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在內心裏苦笑,原來,單槍匹馬主動挑上狼人的那個人,居然會是她。


    不過狼人並不是巫師。所以好處就是,芬裏爾·格雷伯克並不會使用任何魔咒;但是,狼人這種生物皮糙肉厚,近體攻擊力量強悍,而且如果被他咬傷的話,就也會變成狼人。所以,絕不能讓他近身!


    用什麽魔咒能最有效地阻擋他迅速地動作呢?納西莎看著格雷伯克因為室內的鮮血而更加興奮起來的表情,她來不及多想,在格雷伯克撲上來時,第一次試著念出:“鑽心——”


    她的語音還沒念完,就看到她麵前的狼人被一道魔咒狠狠地擊了出去,’轟’地一聲砸到地窖的棚頂。一個黑影瞬移到她的身前,擋住了她大半邊身子——居然是盧修斯!


    “你怎麽敢在我的莊園裏對我的妻子出手!卑賤的狗東西!”他兇惡地喝罵道。然後接著又快速念出:“鑽心剜骨!神鋒無影!鑽心剜骨!速速石化!鑽心剜骨!”


    芬裏爾·格雷伯克再次被他的魔咒擊飛出去,並被石化在地上,卻因為鑽心咒而不停地尖聲悽厲地叫著。


    “茜茜,”盧修斯轉過頭,手上卻沒有停下來對芬裏爾·格雷伯克所施的鑽心咒的魔力,“他碰到過你的衣角了嗎?”


    “沒有,”納西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她很快就補充,像個小女人般地告狀:“但是,他羞辱我!”


    “很好,芬裏爾·格雷伯克。”盧修斯聽著格雷伯克的鬼哭狼嚎,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阿瓦達——”盧修斯舉起蛇頭杖,第一次念出這個最兇狠的不可饒恕咒。


    “盧修斯!”納西莎卻倉促地驚呼,打斷了他的咒語。她抓著盧修斯握著魔杖的那隻手的袖子,“別!別為了這種人,搭上你自己的靈魂!”


    盧修斯不滿地攥了攥蛇頭杖,然後把咒語換成了’神鋒無影’,他對著芬裏爾·格雷伯克胸膛的位置發出這道魔咒,使得他受到重傷卻不會立即死去。


    然後,盧修斯換了咒語:“魂魄出竅!”


    他控製住芬裏爾·格雷伯克,準備往那邊走去時,納西莎趕忙對他說:“那邊還有一個男人,被我用咒語擊昏了。”


    “死了嗎?”盧修斯轉過頭,淡淡地問道,就像是在問一隻飛蛾是否被捏死了。


    “我不知道。”納西莎回答。


    “最好沒死。”盧修斯也不是很在意地隨口回答。


    盧修斯用奪魂咒控製著芬裏爾·格雷伯克走到另一個男人身邊,看到那個男人渾身是血昏迷在地上的樣子。


    “我剛剛還在發愁,一個人的話,把你怎麽辦呢。”盧修斯自言自語,“不過現在剛好。”


    他先是用鑽心剜骨迫使那個地上的男人尖叫著被痛醒,然後立刻對著那個男人也施了一個奪魂咒。


    “現在,”盧修斯陰狠地看著芬裏爾·格雷伯克,命令道:“把你自己的手指,一個一個地給我咬下來!”


    看到格雷伯克毫不猶豫地開始完成這項血腥的指令之後,盧修斯對著這兩個被他控製住的人同時命令道:“你們兩個,不管誰上誰,最後,隻能給我活著一個人。然後活下來的那個人,”他的語氣低沉而邪惡,就像是魔鬼的低語,“用這個地窖裏的碎石把自己的肚子劃開,親手把自己的內髒掏出來,自己看看,它們都是什麽顏色的。”


    他看到那個滿身是血的男巫開始脫衣服,然後芬裏爾·格雷伯克已經滿手都是自己的鮮血。這才大步走出了這個地窖,用’四分五裂’炸塌了這個地窖唯一一處出口,之後表情嚴肅地轉向納西莎:“納西莎,之後即使再生我的氣,你也不能自己一個人亂跑。你去了哪裏,我都得知道。”


    “嗬,這世界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那你說,你剛剛怎麽追過來的?“納西莎被他強硬的語氣再次激出心底的怒火。


    “剛剛我是循著你的魔力——”盧修斯說到這裏,突然反應出納西莎是怎麽躲過他的’算計’的了。“你剛才也是用同樣的方法?”他嘆了一口氣,有些頭痛地揉揉額角,“真是見鬼,我們兩個太過於親密,彼此怎麽想的都互相一清二楚。你就不能乖一點嗎?乖乖聽我的話,多好?”


    “不能!”納西莎果斷地拒絕,“我告訴你,盧修斯!你別想把我一個人甩出去,來減輕你的負擔!這輩子別想!!“納西莎不肯退步地瞪著他。


    “好吧,剛剛,是我做錯了。”盧修斯定定地盯著納西莎堅定的藍眼睛,過了一會兒,他罕見地道了歉。他舉起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指著天空:“我對你發誓,以後不會出現這種狀況了。”他深深地看向納西莎,“所以,可以原諒我了嗎?我那勇敢的女王大人。”


    納西莎也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噗’地一聲笑出聲來。她笑著笑著,鼻子卻有點發酸:“你知道嗎?盧克。我曾經還以為,單挑狼人這件事你是絕對不敢做的呢。”


    “茜茜,”盧修斯也輕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把輕輕用手捂住嘴的納西莎摟在了懷裏,“為了你們,我沒有什麽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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