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個灑掃宮女，能有什麽好說的?”
魏瓔珞提起水桶，進暖房照看茉莉。
明玉看著好姐妹倔強的背影，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
……
佘淑嫻走進寢殿，感覺氣氛比上一次更加壓抑，又見爾晴一步不離地盯著自己，於是對珍兒做了個眼神。
珍兒走到爾晴跟前，假裝被爾晴的荷包驚艷，低聲問道：“爾晴姐姐，這荷包上的花樣可是真好看，是姐姐自己繡的嗎?”
爾晴自主動侍寢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名分後便有些心理失衡，珍兒的討好讓她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即使知道珍兒此番獻殷勤多半是嫻妃的授意，卻還是收下恭維，道：“是我繡的，想學嗎?”
“當然。”
珍兒附和著說道，擋住爾晴的視線。
爾晴見狀，竟故作糊塗，和珍兒細聲交流繡樣。
佘淑嫻猜到爾晴會背叛富察皇後，但沒想到爾晴會放肆到這般地步，心中又是慶幸又是遺憾，趁著爾晴被珍兒絆住，趕緊將從係統兌換到的營養藥水給皇後餵下，抓著富察皇後的手又說了一通思念的話。
富察皇後到底放不下和敬公主和長春宮眾人，早在數日前就有心醒轉，然而她昏迷的時間實在太長，身體虛得厲害，幹隆年間又沒有營養針之類的東西，以致多次努力都無法掙開眼睛。
如今，得了佘淑嫻餵下的營養藥水，富察皇後終於能夠緩緩睜開眼睛：“嫻妃……”
“娘娘!”
佘淑嫻發出驚喜歡呼。
正和珍兒討論花樣的爾晴聞聲卻是身體一震，隨後跪到富察皇後床前，痛聲道：“娘娘，您可算醒過來了!奴才們每日都想著您!”
“爾晴……”
富察皇後剛剛醒來，身體虛得厲害，隻說了兩個字便又沒了氣力，佘淑嫻於是扶她坐起，道：“娘娘，您能醒過來就是長春宮最大的喜訊!”
“嫻妃……你……”
富察皇後頗感欣慰地拍了拍嫻妃的手。
她之前雖然無法醒來，但能感覺到外界，知道自己暈過去的這段時間隻有嫻妃等少數妃嬪是誠心期盼她醒來，其他人都隻是做做姿態。
皇後雖然心慈，卻也是非分明。
嫻妃感受到皇後的善意，笑著道：“娘娘，臣妾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但是很多人連該做的事情都……”
皇後沒有說下去。
宮人們此時也聞訊而來，跪在皇後床前連聲恭喜，其中數明玉哭得最厲害，魏瓔珞離得最遠。
富察皇後看了眼前方，對宮人們道：“起來吧……都起來吧……”
“娘娘……”
明玉用力抹眼淚，她有太多的委屈想和皇後說，又擔心皇後知道這些事情以後會吃不消。
富察皇後看明玉哭得這般厲害，曉得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必定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她素來溫柔，不忍責罰宮人，低聲對佘淑嫻道：“嫻妃，宮中的事情，拜託了。”
“娘娘隻管安心養病，臣妾一定為您將宮裏的事情打理得妥妥帖帖。”
佘淑嫻許下承諾，並伺候富察皇後躺下。
宮人們也知道娘娘大病初癒必定身體虛弱，見娘娘躺下，不敢打擾，噤聲退出，隻有明玉和爾晴留下。
佘淑嫻確定富察皇後睡著以後，也退出了寢殿。
院子裏，魏瓔珞突然追上佘淑嫻，道：“嫻妃娘娘，謝謝你。”
“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佘淑嫻道，“爾晴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等娘娘身體好了以後再看情況，”魏瓔珞道，“娘娘是心疾，不能受刺激。”
“你果然一心為娘娘。”
佘淑嫻嘆了一句，離開長春宮。
半個時辰後，長春宮傳來消息，魏瓔珞從掃灑宮女提為大宮女，入寢宮伺候。
……
……
當日，皇後醒來的消息傳遍六宮，妃嬪們紛紛上門恭賀，卻因為皇後大病初癒不能勞累被擋在宮門外，連往日與皇後交好的純妃也不例外，畢竟，幹隆也隻是在皇後的寢宮坐小半個時辰就不得不離開了。
吃了閉門羹的純妃一點也不生氣。
從長春宮回鍾粹宮的路上，她的臉上始終掛著自得的笑容。
玉壺不明白主子為何心情愉快，低聲問道：“娘娘，皇後這般待您，分明是有心疏遠您，您怎麽不怒反笑?”
“皇後何等寬厚之人，竟也會對後宮妃嬪有戒備，不正說明她已經意識到那日墜樓是他人有意為之?”純妃悠然道。
“那為何嫻妃……”
“事情發生時，嫻妃立刻護到太後跟前，事後又幾乎每日去長春宮探望問安，皇後對她自然是實打實的放心。”
“那我們要怎麽做才能讓皇後意識到那天的事情和貴妃有脫不開的幹係?”
畢竟，蝙蝠衝撞宮宴那日，貴妃也受了傷。
純妃聞言，文靜的麵容露出陰冷笑容，道：“玉壺，本宮聽說你和孫太監關係親密，他負責各宮的炭火分派，你讓他想法子在送去長春宮和儲秀宮的炭裏各放一隻死蝙蝠!”
魏瓔珞提起水桶，進暖房照看茉莉。
明玉看著好姐妹倔強的背影，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
……
佘淑嫻走進寢殿，感覺氣氛比上一次更加壓抑，又見爾晴一步不離地盯著自己，於是對珍兒做了個眼神。
珍兒走到爾晴跟前，假裝被爾晴的荷包驚艷，低聲問道：“爾晴姐姐，這荷包上的花樣可是真好看，是姐姐自己繡的嗎?”
爾晴自主動侍寢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名分後便有些心理失衡，珍兒的討好讓她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即使知道珍兒此番獻殷勤多半是嫻妃的授意，卻還是收下恭維，道：“是我繡的，想學嗎?”
“當然。”
珍兒附和著說道，擋住爾晴的視線。
爾晴見狀，竟故作糊塗，和珍兒細聲交流繡樣。
佘淑嫻猜到爾晴會背叛富察皇後，但沒想到爾晴會放肆到這般地步，心中又是慶幸又是遺憾，趁著爾晴被珍兒絆住，趕緊將從係統兌換到的營養藥水給皇後餵下，抓著富察皇後的手又說了一通思念的話。
富察皇後到底放不下和敬公主和長春宮眾人，早在數日前就有心醒轉，然而她昏迷的時間實在太長，身體虛得厲害，幹隆年間又沒有營養針之類的東西，以致多次努力都無法掙開眼睛。
如今，得了佘淑嫻餵下的營養藥水，富察皇後終於能夠緩緩睜開眼睛：“嫻妃……”
“娘娘!”
佘淑嫻發出驚喜歡呼。
正和珍兒討論花樣的爾晴聞聲卻是身體一震，隨後跪到富察皇後床前，痛聲道：“娘娘，您可算醒過來了!奴才們每日都想著您!”
“爾晴……”
富察皇後剛剛醒來，身體虛得厲害，隻說了兩個字便又沒了氣力，佘淑嫻於是扶她坐起，道：“娘娘，您能醒過來就是長春宮最大的喜訊!”
“嫻妃……你……”
富察皇後頗感欣慰地拍了拍嫻妃的手。
她之前雖然無法醒來，但能感覺到外界，知道自己暈過去的這段時間隻有嫻妃等少數妃嬪是誠心期盼她醒來，其他人都隻是做做姿態。
皇後雖然心慈，卻也是非分明。
嫻妃感受到皇後的善意，笑著道：“娘娘，臣妾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但是很多人連該做的事情都……”
皇後沒有說下去。
宮人們此時也聞訊而來，跪在皇後床前連聲恭喜，其中數明玉哭得最厲害，魏瓔珞離得最遠。
富察皇後看了眼前方，對宮人們道：“起來吧……都起來吧……”
“娘娘……”
明玉用力抹眼淚，她有太多的委屈想和皇後說，又擔心皇後知道這些事情以後會吃不消。
富察皇後看明玉哭得這般厲害，曉得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必定發生了很多事情，但她素來溫柔，不忍責罰宮人，低聲對佘淑嫻道：“嫻妃，宮中的事情，拜託了。”
“娘娘隻管安心養病，臣妾一定為您將宮裏的事情打理得妥妥帖帖。”
佘淑嫻許下承諾，並伺候富察皇後躺下。
宮人們也知道娘娘大病初癒必定身體虛弱，見娘娘躺下，不敢打擾，噤聲退出，隻有明玉和爾晴留下。
佘淑嫻確定富察皇後睡著以後，也退出了寢殿。
院子裏，魏瓔珞突然追上佘淑嫻，道：“嫻妃娘娘，謝謝你。”
“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佘淑嫻道，“爾晴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等娘娘身體好了以後再看情況，”魏瓔珞道，“娘娘是心疾，不能受刺激。”
“你果然一心為娘娘。”
佘淑嫻嘆了一句，離開長春宮。
半個時辰後，長春宮傳來消息，魏瓔珞從掃灑宮女提為大宮女，入寢宮伺候。
……
……
當日，皇後醒來的消息傳遍六宮，妃嬪們紛紛上門恭賀，卻因為皇後大病初癒不能勞累被擋在宮門外，連往日與皇後交好的純妃也不例外，畢竟，幹隆也隻是在皇後的寢宮坐小半個時辰就不得不離開了。
吃了閉門羹的純妃一點也不生氣。
從長春宮回鍾粹宮的路上，她的臉上始終掛著自得的笑容。
玉壺不明白主子為何心情愉快，低聲問道：“娘娘，皇後這般待您，分明是有心疏遠您，您怎麽不怒反笑?”
“皇後何等寬厚之人，竟也會對後宮妃嬪有戒備，不正說明她已經意識到那日墜樓是他人有意為之?”純妃悠然道。
“那為何嫻妃……”
“事情發生時，嫻妃立刻護到太後跟前，事後又幾乎每日去長春宮探望問安，皇後對她自然是實打實的放心。”
“那我們要怎麽做才能讓皇後意識到那天的事情和貴妃有脫不開的幹係?”
畢竟，蝙蝠衝撞宮宴那日，貴妃也受了傷。
純妃聞言，文靜的麵容露出陰冷笑容，道：“玉壺，本宮聽說你和孫太監關係親密，他負責各宮的炭火分派，你讓他想法子在送去長春宮和儲秀宮的炭裏各放一隻死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