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何雨柱回到中院,看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梁要武。


    雖然早知道他會回東北老家,兩人也不是特別熟,但畢竟他走後屋子歸自己了,該有的問候還是應該的。


    掏出煙盒,散給了在場的所有人。


    “梁哥,來,抽根煙。”


    “好。”


    梁要武是一個憨厚的中年漢子,平時在大院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


    和大家夥關係都不錯,也不和人急眼,所以此時聽到消息來的人還不少。


    “要武,確定了要走了嗎?這麽急?”


    一大爺頗為不舍地問道。


    相處了這麽些年,他是真的不舍得他走。


    “嘶……呼……”


    深深地吸了口煙,他吐出煙圈。


    “定了,回老家了。”


    他的臉上也有著不舍,畢竟在這工作生活了快十年,要說沒點感慨,是不可能的。


    “廠裏也批準了,今天把介紹信給了我。


    其實早就定好了,隻不過組織關係得調回去,耽誤了些時間。


    這不關係一轉回去,我就得動身了。


    今天晚上好好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就走。”


    “要不晚走一天,你這話都不說一句,就這麽走了,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我們總要送你一下吧。”


    這是和梁要武關係最好的王向東說的。


    平時就屬他和梁要武關係最好,兩人交情最深,此時自然是最不想他走的人。


    這個滿臉風霜的漢子擺擺手,繼續吸煙。


    “送個錘子送,大家明天都還要上班的,搞這些幹嘛。


    以後……總……總還會再見的。”


    他說這話也有點結巴。


    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也都明白。


    在此一別,可能從此以後就再也遇不到了。


    以前院裏也有搬走的,那還是搬出院子,不是出京,平時都遇不到,更別說不在一座城裏了。


    一大爺做了決定,轉頭對何雨柱道:


    “柱子,晚上去我家做兩道菜,咱們一起喝一杯,就當給要武送行了。


    錢我出,我現在就去買點菜,還有酒,晚上大家都來。”


    何雨柱一把拉住一大爺,向他搖頭。


    “一大爺,您現在去能買到什麽菜,人家菜市場都快下班了吧。”


    梁要武更是點頭。


    “對啊,就不給大家添麻煩了,你們快回去吧。”


    他心裏是抗拒的,不想給大家夥兒添麻煩,現在有了理由,就更不想了。


    一大爺臉上都是失落,長歎一口氣。


    在場的不少人臉上都有些失望,他們也想送一下友人。


    何雨柱撓了撓頭,似乎玩笑開的有點大。


    他有些結巴,試探性開口。


    “要不……我去?!”


    大家夥兒沒想到峰回路轉,都看向了何雨柱。


    “你們別看我啊,我有點瘮得慌。


    我是說菜市場下班了,一大爺你買不到菜。


    可是,我有關係啊,我能買到啊。


    我去買不就行了嘛。”


    一大爺拍了拍腦袋。


    “嘿,差點忘了柱子關係廣,買點東西這事對他來說是件小事。”


    那柱子你快去吧,我順便去買兩瓶酒。


    你們一會兒記得來我家啊。


    要武,晚上一定要來啊。”


    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一大爺拉著何雨柱就走了。


    梁要武也沒多說了,他知道大家夥的心思,也不想再拒絕了。


    或許,這是這輩子最後的相聚了吧。


    那,就不要留遺憾了。


    ……………………


    和之前一樣,在外麵磨磨蹭蹭耽誤了半天時間。


    何雨柱向係統兌換了一隻雞,一條魚,還有雞蛋,西紅柿,黃瓜,白菜,當然,重頭戲還是一整個肘子和五花肉。


    大包小包的,掛滿了自行車。


    三大爺自然咋咋呼呼地上前,幫何雨柱拿東西。


    何雨柱看他抱著肘子和魚不撒手,也不多說,反正是要送到一大爺家裏的。


    “哈哈,三大爺你來的正好,你就幫忙把東西送到一大爺家裏啊。”


    “這是……給老易的?”


    “嗬嗬,不是。


    是……一大爺讓買的,您就受累送過去吧。”


    何雨柱大喘氣了一下,然後就推著自行車回了中院。


    後麵的三大爺懊惱地跺了跺腳,還是跟上了。


    便宜沒占到,還白當了一回苦力。


    唉,這買賣虧大發了啊。


    “一大爺,給,這些東西你先拿回去。


    我呢先回家,今天讓老太太還有一大媽去我家吃吧。”


    “行,那你快點來啊,還得你張勺呢。”


    何雨柱還多買了些東西,晚上給楊雪加個餐。


    三大爺送東西也得知了晚上要聚餐,當即拍胸脯一定會來的。


    一大爺知道他的性格,也不意外,同時讓他通知二大爺到場。


    “我再給你燉隻雞,晚上一大媽還有老太太也來,你們一起吃吧。”


    “好,你少喝點酒啊。”


    “知道了。”


    給楊雪準備好後,何雨柱就直接去了一大爺家,開始收拾晚飯。


    人也陸陸續續的來了。


    每個人來的時候都帶著東西。


    你一碟鹹菜,我兩個烤土豆,他一碗炒麵。


    東西雖然不多,也不值錢,但都是大家夥兒的心意。


    當然,拿的最重的還屬二大爺。


    他帶了一根紅腸,來當下酒菜。


    這還是他徒弟孝敬他的,但是看一大爺準備了酒席,他自然不能太差了。


    至於三大爺,照樣還是他的那盤花生米。


    當然,被二大爺無情地嘲諷了兩句。


    “老閻啊,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小氣了。


    今天這酒菜是老易出的,我帶了紅腸。


    你呢,還是這花生米。”


    隨意扒拉了下盤子,夾起一顆看起來賣相最好的。


    送入口中,二大爺麵色都變了。


    要不是礙於三大爺的麵子,他都要吐在地上了。


    勉強咽了這顆花生米,二大爺急忙吃了口別的菜,才壓下嘴裏的不適。


    “嘖,老閻啊,你這……也太糊弄人了。


    先不說這禮適不適合。


    你這都潮了,味道都變了,還拿出來啊。”


    三大爺麵色不變,他自然也知道拿這東西出來會被人說的。


    “老劉啊,你就是好東西吃太多了。”


    說完就夾起一顆花生米,送入嘴裏。


    “啪唧啪唧,嗯……味道還不錯,好吃。”


    得,你愛吃就成。


    二大爺也不生氣,端起酒喝了一口。


    平時和梁要武關係好的人都到了,梁要武坐到了主位。


    這是一大爺和大家夥強烈要求的。


    他的身邊則是一大爺和二大爺。


    至於許大茂,因為和梁要武關係不好,他也就沒來。


    至於賈家,倒是發生了些趣事。


    ……………………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


    “淮茹,淮茹,快出來,出事了。”


    賈張氏推開門,急赤白臉地喊道。


    秦淮茹在身上擦了擦手,走出了廚房。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賈張氏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咕嚕咕嚕……啊……


    我和你說啊,院裏出大事了。


    就旁邊那家,姓梁的,要搬走了。”


    秦淮茹翻了翻白眼,準備起身繼續去做飯。


    就這事,關我什麽事啊,人家搬不搬走,與你有什麽關係。


    也許是看出了秦淮茹的不在意,賈張氏急忙道:


    “一大爺剛剛說了,要給姓梁的舉辦啥勞子會,要請客。


    你說,我和棒梗去怎麽樣?”


    “送行?”


    “對,一大爺就是這麽說的。”


    誰料秦淮茹直接搖頭。


    “你們去不合適。”


    這下賈張氏不樂意了,怎麽個回事,還不讓自己去了?!


    “為什麽?我這是去送祝福的,怎麽就不能去了。”


    秦淮茹隻好耐性和賈張氏解釋。


    “媽,你去真的不合適。


    這是給梁大哥送行的,那去的人肯定都是和人家關係好的。


    您想想,您之前怎麽說人家的。”


    經過秦淮茹的提醒,賈張氏這才想起來一件往事。


    說是往事也不準確,就發生在前幾天。


    姓梁的人家黑了心了,竟然欺負棒梗,她氣不過,去人家家裏打鬧了一場。


    其實,事情的真相和賈張氏說的相反。


    人家的孩子在大院裏玩滾圈兒!什麽是滾圈兒呢。


    就是一個鐵質的圓環,然後自製一根鐵棍,前端打彎。


    然後用鐵棍往前推,圓環就開始滾。


    在小孩子裏很受歡迎,一群人爭相玩耍。


    棒梗那是什麽人,頂級社牛,外加不要臉。


    看到別人玩的很有意思,就直接上前。


    一把從別人手裏搶過來,自己玩了起來。


    “你這不行啊,還得看我,我給你展示下。


    什麽叫真正的技術。”


    然後就滾著圈朝前走。


    可惜,沒滾兩圈就被人把圈搶走了。


    棒梗當即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看著他。


    “你幹什麽,搶我東西幹嘛,給我放下。


    不然……”


    謔,好家夥,棒梗一經手,東西就變成他的了。


    可惜,沒人管他這毛病。


    “該說這話的是我們吧。


    誰讓你搶我們的鐵圈兒的。


    把棍給我們。”


    “我玩玩怎麽了,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


    領頭的一個小孩子說道:“我們才不和你玩呢。


    你是個小偷,還有個不講理的奶奶。


    我爸不讓我和你玩。”


    說完就一把奪過棒梗手的棍,帶著一群人走了,換地玩去了。


    棒梗是誰啊,哪能受這氣啊。


    於是,就回去告訴了賈張氏。


    還添油加醋地說被人欺負了。


    愛孫心切的賈張氏自然出馬了,闖到梁家鬧了半天。


    最後還是一對小孩子作證,證實了棒梗賊喊捉賊。


    秦淮茹出麵道歉,人家才沒多計較。


    這事才發生了不上時間,你難道就忘了嘛。


    經過秦淮茹的提醒,賈張氏算是想起了這回事。


    現在她的心裏滿是懊惱。


    當然,不是懊惱不該去梁家鬧。


    而是懊惱,怎麽就是梁家呢,換別人該多好。


    其實當初她就是欺負梁家人好說話,梁要武為人老實,任由她拿捏。


    不然換其他人家,萬一人家男人發怒,打了她怎麽辦。


    “那……我現在道個歉怎麽樣?”


    秦淮茹沒回答這弱智問題。


    “人家明天就走了,萬一你惹毛人家,到時候可就不好看了。”


    賈張氏也擔心這點。


    萬一真的惹急了對方,走著前把自己打一頓怎麽辦。


    換位思考,她肯定會這麽幹的。


    要是自己能搬離這個四合院,她高低得在每家每戶門前撒泡尿。


    當然,何雨柱家得來個大的,不然出不了這口惡氣。


    所以,最後賈張氏還是決定不去了,小命要緊。


    ……………………


    “來,我們先敬柱子一杯,辛苦他做出了這麽一桌子好菜。”


    “大家客氣了。”


    何雨柱回了一杯,坐下開始吃菜。


    “第二杯,我們一起舉杯,為要武送行。”


    “謝謝,謝謝大家了。”


    梁要武趕忙起身,仰頭幹了一杯。


    酒下肚,菜入口。


    “其實,我是早就打算回去了。


    家裏父母年紀大了,我之前打算把他們接過來。


    可是老兩口一輩子生活在那,街坊鄰居都是熟人,不想到這裏,太孤獨了。


    所以,我決定得回去了,他們還得人照顧嘛。”


    “要武,這事你做的對。


    咱們國家就是提倡孝道,照顧自己的父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為你開心。


    三大爺敬你一杯。”


    三大爺在這酒桌上,從來都不會缺席。


    “那,要武,你走了後,你家那屋子怎麽辦?”


    這話一出,場麵安靜了很多。


    二大爺一臉地關心。


    梁要武聽到這話,隱晦地瞟了一眼何雨柱,和他點了點頭。


    何雨柱明白了,他知道了這房子現在歸自己了。


    這也正常,就算廠裏不說,街道那邊知道,人家問一句,也得告訴對方。


    “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廠裏會安排吧。


    這房子產權不在我這裏,是屬於廠裏的。


    不過廠裏也安排好了,我回去後,那邊會給我一套房子的。


    也算是廠裏看我辛苦多年的獎勵吧,讓我有個安身之所。”


    “這樣啊。”


    二大爺眼神有些不對勁,似乎在謀劃著什麽。


    其他的人心裏也有了自己的算計。


    梁要武家的屋子不算差,出了比不上幾間正屋,但比其他屋子還是好一些。


    二大爺現在就在心裏算計,怎麽能得到這屋子,該找誰送禮。


    就連三大爺都在算計。


    酒桌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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