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吧綁架


    酒吧每晚9點的風情秀表演開始了音樂中歌者柔情低沉的嗓音把曖昧的情緒送到每一個角落在秀女們的衣香鬢影裏你可以找到華麗而生動的感覺。調酒師在吧台裏舞動著翻飛的玻璃酒瓶散出攝人心魄的琥珀色、冰藍色光芒。喝到興頭的人們則在此時放縱的跳下舞池去瘋狂扭動肢體的同時體驗那燃燒到沸點的皮膚的溫度。


    “他們跳的是什麽舞啊?”藍玉晃著可愛的小腦袋看著舞池裏的舞者問。


    “就是群魔亂舞隨便亂跳。現在人管這種舞叫搖擺舞沒有什麽規矩亂扭的。”


    紅撲撲的臉蛋再次晃到劉天來的眼前問:“那我也去跳跳?”


    劉天來擔心地問:“你是不是喝高了?”


    服務小姐正在收拾著吧桌上的空杯子藍玉已經喝了十幾杯了而劉天來隻喝了幾杯。


    “放心我隻是高興離喝高還遠著呢這點酒對於我算不了什麽。”藍玉扭動著腰肢向舞池走去。


    劉天來拿著酒慢慢喝著心裏當然不會替藍玉擔心真要是有哪個不開眼的人想惹藍玉那他倒是要替這不開眼的人擔心。


    藍玉在舞池中旁若無人的跳起舞來她的舞隨著音樂時而輕曼飄逸時而火暴熱辣把周圍的人都看直眼了舞池裏基本就剩下她一個舞者別人都當了觀眾了。劉天來瞅著藍玉的表演正在欣賞旁邊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說:“先生請借一步說話。”


    劉天來看看那人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細瘦的身材沒什麽身份一看就是個跑腿的角色好像有點腿腳功夫有點軍人的素質如果沒有猜錯是個複員兵。劉天來當過兵他遇到任何當過兵的人都會準確地聞出他身上的兵味兒絕對不會弄錯。他毫不在意地擺了下手說:“我不認識你。要說什麽在這兒說吧。”


    “這可不好意思了我們老板一定要見你你最好跟我走一趟。(.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那人稍稍向前低了下身子劉天來感到背後被一個堅硬的東西給頂住了他當然一下子就覺出來是槍。


    “好吧我就跟你走一趟。”劉天來很配合地站起來他心裏好笑心想自己也能碰上被人劫持的事挺有意思。


    他用傳音入密的方式把自己被人“請”出去的消息告訴了正在跳舞的藍玉藍玉的反應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根本就是一副讓那人自求多福的表情以劉天來的身手藍玉當然知道一般人怎麽會拿得住他?


    劉天來跟著那人走出了酒吧門口站著幾個人都和那用槍抵著自己的人是一種裝扮。看到他們出來也不說話幾個人夾著他走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前。後排車門打開他被那把槍頂著上了車然後那個拿槍的人也上了車坐在他的旁邊依然用槍頂著他。其它幾個人上了另一輛車。越野車啟動了劉天來看那開車的人戴著墨鏡也是一身黑色西服。嘿嘿!有點邪門這好像是一個地下黑社會的模樣自己招惹上誰了嗎?


    越野車拐來拐去上了大路然後向省城方向開去劉天來也不說話像是打盹一樣閉上眼睛。汽車前麵的車窗開著他的心突然變得很靜很靜有一瞬他好像感應到與汽車錯身而過的風的精靈。說是精靈是因為他感覺到風也是一種有生命的物質他放開心神讓那風呼呼地吹進自己的身體他感覺到那些風在呼喊著什麽然後從他敞開的毛孔中穿行而過他的身體就像是有著千百萬細孔的篩子任由它們在自己的身體裏馳騁。


    好特別的感覺啊。直到越野車“吱”地一聲戛然而止他才從那種感覺中走出。


    “先生請下車。”那個拿槍的細瘦子在車下說:“請跟我來。”在他身後站著那幾個坐在另一輛車上的人。


    這是一座別墅看周圍黑黢黢的沒有多少燈光好像是在郊區。劉天來也不多問跟在那人的身後向別墅裏走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劉天來的神識將附近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現什麽異常的情況隻有幾個構不成威脅的保鏢似的人物在附近。到了別墅其他人站在別墅外麵拿槍人把槍收了起來說:“對不住了剛才是怕你不來才出此下策先生請!”


    他推門讓劉天來進去自己則留在了門外。習慣黑暗的劉天來因為沒有思想準備而被別墅大廳裏明晃晃的燈光刺得眼睛有半秒鍾的失明。


    等他恢複視力才看清這間大廳很寬敞布置得非常豪華在左手邊類似會客廳的格局處有幾個人坐在那裏。一見他進來幾個人都站了起來為的那人六十多歲氣度不凡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裏透著隻有手握大權的人才能具有的那種威嚴。他右側的一個人比他年輕風度有點儒雅之氣但是從感覺上他們之間應該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在他左側的女人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風韻猶存的麵容讓人一眼就看出她是歐洲血統。


    在他們對麵的沙上坐著一個人他沒有與旁人一樣站起來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如果不是眼睛看見你會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讓劉天來一見之下深感震驚。兩個字的評價:高人!


    為的人說話了:“你就是劉天來先生吧?幸會幸會!非常抱歉今天把你請來這裏實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成誌這位是我的弟弟梁成功這位是我的夫人羅英。”他看向背對著劉天來坐著的人說:“這位我先不介紹了他一會兒會自我介紹的。我這麽一介紹你應該知道了我們為什麽叫你來的目的了吧?”


    劉天來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們是要問我梁斌的事兒!”


    “對對!先生請坐倒茶!”梁成誌一揮手馬上有傭人過來倒茶。


    梁斌坐到他們對麵的單人沙上和那個一直沉默的人座位平行。看不見那個人的臉不僅因為是平行的角度而且因為那人始終沒有抬頭他的長遮蓋住了他的側臉。隻能看出他的著裝是最普通的休閑裝夾克式的灰色上衣和帆布黑褲隻是從那雙白邊的圓口布鞋看似乎是個年紀不小的男人因為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會穿這種式樣的鞋的。


    “你認識我的兒子梁斌吧?”


    “認識。”心裏話豈隻是認識他就連你們我也都清清楚楚地知道我雲瀾還曾經是你們的兒媳婦呢!造化弄人今天竟然是你們把我‘請’到這裏。


    梁成誌一臉憂慮地說:“事情是這樣的梁斌兩個月前出去旅遊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甚至沒有來過一個電話這讓我們很擔心。前兩天我們收到一封喬娜寫來的信告訴我們她和梁斌結婚了現在生活在一起。我們馬上打電話問了她的父親喬景山他根本不知道此事他說他還在找自己的女兒呢她也失蹤了!而喬娜的信上提到了你說如果我們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向你打聽。所以我們今天隻好請你來了。這種方式多有冒昧確實也是不得已啊。”


    哼!他說的不得已是因為他的省人大常委的官職地位這個梁成誌從來都是說話說得冠冕堂皇做事做得滴水不漏說是請我跟綁架又有什麽區別。還有那個坐在我旁邊的神秘人物如果我沒有防身的辦法一個不好他就把我留在這兒了。這事也有點奇怪啊喬娜為什麽要說和梁斌住在一塊兒呢?我現在就是說真話他們可能也不會相信了。不對!喬娜不會說和梁斌住在一塊兒這是他們在試探我不管喬娜信上說的什麽我如實說來就是。當時梁斌出了事兒自己有些激動沒管三七二十一就在現場現身了沒想到這倒讓喬娜把自己給供出來了讓我來向他們介紹當時的情況。這喬娜沒有回家會到什麽地方去了?


    劉天來心念電轉鎮靜地拿起茶杯喝了幾口茶這才說:“我不知道喬娜在信上是怎麽給你們說的。但是我想問的是你們今天請我到這裏來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坐在梁成誌旁邊的梁成功馬上說:“當然是真話!”


    劉天來的眼光落在羅英的身上羅英的臉色有些緊張她猶豫著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不能說真話?”


    劉天來以前對這個羅英印象不錯的她雖是歐洲血統可是為人親和從來不脾氣像極了中國的傳統婦女。她大概也並不知道自己的血液中流淌著的是吸血鬼的血液吧?


    劉天來有些不忍心哪個母親對兒子的愛心都是一樣的老年喪子的痛苦是一般人都無法忍受的。他想到自己的母親。他把眼光從羅英的臉上挪開有些事情是早晚要麵對的我替他們瞞著未必是好事。


    “你們要聽真話那麽我就說真話。梁斌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什麽?”梁成誌的臉色極其難看失望和痛苦扭曲了他的臉。而羅英則身子一軟癱在了沙上像要痛哭卻又不出一聲。梁成誌一把扶住她在她的背上拍了幾下羅英才喘出一口氣“啊!”地一聲哭了出來。


    梁成功歎了口氣說:“你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況如實地說出來。”


    “有些話不太好說說出來可能會對你們的精神打擊更大我能夠告訴你們的是你們隻要知道他不在了就可以了當時的情況太複雜你們都是普通人有些話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梁斌說到這裏用手指了一下那個在他旁邊低頭坐著沉默的人說:“也許把當時的情況說給他聽的話他就全明白了。”


    坐著的人仍然低著頭並不理會他。梁成誌疑惑地問:“有這麽複雜?”


    “是的現場不光我一個人如果你們需要證人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找到最少六個人。其中就有道教全真派的蘇子清長老峨眉派的陸天壽長老。”


    當劉天來提到全真派的蘇子清長老的時候那個低頭坐著的人有了一點小小的反應他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以劉天來的功力當然可以看得清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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