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慶霏聞弦知意,停下寫郵單的筆,從身邊的挎包裏拿出一個小紙包,往那大姐寬大的兜裏一放:“喜糖,我這剛結婚,給家裏長輩郵些喜糖。”


    大姐摸口袋,她天天稱東西,帶著衣襟就感覺出這紙包得有小半斤:“恭喜,恭喜啊,這怎麽好意思。”


    “喜糖,吃的人越多啊越喜氣。”


    收了東西,大姐檢查的速度也快了,都隻是大概看看,就給包好了。


    等拿到郵單一看孔慶霏郵寄的地址,好些都是公職,雖然不知道收件人的職務,但也不能小覷了,臉上的笑容更真了幾分。


    郵寄完包裹走到半路才想起來,她竟然忘了給外婆家寫信郵東西了!


    趕緊又就近找了一家郵局,借了桌子,快速寫完一封簡短的信,主要是報平安,然後就裝模做樣地隔著麻袋從農場裏往外掏東西。


    這樣的天氣實在不適合郵寄吃的東西,隻能裝了一大包水果糖,布料倒是不怕冷熱,就裝了亞麻布料、羊毛布料、棉布料各半匹,都挑的和商場賣的顏色差不多的。


    一天跑了仨郵局,孔慶霏抬頭看天色,覺得還早,又看到不遠處百貨大樓的牌子,來了逛一逛的性質。


    明明是上班時間,百貨大樓裏依舊人來人往,熱鬧的很。


    溜達了一圈,看到櫃檯裏的紅星二鍋頭,想起以後的酒好多都是酒精調的,何雨柱又愛喝酒,孔慶霏就走到酒類櫃檯:“同誌,我家親戚要辦喜事,能多買不?”


    “拿酒票。”售貨員說。


    孔慶霏從兜裏把捋好的票拿出來,把酒票都給了售貨員,服務員看了看,一指身後的貨架:“要哪種。”


    她不喝酒,茅台又買不了,也不知道哪種好,幹脆:“能用酒票的,一樣一瓶吧。”


    “21瓶,一共93塊7。”


    孔慶霏麻溜兒給了錢,錢票在她頭頂上刷刷一個來回,售貨員就接過孔慶霏的遞過去的麻袋,幫著把酒捆了捆,裝進麻袋。


    裝袋的時候,孔慶霏看了看酒名,她知道的有紅星二鍋頭,五糧液,剩下的杜康,北京特曲,竹葉青,名字倒是聽著耳熟,至於涼亭牌鴨溪窖酒,完全沒印象。


    等要拎的時候才發現,這也太多了!不說重量,這體積她也吃不消啊,隻能先弄出去,故技重施扔農場裏了。


    這時卻聽見路過身邊的兩個女同誌交談的話:“……我家他一直想要塊表,結果給我過禮買了一塊,他就買不了了,我這攢……”


    孔慶霏想了想,何雨柱的確沒手錶,可能跟他的工作有關係,經常碰水不說,炒菜還要煙燻火燎,不適合戴表,不過,不適合不代表不喜歡。


    和售貨員商量了一下,先把酒寄存在賣酒的櫃檯,孔慶霏蹬蹬蹬跑上三樓賣表的櫃檯,也不挑選,摘下手腕上的表遞過去直接問:“您幫我看看,這個牌子的,有沒有男款的?”


    這一場婚禮辦下來,裏裏外外就花了盡1000元,前天何雨柱把家裏的存款和票證都交給了她,她點了點,錢還剩200多元。


    何雨柱能存下這1000多元,還有一堆票,她得感謝秦淮茹,她功不可沒,不過秦淮茹攢這些錢也不是給何雨柱花的,還不是為了她那三個子女的婚事。


    這錢票是另一個女人攢的,孔慶霏握著就膈應,她決定盡快都花了,反正何雨柱正新鮮她,這錢也是往他身上花,想來他也說不出什麽來。


    至於家裏沒有存款?其一,她有農場,不會缺了家裏的吃喝用;其二馬上就改革開放了,到那時候錢就不禁花了,其三嘛,家裏有錢,她怕有人惦記,與其最後不知道借了誰,還不如都花了呢。


    服務員接過表看了下:“您這是梅花的最新款。”低頭在櫃檯裏看了看,指著一款男表道:“這款,是同期的。”


    孔慶霏彎腰去看,和自己的表仔細比對了一下,幾處細節果然一樣:“麻煩給我開一塊。”


    “七張工業卷,137元。”服務員報出價格。


    孔慶霏掏錢掏票,心裏腹誹,都趕上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資了。


    下樓時路過鋼筆櫃檯,想起她給何雨水的孩子買了鋼筆,自己的弟弟妹妹們還沒有呢,不能厚此薄彼,又買了5支英雄100和三瓶鋼筆水。


    “這回可好了,今天掙的不但花了個精光,還搭進去100。”


    出了百貨大樓,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度,留了一瓶紅星二鍋頭,一瓶沒聽說過的涼亭牌鴨溪窖酒,其他的酒全都放進了農場倉庫。


    ☆、第 15 章


    孔慶霏在快到家的時候,才從農場裏拿出來三斤牛肉,兩斤排骨,五掛豬肉腸,五掛牛肉腸,五掛雞肉腸,一鐵皮盒子蜂蜜餅幹,一鐵皮盒子奶油餅幹,一大袋子小麥麵包。


    放進麻袋和裏麵用來占地方的泡沫換了一下,往起一拎:“哎!這也太沉了!”


    孔慶霏隻能左右手換著拎麻袋,不遠的距離不停地走走歇歇,像蝸牛爬。


    “誒!誒!”


    聽到身後的人聲,孔慶霏以為是自己擋路了,自覺地往路邊上靠了靠。


    “怎麽能讓你一個女同誌拎這麽沉的東西?放我車上,我幫你馱回去。”來人在她身邊下了車,說道。


    孔慶霏抬頭一看,笑道:“是許同誌啊,這麽早就回來了。”竟然是後院的許大茂,何雨柱的死對頭。


    “我今天沒事,回來的早,我幫你馱回去。”說完不等孔慶霏反應,許大茂就把她手裏的麻袋搬上後車座上。


    孔慶霏活動著勒紅了的手笑道:“那可真是麻煩你了。”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遠親不如近鄰,互相幫助應該的!”許大茂義正辭嚴地道。


    “那可真謝謝你了,許同誌。”看著許大茂笑得親切又熱情的臉,看這端正的長相,聽這會說好聽話的巧嘴,再加上他會來事肯花錢,孔慶霏心道:難怪他能幫何雨柱鬆土,然後把花摘了種自己家去。


    “客氣,太客氣了。”


    兩人本來就距離四合院不遠,孔慶霏和許大茂沒說幾句話就到家了。


    這一路上,許大茂沒怎麽和孔慶霏搭話,隻是見人就要打招呼,恐怕人沒看見他一般。


    待人家看過來,就立刻介紹身邊孔慶霏:“這是孔公安。”


    那態度好像孔慶霏和他多熟悉一樣。


    孔慶霏見對方打招呼,也隻能一一回應,跟著說上兩句客氣話。


    許大茂把麻袋幫孔慶霏卸在家門口,倒也沒糾纏就回家了。


    孔慶霏將東西都搬進廚房,回屋倒了杯水喝,喝著喝著就笑了:“這個許大茂有點意思。”如果她不知道劇情,就憑今天的印象,還真看不出這人是個混蛋。


    “姐!姐!我回來了!”孔慶濤一回來就衝進屋,自己倒了一杯涼開水,咕咚咕咚灌下肚子。


    “姐。”孔慶波把一網兜飯盒放在門口的小幾上,等一會兒他洗好臉手,還要打點水再刷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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