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a組讀書的不說個個天才,但也絕對都是人精子,這麽幾條信息下來,很快就聯想到了其中關係:一條千葉既然是一對聯姻,一條又和織羽為競爭對手,難免出了損招,讓和競爭對手女兒是好朋友的未來兒媳去引誘對手犯罪,結果犯罪不成就隻能誣告。


    再聯想到前幾天的裸*照事件,學生們也不用費什麽勁就知道這大概是千葉詩織做出來的事情了。


    本來因為同班同學,又因死者為大,他們對千葉還存了幾分遺憾,可是等到邏輯聰明的人把這事情裏外一分析,眾人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


    又想起了誣告事件之後,他們對於織羽櫻奈的集體孤立以及冷暴力,還有這次裸*照事件的漠然旁觀甚至幸災樂禍,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他們都需要向對方道歉,他們還欠織羽櫻奈一個道歉。


    可是對方已經有兩三天沒來上過課了。


    ***


    巧巧合上小鏡子。


    現實世界中的千葉詩織不過隻是一副傀儡罷了,裏麵什麽也沒有,空空如也,隻不過身體接受了自己的指令才找了一棟廢棄的大樓爬上去跳樓的。


    畢竟死得死遠點兒不是嗎,也不要給周圍的人造成妨礙。


    而千葉詩織的靈魂已經徹徹底底的在惡鬼道中潰散了,被一對餓鬼生生的扒掉了一層皮。她在夢中所進入的地方,準確的來說並不是夢,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是屬於惡鬼的世界,進去了就再無出來的可能。


    那個劇院是明治維新之後一個非常有名的劇院,可是後來在一次武器意外中整個劇院的人都在觀劇時喪生了。他們死的太冤太慘,以至於幾場普通的法事並沒有超度他們。這些在意外中喪生的人既不能停留在陽間,又因怨氣而無法進入陰間轉世輪迴,勉力掙紮在陰陽的夾縫中。


    鬼都是會騙人的,他們的善良和溫柔在數年間早已化成了灰燼,隻企盼著哪天不小心掉進來一個人,然後將其分而食之。


    剝皮是最痛苦的事情,可是因為沒有了身體的束縛,靈魂的堅韌延長了這種皮肉的痛苦,這種痛苦甚至反映在了身體上。


    隻是現實中的屍身被毀得太過,就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千葉詩織也是自殺跳樓的。


    燭台切光忠對此並無異議:“主人不覺得二之宮很費事嗎?”


    隻要名目是敵人,那麽性別隻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隻是燭台切光忠升為刀,習慣的是在戰場上大汗淋漓的廝殺,對於這種徐徐謀之的事情總是不太得心應手。


    “一隻斷腿的青蛙也跳不了多高,我何苦再浪費精力在她身上,”她有些皺眉:“這次已經耗費掉了我大部分的力量,不過我想的沒錯,隻要我不親自動手,減少接觸,鈴鐺就不會響……隻不過用這種隱晦的方式殺掉千葉詩織實在太耗費力量了。”


    巧巧不太滿意:“這次是我失策了,本來以為二之宮會自殺來著,沒想到她臉皮這麽硬。”


    “……”


    分明就是想天上掉餡餅嘛,也不用說的這麽明顯啊。


    “那還有江口洋介那一群人呢?”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了,他們就留著以後再慢慢收拾吧,逃得過初一,也逃不過十五,急什麽。”


    在聽見跡部景吾的表白那一刻有很多的力量融進了身體裏,這才讓巧巧短暫的恢復了一部分能力殺掉千葉詩織。


    可問題是,這點力量雖多,但是對於她浩瀚如海的力量需要來說實在有些少,別說揮霍,老老實實的用都留不下什麽。


    看來恢復力量的途徑就是接近跡部景吾,聽他說好話,以及……被他耍流氓。


    燭台切光忠好奇的湊過來:“主人,你的臉怎麽又紅了?”


    “餓的。”


    她惡聲惡氣的命令:“給我滾去煮飯。”


    “……哦。”


    雖然覺得對方一定瞞著自己什麽,不過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這才是做一把好刀的準則。燭台切光忠聽話的站起來,選了幾樣菜,打算端到樓下去洗洗。


    推開門,他愣了愣:“你?是誰?”


    門外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我,我來找織羽櫻奈,請問她住在這裏嗎?”


    巧巧一邊嗑瓜子,一邊揚聲問:“誰啊?”


    燭台切光忠說:“抱歉,請問你是誰?”


    就算知道根本就沒什麽人能占到自己主人的便宜,可是該防的還是要防。眼前這個男生雖然麵上憔悴,長得倒是相當不錯,搞不好是因為相思之情才頹廢成這樣。燭台切光忠一不留神又想入非非,直到男生第二次重複名字的時候,提高了點聲音:“一條律次郎。”


    “我是一條律次郎。”


    巧巧擦了擦嘴:“讓他進來吧。”


    燭台切光忠這才讓開身子讓一條律次郎走進了房間,隻看著男生高大的身材隨時都可能頂到天花板,可是他卻一直低著頭,一副羞愧至極的模樣,挨挨蹭蹭了好半天,才走到她麵前。


    不是來告白的,危機解除,燭台切抱著菜下樓。


    “織羽小姐。”


    “有何貴幹?”


    巧巧不急不慢的磕著瓜子,五香味的瓜子還是好不容易在中國食品店買到的,日本人不太愛吃這個。


    一條律次郎忽然跪了下來,把雙手疊放抵在額前,深深的鄭重的磕下了頭。


    這是日本最高禮節的土下座。


    他就這個姿勢,沒有起身:“織羽小姐,我知道家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您絕對不可能原諒,但是我還是想要向您道歉,並且盡一切可能的來償還罪過。”


    她問:“你打算怎麽償還?”


    一條律次郎遞上一張卡:“這裏是我這些年所有的積蓄,我知道,這些錢絕對不可能贖清罪過,但是害您過了這麽久窘迫的生活,我多想想補償一些。”


    “請您,務必要接受!”


    夠上道,巧巧接過卡:“犯罪的是你的父親並不是你,我這人有一說一,並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要搞什麽父債子償這一套,父親的罪過就應該父親擔著,就算是死罪,也得老實擔著。”


    一條律次郎身體一僵,卻沒動:“把這一切交給法律去判吧,不管是什麽樣的結果,我都接受。”


    巧巧笑了笑:“別一直跪在地上。”


    一條律次郎站起來,苦笑:“我今後就要從冰帝退學了,這次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我想,您大概也不想總是見到我這張臉。”


    沒有辦法再待在冰帝了。


    一條律次郎忽然老了無數歲。


    他突然變成熟了,在一夜之間就失去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和自己的父親後,整個家庭都變得支離破碎,而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所有姓一條的人都恨他,恨不得殺了他,想不通為什麽會出了這樣一個愚蠢的子孫。


    可又不得不這樣做。


    做了之後父親的結果也許是死,可是如果什麽都不做,繼續隱瞞下去,那麽結果就隻有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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