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則起身,打算封了所有安全通道。


    這個讓他備受屈辱的地方,沒有任何留下來的價值。


    要讓那個男人付出應付的代價。


    ***


    綺羅憑著感覺去找跡部景吾,可遺憾的是她的感覺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那麽準。


    眼看找茬的主動找了上來,綺羅小心的避開他們,隨便找了一間房子躲進去,她現在的力氣實在不多,能多省一點就是一點。


    門外的人罵罵咧咧。


    “你這臉是怎麽回事?怎麽被一個小毛孩打成這個樣子,簡直丟死人了……”


    “誰知道是這樣啊,打的人換作是你你就知道厲害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外麵的人越走越近,快到進這裏的時候卻突然壓低了聲音:“這間房子裏到底是什麽,老大從來不讓我們進去,會不會裝了很多財寶?”


    “快走吧,別想著這裏麵有什麽東西了,小心你有命看沒命拿走,有去無回那可是得不償失啊。”


    兩個人討論著走遠了,似乎對這裏麵的事物諱莫如深。


    綺羅這才想起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門上貼了個立入禁止,而且還放了把大鎖,不過對她沒什麽用。


    這個房間的採光有些差,綺羅打開燈一瞬間亮起的光有些刺眼,她閉上眼睛,適應了一會兒睜開,然後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


    數不清的女人像被晾鹹魚,身上的肉被無數根細線穿過,掛在半空。


    這些人和線在半空中晃晃蕩盪,鮮血將原本潔白的棉線染了色,瞬間連線滴到地上,白瓷磚的地麵有一條條細線的血痕。


    數不清的細線穿過了她們的四肢,穿過了她們的皮肉,那些女人就像真正被擺弄的娃娃一樣被吊在半空,她們身上的細線被集成一束,卡在鐵扣裏,隻要拉動那個鐵扣外的細線就能夠讓這些女人的肢體動起來。


    這些女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大多都是校服,各種學校的,甚至還有冰帝的,就是最近從各個學校裏失蹤的女學生,數量剛好吻合。


    有一種信仰方式的獻祭,就是用針將線插入肉裏,然後再將線拉出來,以此表達自己對神的忠誠,不管是什麽痛苦都不害怕,不畏懼。


    可是神又怎麽會喜歡鹹魚幹,這種場景隻會引起人的不適,更別提神了。


    綺羅伸出爪子,想把線切斷讓她們從半空裏下來。


    女生雖然呼吸很弱,但是還算穩健,應該還沒有死。


    她們身上的生氣顯而易見的少於正常人,就算以後就出來,也未必能活得很久,或者疾病纏身,從此纏綿病榻,因為原本屬於她們的命數已經被人取去了。


    綺羅又停下手,如果就直接切斷她們身上的線,大部分的線會卡在肉裏。


    這些線看似棉線,實際上是浸了符水的銀絲線,在肉裏會阻止肉的癒合,受了傷也不可能輕易好。


    如果不拉出來,身體這個容器就會有無數漏洞,生氣外泄,後果想也知道。


    綺羅被強迫症折騰的難受,努力不讓自己去看這些被線穿著的東西,她握住被鐵扣扣成了一束的細線,打算直接用蠻力將這些細線從她們肉裏拉出來,雖然會很疼,但是早一刻就能早一點恢復。


    隨著細線從這些女人的身體裏一點一點的被扯出來,她們的肢體也跟著這些線胡亂擺動,像人體的傀儡,吊在半空中群魔亂舞。


    這群女人的眼睛慢慢睜開了。


    眼睛裏黯淡無光,直直的盯向一處,死板又僵直,眼圈下麵有一圈青色。


    她們齊刷刷的轉動了頭顱,隻是被細線拉扯著看不出來。


    如果綺羅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有一根極細極細的線,穿過了她們的腦袋。


    從一隻耳朵裏穿進去,又從另一邊的耳朵裏穿出來。


    這根線慢慢的蠕動起來,像條蟲一樣鑽進耳洞,縮進女人們的腦袋裏。


    忽然有雙手按住了綺羅的手,不讓她再繼續動作。


    綺羅不滿的抬起頭,又變驚異:“二哥?”


    臉上有條疤的男人連忙按住她的手:“這些女人現在不太好對付,你沒發現她們早就已經死了麽?”


    “死了?”


    綺羅猛的轉過頭,這些女人的嘴被什麽高高的吊起,嘴角的弧度很深,但不像人在笑。


    綺羅二哥敲了她一把:“不要多想,東瀛這一塊地區本來就不歸你管。現在你別再去管這個了,妹妹,你聽我說,我有兩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聽我的,這個沒得商量。”


    “你先說,我再決定要不要聽。”


    龍之九子行二為睚眥,暴躁好鬥,對妹妹還是相當不錯。


    這其中固然有對家裏唯一女性的愛護,但獸類天生就有排行高低征服領土的本能,睚眥之所以不敢多說的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饕餮的胃太厚,什麽東西都穿不透,雖然打架很糟心,但是一言不合就會把他吞下去裝到胃裏關小黑屋。


    而且她什麽都吃,被榴槤臭豆腐之類的熏過幾次之後睚眥就再也不敢輕易惹她生氣了。


    睚眥真的很害怕,哪天妹妹生氣把他裝到胃裏還吃鯡魚罐頭。


    他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大哥過來了,快跑吧。”


    綺羅先是心裏害怕,然後咬著唇搖頭:“不行,我現在還不能走。”


    睚眥忽然想起才被自己揍過的小白臉:“你是因為那個什麽跡部景吾才留下來的嗎?”


    綺羅沒否認:“是。”


    睚眥心碎,用力擦了擦妹妹的眼睛:“年紀輕輕的,怎麽就瞎了眼了……”


    綺羅一巴掌呼了過去:“我的龍鱗還在他的身上,現在不能走。”


    睚眥說:“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看到有鱗片在他身體裏……”


    “你見過他了?”


    不僅見過,而且還把他狠狠揍了一頓,專挑那張臉打,估計現在他站在你麵前,你也認不出他是誰了。


    可是這些話,睚眥隻敢放在心裏打死不敢說出來,鯡魚罐頭實在太可怕了。


    睚眥說:“我有個辦法可以不剖身就把鱗片取出來,隻是看阿妹願不願意了。”


    他自然也不會去提剖開身體的事情,妹妹對跡部景吾這個普通的人看得這麽重顯然是不會答應這件事。


    如果她之前要這麽幹的話早就做了,哪裏輪的上他來。


    “你說。”


    睚眥蒼蠅搓手:“那我說出來,你可不準把我吞下去。”


    綺羅說:“我盡量。”


    睚眥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上麵寫著非處方藥:“你把這個給跡部景吾吃下去,兩三天就能出來了。”


    “……從哪裏出來?”


    睚眥理所當然:“當然是排出來啊。”


    綺羅:……


    她照著蠢哥的腦袋來了一巴掌。


    睚眥捂著頭上的包:“你聽哥哥的,離跡部景吾越遠越好,你不能和人類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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