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最終到達了目的地。


    由於不知道白川齋被汙染到什麽程度,安全起見,夢靈並沒有讓橘悠鬥開到神社,而是隔了100米左右就提前下車了。


    夢靈終究沒有取消訂單,打車軟件也自動扣除的費用——它們一部分會被公司抽走,剩下的則屬於橘悠鬥。


    “橘悠鬥叔叔,再見!”


    “爸爸再見!”


    看著兩小隻蹦蹦跳跳下車,然後離開的背影……特別是比較小的那隻,橘悠鬥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


    然而忽如其來的,似乎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和不安?


    遠處的神社隱約可見,但是似乎猛地閃爍了一下,下一秒又到了很遠的地方,又似乎近在眼前……


    沒等橘悠鬥反應過來,他的瞳孔裏忽然有一道暗紫色的光芒閃過,伴隨著一道渺遠的,輕聲的歎息:


    “連距離也被汙染了嗎……”


    下一秒,他的神色恢複如故。


    話說,剛剛好像看見了什麽來著?記不得了,大概是錯覺吧。


    他再次看向兩位少女的背影——她們正慢悠悠地向神社走著。


    “注意安全!回去的話就讓鈴音打我電話,不許再打車了!”他打開窗戶喊了一聲,然後目光在自家女兒身上停留了許久。


    似乎是越來越遠的緣故,陽光的照耀下,女兒的身影似乎有些虛幻?大概……是錯覺吧?


    說起來,鈴音每次玩的這麽開心,似乎都有薄奚小姐在陪著呢……


    “鈴音,這次也拜托您照顧了……”他輕輕補充了一句。


    ……


    離神社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夢靈就停下了。她回頭,確認橘悠鬥已經返程,而且路上沒別的車,附近也沒攝像頭之後,跑到一個角落裏。


    下一秒,熟悉的白毛蘿莉閃亮登場。


    她可沒傻到以凡人狀態下的“夢靈”進入神社。


    既然靈歌少女的職責就是『失控的神明』和『零點』,也就是說,至少在麵對二者的時候,靈歌少女還是有一戰之力的……雖然她還很弱,但至少有一定的汙染抗性。


    “欸?夢靈醬……”


    雖然已經見過好多次了,但是這種“隨地大小變”的技能還是讓鈴音很驚奇。


    夢靈低頭,看著近了好多的大地,以及套在身上的,隨靈歌少女一同變出來的潔白連衣裙——似乎是靈歌少女的“默認服裝”?畢竟音祈好像也穿著同款……


    以潔白為主調的連衣裙……吊帶款式的,裙擺有點長,但不至於拖地。有些單薄,也很寬鬆,全靠腰間的一根束帶係著。但是用料還不錯,不會被看光,該遮的也都遮都遮了……


    (參考enderlilies裏的莉莉。)


    某白毛蘿莉捏著裙擺,輕輕轉了一個圈,然後看向鈴音。


    “怎麽樣,好看不?”


    鈴音用力點了點頭。


    “嗯!”


    其實她一開始想說的,是“好可愛”……


    兩人走到神社門前。此時神社裏似乎空無一人。


    說起來,那個學生會長不在嗎?放著自家神社不管,好歹也把門鎖一下吧……


    直到兩人踏入神社,異變突生。


    一股眩暈感傳來,等到夢靈緩過來之後,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天空已不再是藍天,而是一大片如同孩童肆意畫出來的扭曲塗鴉。


    腳下的路也由公路變成了黃色的土路,散發著曆史的厚重感。


    然而,最讓夢靈驚訝的遠不在這裏。


    她的身前,是一片……肉山?


    由無數觸手肉瘤,雜糅在一起的血肉之山,還點綴著無數顆眼球,散發著極致狂亂的氣息。


    旁邊,鈴音胸前吊墜已經自動漂浮起來,努力散發著紫色的光輝,在小蘿莉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紫色的“保護盾”。


    至於夢靈自身……在她踏入這裏的一瞬間,言靈護盾便已展開,閃爍著紫色的光輝,抵抗著不祥的汙染。


    心中,似有渺遠的聲音傳來。


    “此乃……白川齋……神國……”


    “零點……汙染一切……看到的一切……認知的一切……感受的一切……”


    “不要……相信……所見……”


    “神愛……世人……哪怕……此愛非愛……”


    “期待……你的表現……你的選擇……”


    是音祈的聲音,但是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有些失真……似乎和上次的夢境差不多?


    夢靈轉身——她的身前,是錯亂的血肉之山,而她的身後,是一條綿延的土路。


    一隻……白狐?奄奄一息地,趴在離兩人不遠處的路邊。


    夢靈剛想上前,鈴音的聲音卻打斷了她。


    “夢靈醬!這裏是?!”


    “吊墜……飛起來了?!”


    很顯然,小蘿莉還沒從忽如其來的變化中緩過來。


    然而她的下一句卻吸引了夢靈的視線。


    “欸?有根線……”


    夢靈看過去,然後發現,在小蘿莉的頭頂,多出了一根……白色的線條?或者說絲帶?一直向上延伸,不斷延伸……


    線的另一端,最終卻一下子紮進了那座錯亂而扭曲的血肉之山中。


    無數的血肉與眼球,散發著極致狂亂的氣息,而白色的絲帶,連接著肉山與鈴音,卻保持著……純潔無瑕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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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情略微提速,無獎競猜!)


    (本卷最大的贏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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