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染認知?”


    聽到音祈舉的例子後,夢靈承認,小小地震驚了一下。


    本來她以為,第一天見到的那些被“汙染”的花海,各種肉瘤觸手……已經夠變態了。


    音祈隻是無奈地笑了笑,但是紫寶石般的眼眸中,卻藏著絲絲的恐懼,以及深深的仇恨。


    “其實……本來不打算讓你接觸『零點』有關的知識的,對你而言,它太危險了。”


    “與其說它能汙染認知,倒不如說它會汙染整個精神。而且,除了物理和精神上的汙染……你所能想到的一切,它都能汙染。一條信息,一道物理公式,乃至一方世界的法則……甚至是因果,都會被『零點』汙染。”


    “更具體一點的話……就比如說,眾所周知,萬有引力的常量是g,而地球上的重力加速度是g,而它們都會被零點汙染,被扭曲……”


    夢靈試想了一下那個畫麵,隻能說……很抽象,也很可怕。不過與此同時,她又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像您這樣的上帝,又或者說靈歌少女,也會被汙染嗎?”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一瞬間,她其實就有點後悔了。而她從音祈無奈的目光中,已經知道了答案。


    媽耶,和靈歌少女戰鬥的,原來是這麽勁爆的玩意嗎……


    她回想了一下第一天簽的那份協議……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隻是某見習靈歌少女似乎又忘了,對方是會讀心的。


    音祈當即露出了非常燦爛的笑容。


    “反悔?當然可以了,就不說轉生代價的問題了,但是有關『言靈』的一切,都要收回哦。”


    “比如說……鈴音身上掛著的,那串維持生命的吊墜;又比如說,如果沒有言靈的話,一位名為霧月的少女,此時已經進入了icu,並將在198小時13分後,在痛苦中離開世界……”


    夢靈埋著頭,咬了咬嘴唇。


    很顯然,這是一個“陽謀”。


    誰說靈歌少女的奇跡沒有代價的?這代價不就來了嗎……


    『但是,這也是你日益堅固的“錨點”呀……』某上帝看著一臉“被欺負了但是不能反抗,隻能一臉弱受.jpg”的小信徒,默默在心裏補充。


    “好啦,也不用太擔心。沒準你還應該慶幸呢。如果不是零點的話,白川齋大概率是我留給你的考驗,或許過程會很艱難哦……但既然出現了零點,就不是現在的你能處理的了……”


    “也就是說您要親自上場?”夢靈眼前一亮。


    難道說她可以摸魚了?


    然後就成功地收獲了某上帝的一個暴栗。嗯……雖然不是很疼,但是夢靈還是下意識地捂住腦袋,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好痛……”


    音祈:……


    “休想摸魚,我的意思是,出現零點後,原先的計劃就要改一下了。比如說……在你出發前,再教你一點新東西。”


    “新東西?”夢靈頭頂冒出一個小小的問號。


    新知識?還是新的戰鬥方式?


    “雖然這麽久了,我也沒提過,你也沒問過……但是你就不好奇嗎?為什麽『靈歌少女』叫靈歌少女?”音祈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看向夢靈。


    “既然我們的能力是言靈,為什麽不直接叫言靈少女,而非要起個靈歌少女的名字呢?”


    這……似乎確實是個問題。


    其實夢靈也不是沒有想過,然後她當時的答案是……靈歌少女比較好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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