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分不清這血是來自於自己的肩膀,還是自己身後。


    顧玄武也停了下來,靠在他耳邊問:“疼啊?”


    張顯宗緩了口氣,慢慢道:“我艸你媽。”


    顧玄武挑了挑眉,手指順著張顯宗肩膀的曲線向下滑去,動作極緩慢地,撫摸過對方身上一寸寸肌靐膚,嘴唇也跟著手指一路親吻下去,一齊遊走到腰部,感覺對方稍微放鬆了些,才托住他的腰又動了起來。


    強烈的不適感讓張顯宗的身子還是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顧玄武開始覺得有些麻煩:疼痛使得張顯宗的後麵過於狹窄,讓他進入時也不那麽舒坦,甚至緊得都有些疼。雖說有血液做了潤靐滑,可這具身體過於生澀的反應,讓他也無法順利地動起來。


    他幹脆騰出一隻手從對方肩膀滑到下巴,再往下按住了他的脖頸,試圖讓張顯宗老實一些。


    張顯宗身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他一下一下在張顯宗體內橫衝直撞,看著張顯宗的右手死死摳進地毯,強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響,忽然就很想看看張顯宗此刻是什麽表情。


    他將張顯宗背轉過去,本來就是不想看著對方的臉溫存,因為他不知道該以什麽立場去抱張顯宗。但現在他想看看張顯宗的臉。


    他把張顯宗翻過來,甬靐道因著這個動作猛地一縮,讓他和張顯宗一起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先緩了過來,垂眼看去,身下那人一張時常沒甚表情的淡漠麵龐果然已經變得一團糟,還帶著點忽然相視而見的恐慌。更重要的是,眼角兩道淚痕上還流淌著未盡的淚水。


    顧玄武心上一動,俯身去吻他的眼睛,有些無奈:“你幹嘛哭啊。”


    張顯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哭了。如果讓他選,他寧可死也不會在顧玄武麵前流淚,可下身和肩膀的疼痛引來的生理反應早已脫離他意識的控製,眼淚一時止也止不住,他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的情緒稍微平靜下來:“那你別動!”


    顧玄武想了想,摟著張顯宗的腰一個起身坐起來,張顯宗猝不及防叫出了聲,感覺那東西又在自己身體裏深入了幾分,頓時疼得他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不禁死死按住顧玄武的肩膀。


    顧玄武托住他的腰:“我動了啊?”


    張顯宗狠狠咬牙,指甲深深摳入顧玄武的後背,顧玄武覺得自己後背都要被他抓出十條血印子了,於是笑著說:“你求我我就不動了,嗯?”


    張顯宗眉頭一蹙,半晌問:“你知道你在抱誰嗎?”


    想著上輩子的經驗,顧玄武壞心眼兒地答:“知道啊——祥瑞。”


    張顯宗十指一收,摳得顧玄武真疼了起來。他一字一字道:“顧玄武,我艸你媽。”


    “行啊,墳裏呢,你挖去吧。”顧玄武說著又動起來,他動的時間一長,最初進入時那點痛感也就沒了,隻剩下舒服,自然就越發放肆起來。


    對於張顯宗來說卻是越動越痛,疼痛瞬間又填滿了他的腦子,他咬緊嘴唇忍住呻靐吟,已經無暇再去想其他事,更別提與顧大人鬥嘴了。


    顧大人卻想了很多。


    他不知道上了張顯宗原來會令他這麽的爽快。


    他基於他身體最原始的本能,以最簡單的方式上了張顯宗,帶來的混雜著疼痛的快靐感竟然遠超於祥瑞費盡心思的服侍。


    因為這種快靐感不止來源於身體,更來源於他的內心。


    比起祥瑞那樣乖順的小倌,張顯宗這樣從骨子裏難以馴服的男人顯然更能激起顧大人的征服欲,他想著上輩子那個用囂張的眉眼滿是不屑地對自己說“成王敗寇”、然後朝自己扣動扳機的男人,此刻正不受控製地在自己懷裏顫抖哭泣,罵著連不成句的髒話,內心就覺得爽快極了。


    張顯宗越是不肯服軟,他偏越想欺負他。他早就知道欺負張顯宗很有意思,卻沒有想到在床上欺負張顯宗更有意思。


    他曾經想過該怎樣報復張顯宗,似乎怎麽血債血償都不夠,一槍崩死不夠,十槍崩死也不夠,現在才知道,原來得幹哭了才行。


    但這爽快之上,不知道為什麽,又有那麽一丁點的不爽快。


    這種矛盾的思想過於麻煩,顧大人覺得自己不可能是這麽婆婆媽媽的人,所以他想,他不痛快,可能還是因為這個人是張顯宗。


    畢竟歡靐愛這種事,就算不是因為情意,就算他顧大人也是個拿下半身思考的人,但作為報復的手段來抱一個自己憎恨、似乎也在憎恨自己的男人,會有一點不痛快也是自然的。


    顧大人自己說服了自己,也就更放肆抱起張顯宗來。從地上輾轉抱到床上,到張顯宗幾乎被抽去了半條命,一張臉被生理淚水抹得亂七八糟,哭也哭不出來了,卻還是沒有發出過多少聲音。顧玄武趁他不注意去吻他,迅速撬開他的牙關,才有幾聲悶靐哼漏了出來,頓時讓顧玄武又興致大漲,壓著對方一頓肆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者已經上了張顯宗幾次,顧玄武漸漸冷靜下來,才忽然考慮起真正重要的事情:今晚做成這個樣子,明天以後可不知該怎麽麵對他了。他吻了吻張顯宗的嘴角:“欸,張顯宗……”叫了一聲,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張顯宗瞄他一眼,摟著顧玄武的脖頸主動親上去,酒精的味道濃烈到仍然在對方的口腔裏揮之不去,舌頭交靐纏在一起又分開,他疲憊地將頭埋在顧玄武的肩窩裏,聲音啞啞的,聽不出什麽情緒:“反正你明天醒來就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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