大院這些人,都在看笑話。


    您要是被打了,估計也沒人會站出來。


    這打咱不就白挨了嗎,不劃算。”


    賈張氏剛想罵她不要臉,這是拿自己當抹布呢,自己不要麵子的嘛。


    然後就看到了何雨柱那狗臉,頓時清醒了。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


    自己大度,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所以說,賈張氏絕對是能屈能伸的代表。


    “雨水啊,都是姨不太好,我給你道歉啊。


    我不該口無遮攔,都是我的錯。


    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這老太太一般計較了唄。


    你就當我是失心瘋,在亂說胡話,好不好。


    我收拾,我這就收拾。


    你別生氣啊。”


    賈張氏麻溜地拿起盆,彎腰開始撿蘋果。


    有些上麵還有土,她都用袖子擦掉,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可是,這動作看的何雨柱直犯惡心。


    賈張氏那衣服,不知道穿多久了,都包漿了!


    袖口的顏色都不一樣。


    這擦過的蘋果還能吃嗎?


    這個問題徘徊在何雨柱腦海裏,揮之不去。


    “給,都在這了。”


    賈張氏戀戀不舍地將盆遞給何雨水。


    【她要是給自己一個多好啊。】


    可惜,這想法注定不會成功。


    “哼,便宜你了,走吧。”


    何雨水也是很嫌棄,直接放到了台階上。


    “小安子,再去舀水,洗一遍蘋果。”


    “哦,好吧。”


    秦淮茹臉上一抽,還是拉著賈張氏回了屋。


    至於棒梗,早就不見人影了!


    和自己哥哥想的一樣,雨水也不想吃這些蘋果了。


    洗完切了分給大家。


    大院的人都誇雨水心地善良,以後肯定能找個好人家。


    把小女孩羞得臉都紅了,跑回了屋裏。


    尤其是三大爺,左右手都有一個蘋果。


    這可是他拚著老臉都不要的風險,從易安手裏搶來的。


    何雨柱對自己妹妹的處理方式不置可否。


    但既然她決定了,那支持就好。


    “晚上想吃什麽?”


    “嗯……什麽都行嗎?”


    “對,都聽你的。”


    “那我去問問雨水。”


    不一會兒,楊雪走出來,說了兩個字。


    “火鍋!”


    額,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事。


    “嗯……告訴她,不行。”


    “啊……哥,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我就要吃火鍋。


    你快去買肉,我要吃肉。


    來個五斤羊肉吧。


    我感覺我好餓,能吃下一頭牛。”


    “嗬嗬,好,我去給你買肉。


    你去叫一大爺和老太太,晚上一起吃火鍋。


    我去買東西。”


    老樣子,買了很多東西回來。


    大頭當然是羊肉了。


    預備的是一人一斤肉,買了八斤羊肉。


    還有粉絲,白菜,豆腐,麵自己回去再擀。


    何雨柱擀麵,其他人處理食材,生火。


    在鍋裏扔些中藥,加點靈泉水,不加其他調味,香味就散了出來。


    再搭配上何雨柱自己調製的麻醬料,加一點腐乳,韭菜花,來點辣椒油。


    那叫一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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