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山在修真大陸東北方向距百乞門約一千餘裏。遠看此山呈一斜鬥笠形右高左低。走近些兒看山上坑坑窪窪的就像人臉上的麻子此山也因此而得名。


    山脈左麵是一條頗寬大的莽原河原住民自在這裏建了一個自治的小鎮百乞門的麻山分舵就設在此;山脈的右麵是大片的原始森林樹木遮天敝日莽莽蒼蒼極是廣闊張運北的隱樵派和鍾幫主的麻山幫就分布在其附近。


    小鎮平靜而恬淡特別是在這黎明時分在莽原河嘩嘩的響聲和晨霧的迷朦中更顯得安詳。


    一聲雞啼扯開雲幕迎來縷縷霞光也迎來了四個人他們在小鎮的外圍禦劍而行不時借著樹石的遮掩以避開早起的村民。


    這四人中有兩人正是陳兵和張天他們是受如意真君所托來調查雲霧粉的。大家來到小鎮外的莽原河邊降落下來休息片刻便向麻山的縱深走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明查暗訪張天已掌握了一些雲霧粉的線索。巧的是消息的來源竟是馮堂官。


    那天時值中午夢百回酒樓來了五個客人進門便徑直走上四樓。


    由於飛銀山莊生意紅火近來夢百回的生意日漸清淡白天已很少見得有人來。馮堂官正百無聊賴地打瞌睡聽得樓下的人喊便起身迎接客人。


    五人大大咧咧地坐下拍出一大錠銀子也不點菜說是先拿兩壇酒來好的菜隻管上。


    馮堂官見這些人豪闊不由抖擻精神自作主張幫他們點了十多個店裏的拿手菜然後又去給他們斟茶、倒酒。不想其中一個長著八字須的漢子說你快把菜上完其它的就不用管了。


    菜上齊後他也樂得清閑便又在角落裏閉目打盹。不過他們的說話聲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幾人開始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到後來叫馮堂官加了兩壇酒後說話聲卻越來越輕幾不可聞當有人說到清風島時卻被“八字須”立即打斷於是大家又改為凝音成線來交談。


    這凝音成線根據功修的高低可對一個人講也可同時對好幾個人講若非遇上比自己強得多的高手是防人偷聽的好辦法。


    馮堂官偶然聽得說起清風島也沒太過在意然而他們突然禁聲卻吊起了他的胃口不由放出一縷神識借功修探出去便感到了空氣的震動心想這幾人談什麽機密事還用上了凝音成線。正欲將神識再靠近些卻見那“八字須”轉頭看來趕緊將功修掐斷。


    “八字須”正聽其中一個塌鼻子說話突然感到他傳來的音線存在異常波動忙警惕地四處打量見樓中除打盹的堂官外再無他人心想自己也太多疑了便又繼續去跟塌鼻子交談。


    馮堂官暗道一聲好險沒想到這“八字須”還是個高手卻也因此更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


    他見塌鼻子的手正好搭在飯桌上便將神識緩緩探出先落在自己麵前的一張桌子上然後順著桌腿來到地麵一路左彎右拐地延伸過去來到鷹眼漢子他們的桌旁。


    神識順桌腿而上在離塌鼻子的手約三寸處停住。


    斷斷續續的話音傳來:……賣得太好了……原料不多……麻山……基……


    馮堂官心想什麽賣得太好了?便又將神識前移半寸正好聽得“八字須”說話:教主嚴令隻準賣不準吃否……必殺……這雲霧……


    他剛聽到這兒又見“八字須”轉頭看來隻好再度掐斷了功修。


    “八字須”疑惑地打量著馮堂官見他鼻息均勻微有鼾聲似已完全睡去心想怪了我怎麽老感覺有人在偷聽看這個老家夥不像是高人呀?想罷便將目光移開但霎時又看向馮堂官仍沒現什麽端倪略一咬牙抖手就是一道銀光射出直奔馮堂官的腦門而去。


    銀光眨眼便至馮堂官咂咂嘴仍是鼾聲未斷。他將功修悄悄運轉起來心想小子你給我玩陰的我可是這行的祖宗。


    “八字須”略一皺眉銀光急停在馮堂官的腦門前伸縮不定。


    另幾人待銀光已飛至馮堂官麵前才覺都不由暗中吃驚心想教主的使者怎麽會對一個糟老頭出手?!等見到銀光忽然停住才恍然大悟使者的警惕性真是高啊原來是試探這堂官來著。


    數息過後“八字須”輕輕一招手銀光迅回返鑽入他的手中不見。


    那幾人又不由悚然心道使者都如此厲害不知教主出手該會怎樣?看來我等真得盡心盡力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八字須”收回銀光後從懷中摸出一小錠銀子輕聲說道:“堂官。”


    馮堂官仿如未聞仍是鼾聲流暢。


    “堂官。”“八字須”提高了一點音量。


    “嗯嗯?客客官有事?”馮堂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


    “拿去我們走了。”“八字須”起身站起並順手將碎銀扔給馮堂官。


    “啪嗒。”馮堂官伸手去接銀子卻稍偏了些沒接住忙說著謝謝彎腰去撿。待他直起腰來“八字須”五人已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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