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高興的賈張氏完全沒有注意,許大茂身上傳來的寒意,她咧著嘴笑嗬嗬地和其他人打招呼。


    “嘿,小李啊,你家孩子有點調皮了,以後會出事的。”


    “小孔啊,家裏還好吧,別出事了。”


    “小張啊,你管管你媽,不要讓她得罪人啊,背後說人家壞話不好。”


    李紅兵內心os:睜眼說瞎話,我家的孩子能有你家棒梗那麽沒出息啊,在四合院都臭名遠揚了,偷東西都上癮了,你還有臉說我家的孩子,我呸!


    孔慶華內心os:你家才出事,你們全家都出事,我家不就是我媽生病住院了嗎,你這不是赤裸裸的詛咒嘛,老東西,要走也是你先走,大院的禍害。


    薛衛東內心os:你還好意思管別人,全院就你最八卦,最大嘴巴,到處背後中傷他人,你還好意思說我媽,她跟你一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老不要臉的東西。


    “老太太啊,你———”


    賈張氏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到老太太就像看到貓的老鼠,小腿倒騰地飛快,一會就消失在了後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後院所有人都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許大茂眯著眼睛看著賈張氏遠去,他起身關上門,返回到自己住的裏屋,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


    目光聚焦在紙上,醜到爆的字體,這,不就是棒梗上午寫的保證書嘛,不知道許大茂拿出來想幹嘛。


    “嗬嗬,小東西,你以為爺爺的錢這麽好拿的啊,你要是乖乖的閉嘴,老子看在你媽的份上,給了就給了。


    可你小子真是記吃不記打啊,轉頭就把這事告訴了你奶奶,行,既然你做了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


    許大茂對著這份保證書喃喃自語。


    “還得先模仿一下這個小東西的字,不能差太多了,不然一下子就會被看出來。”


    許大茂在新的紙上寫寫畫畫,過了半個多小時才伸了伸懶腰,看著自己的字跡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這樣的話,事情就差不多成功了,賈張氏,我要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哈哈哈。”


    他拿起棒梗的保證書,一字一句念道。


    “我叫賈梗,小名棒梗,住在六道口胡同xx號,我承諾下麵說的話句句屬實,且都是我本人自願寫下,沒有絲毫被人強迫。


    (空兩行!)


    我保證不會將這件事宣傳出去,保守秘密,還要謝謝許叔的誠信,幫我圓夢。


    (空五行!)


    日期:19xx年xx月xx日。


    簽字:賈梗。”


    名字上麵還有一個大大的拇指印。


    許大茂模仿棒梗的字跡,在上麵空著的地方填了不少東西,最後這份保證書竟然成了這樣子。


    “我叫賈梗,小名棒梗,住在六道口胡同xx號,我承諾下麵說的話句句屬實,且都是我本人自願寫下,沒有絲毫被人強迫。


    許叔看到了是我推了二大爺,在我的哀求下他答應保守秘密,囑咐我不要說漏嘴。


    我保證不會將這件事宣傳出去,保守秘密,還要謝謝許叔的誠信,幫我圓夢。


    許叔是一個大大的好人,他幫我保守秘密,不把我做的事宣傳出去,就是看我是個孩子,他於心不忍,我真不是個東西,以前那麽對他,我就是個斷子絕孫的玩意兒,以後我一定會改正的。


    日期:19xx年xx月xx日。


    簽字:賈梗。”


    許大茂在中間空的兩行加了———“許叔看到了是我推了二大爺,在我的哀求下他答應保守秘密,囑咐我不要說漏嘴”這句話,這意思可就全變了。


    他更是在最後的空行裏寫了不少私貨,罵的很犀利!


    原來許大茂早就做了準備。


    他深知棒梗不是那種能值得信任的人,以他們賈家的貪婪,棒梗到時候花完了錢,肯定還會來找自己,問自己要錢。


    自己就徹底淪為這個小崽子的atm機,一向心高氣傲的許大茂,怎麽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他當時念頭一動,就布下了這個陷阱,就是欺負棒梗太蠢,另外也多虧了他當時手裏的錢,棒梗的注意力都在錢上,哪裏還注意這些細枝末葉。


    所以,許大茂的計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達成了。


    原本他還不打算這麽做,要是棒梗不來找他麻煩,不反悔,他也不把這十塊錢放在眼裏,事情過去了也就算了。


    可誰能想到,棒梗沒起貪念,這賈張氏卻起了貪念,一張口就是五十塊錢,還趾高氣昂,徹底激怒了許大茂。


    於是,這份保證書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徹底成了棒梗行凶後被發現,跪地求饒,並最後寫下的懺悔書。


    抖了抖手裏的紙,許大茂心情舒暢,這次輪到他許大茂得瑟了,我看你賈家這次該怎麽辦。


    抬頭看了下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時間也差不多,該去賈家了,他現在特別期待賈張氏那張老臉再看完這東西會怎麽樣。


    不過這事許大茂打算來波大的,他要開全院大會,要在大會上給賈張氏深刻的記性,看她以後還敢來招惹自己。


    雙手插兜,整個四合院都沒人是他的對手。(何雨柱內心os:說的很對,畢竟我不在四合院,確實你是最厲害的!)


    許大茂先去了一大爺家,這事還得他老人家出麵。


    “砰。”


    “一大爺您在家嗎?”


    “大茂啊,進來吧,有什麽事嗎?”一大爺看著許大茂,這可是個稀客,平時沒什麽事可不會登他的門。


    果然,這事還不小呢。


    “一大爺,我知道昨天是誰把二大爺推進廁所的。”許大茂假裝為難道。


    “什麽!”一大爺驚呼,立馬站起身來,追問道:“是誰?你今天怎麽不早告訴我。”


    “我,於心不忍啊,畢竟是個孩子。”


    “孩子,你是說?!”一大爺緊緊盯著許大茂。


    許大茂點點頭,“沒錯,就是棒梗。”


    一大爺臉上充滿了失望,但他還是問了一句,“有證據嗎?”


    “有,但是現在不能說,您老開個全院大會吧,不然我覺得二大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大爺麻木的點頭,出去通知了三大爺。許大茂則去了後院,通知二大爺了。


    果不其然,二大爺聽完後怒不可遏,吵著就要去抓著棒梗揍一頓。最後還是許大茂假猩猩地勸了下來,聲稱全院大會上再收拾他們也不遲,到時候自己肯定幫二大爺。


    三大爺知道這事後充滿了疑惑,難道真的不是許大茂幹的嗎,可是棒梗為什麽要這麽幹,許大茂哪裏來的證據。


    雖然疑惑很多,但三大爺還是通知了所有人來前院開會,大家夥兒一聽找到了凶手,早早的找好了地方,期待的看著三位大爺。


    這邊許大茂特意來賈家通知他們開會了。


    “嘭—”許大茂一腳踹開了賈家的大門,人模狗樣地走了進去。


    炕上躺著的賈張氏蹭的一下彈射起身,一頭問號,有人打上門了嗎?


    “許大茂,你吃槍藥了嗎?這麽用力幹嘛,把我們家門踢壞了怎麽辦,你賠嗎?”秦淮茹放下手裏的活,不悅地看著走進門的許大茂。


    “嘿嘿,秦姐,要是壞了我肯定賠,一個子都不會少。”


    “哼。”秦淮茹別過頭,不想看他這幅狗腿子樣。


    “許大茂,你來我家幹嘛,是不是想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賈張氏跳下地,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走,咱去外邊說。”說著就想拉著許大茂出門。


    也不怪她這麽急,這事她都沒和秦淮茹說,她以為許大茂是來送錢的,這怎麽行,這都是自己的錢,可不能讓賠錢貨知道了。


    許大茂靈巧地躲開,開口道:“我今天來不是找你的,你別拉扯我,我是來找棒梗的,他去哪了?”


    秦淮茹眉頭緊鎖,“你找棒梗幹嘛?”


    許大茂隻是笑笑,一言不發。


    賈張氏想說什麽,嘴張了幾次,又閉上了,自己回裏屋穿了鞋子出來。


    “既然棒梗不在,那你們先去吧,前院開會呢,趕緊到啊,不要讓所有人等你們賈賈。”


    “開會要幹嘛?”賈張氏問道。


    “嗬嗬,不知道,你們去了就知道了。”許大茂自然不會告訴她們,推門走了出去。


    院中的三位大爺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二大爺,眼睛都要冒火了。


    “秦淮茹,棒梗哪去了,怎麽沒來。”二大爺暴躁的開口。


    “呃,他還在外麵玩呢,您老先開會吧,他回來我再轉到您老的指示。”秦淮茹低眉順眼道。


    二大爺一拍桌子,大喝道:“全院大會就是讓所有人都到,這也包括孩子,你家的孩子也不例外,快去找。


    再說了,他可是。”“吭,吭。”


    三大爺假裝咳嗽,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所謂沒審判就不能定罪,他們現在都不確定這事是不是棒梗幹的,哪能這麽說。


    大院不少聰明人,他們從二大爺的態度上也發覺了不少東西,難道———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了不少人心裏。


    秦淮茹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今天的事和棒梗有關,可是,棒梗最近沒犯什麽錯吧,怎麽又出事了,她心裏祈禱棒梗可千萬別回來啊!


    可惜,老天爺注定會和他作對,偏偏不讓她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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