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音祈口中的“不善戰鬥”、“愛好和平”頗有微詞,但是夢靈也不敢表達出來,隻能跟在後麵點了點頭。


    “對了,那我先前簽的那個契約,成為靈歌少女……是什麽意思?”


    已知靈歌少女是夢簾帝國的公民,那麽讓她成為靈歌少女,豈不是說……


    “沒錯,就是加入夢簾帝國,光榮地成為帝國公民的意思哦~”


    “欸?!為什麽?”夢靈麵露驚訝。


    合著到最後,外星人竟是我自己?


    “那個……帝國這麽做的原因,能告訴我嗎?”


    難道說,音祈口中名為夢簾帝國的超級文明,是親外主義?順帶還喜歡接納低級文明的成員之類的……


    然而,音祈隻是無奈地攤了攤手。


    “很抱歉,讓你變成靈歌少女隻是咱的私人決定哦,還沒告訴帝國呢,實際上現在也聯係不上……”


    “啊?”夢靈一臉疑惑,“聯係不上是指?”


    “就是字麵意思唄,大概1437公曆年之前,帝國與零點爆發了一場曠世戰爭,被稱為『永恒星河戰役』。我當時在戰場上做著後勤工作,救傷員、修艦船之類的……”


    “結果不知道從哪來了一發艦炮糊臉,等到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從qs象限被轟到了ty象限……”看著眼前的白毛蘿莉一臉蚊香眼的樣子,音祈及時止住了敘述說下去的想法。


    “唔……總之,咱現在已經和帝國完全失聯了,這個象限太偏僻了,居然還沒通網,精神公網都用不了。”


    “精神公網?象限?”夢靈又聽到了一些陌生的詞匯。


    “『夢簾精神網絡』,隻要身處帝國的疆域或泛疆域,每一位帝國公民的意識,都通過夢簾精神網絡彼此交織、連接。精神公網則是大家對它的昵稱。”


    “至於『象限』……解釋起來有點複雜。簡單而言,你所生活的宇宙之外,或者說世界之外,名為『虛空』,虛空中則有著『數不盡的世界』。虛空是一種特殊的存在,沒有質量,也沒有維度,自然也沒有長度、麵積、體積等任何定量。”


    “常規的坐標法對於虛空而言並不適用,為了大概定位,帝國創造了『超維坐標法』——將虛空從a到z,添加26根虛軸,記作26個母軸,每兩個母軸交匯的地方,記作一個『象限』。”


    “az,qs,ty,zz……這些都是象限的名稱。az111,qs666,ty,zz……字母後麵的,則是該象限中的世界編號。”


    “就好比你現在生活的宇宙,名為ty,完整釋義就是:位於ty象限中的第號世界。”


    “那個……這些超前的知識,告訴我真的沒問題嗎?”夢靈努力晃了晃腦袋,好不容易把蚊香眼晃掉,然後麵露一絲擔憂地看著音祈。


    “超前?或許吧?對人類而言這些知識確實有些早,畢竟你們連母星都沒踏出去呢。”音祈依舊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但就是因為太超前了,對於人類現有的科技樹而言反而無傷大雅,不是嗎?”


    一個連地球都踏不出去的文明,你現在告訴它:等你踏出地球,踏出太陽係,踏出獵戶座臂旋,踏出銀河係,踏出室女座超星係團,踏出拉尼亞凱亞超星係團,踏出雙魚-鯨魚座超星係團複合體,直到踏出宇宙之後……會看見什麽?


    有意義嗎?至少對現在,對當代的人類而言……毫無意義。


    “那倒是確實……”夢靈小聲嘀咕了一句。


    科幻的部分聽完了,她也不想再聽了,那麽是時候問點實際的問題了。


    “為什麽你要把我變成靈歌少女?應該不是『重生的代價』這麽簡單的原因吧?”知道了更多的知識,如今回首,夢靈很快就發現了當時的疏漏。


    因為被高等文明救了,所以要加入高等文明?這就和因為被富豪施舍了一個肉包,所以被要求繼承富豪的千億家產一樣……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事情?


    “這個呀,暫時保密哦~”音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喂!不要又當謎語人呀!


    夢靈一時氣不過,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看著音祈那愈發得意的小眼神,最終,忍無可忍,一臉幽怨地憋出一句: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用億億計數,那麽多的靈歌少女,全都是白毛蘿莉嗎?”


    音祈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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