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音祈略微沉默了一會兒,“白川齋,傳言可以帶來風調雨順,保佑豐收……這倒是和先前給你看的雨神有些像。”


    “『雨』是屬於祂的權柄,如果祂連雨都無法掌控,隻能說明……祂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針對白川齋的計劃,要提前了。”


    夢靈有些緊張地摸了摸小腦袋。雖然不太能理解,但是音祈剛剛說的話,似乎很嚴重的樣子?


    “有什麽我能做的嗎?”她下意識的開口。


    “你的話……這次夢醒後,就安靜地等我消息吧。除此以外……”祂看著眼前明明有點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主動請纓的白毛蘿莉,想了想,然後微微一笑,


    “除此以外,多陪陪那隻鈴音蘿莉和醫院裏的兩儀霧月小姐,可以的話,體驗一場甜甜的戀愛?畢竟雖然『白川齋』的時間不多了,但是這個『不多』,是以神明的尺度衡量的。沒準你倆修成正果了,祂還能喘氣呢。”


    夢靈聽完後,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臉頰迅速變紅,“你……戀愛什麽的……你都知道了?不對不對,如果這樣的話,我不是什麽都不要做嗎?”


    看著滿臉羞紅,語無倫次的白毛蘿莉,音祈眉頭一挑,“咱都看見了哦,麵對好友的忽然襲擊和告白,一臉弱受,不敢反抗,最終小聲答應的純情少女什麽的……咱都看見了哦~”


    依舊是熟悉的音祈,屑屑的味道。


    “你……!”夢靈抬頭,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但是和祂對視後,隻是說了一個字,就恢複成一臉弱受的樣子,“那我不是……什麽都不用做嗎……”


    “嗯哼?”音祈不置可否。


    “至此,這堂理論課快結束了,剩下的東西,以後再說吧。”


    夢靈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想和以前實戰模擬一樣,坐在花海上,然後忽然想起來,今天她和音祈的周圍,隻是一片白茫茫的純白空間。


    “那個……為啥今天的夢境不是以前的花海了?”雖然花海+觸手的組合,給她帶來了一些相當不好的回憶,不過不得不承認,隻是單純的花海的話,還挺好看的。


    “你就當成是節能模式吧……”音祈小聲咕噥了一句。


    “什麽?”夢靈沒聽清。


    “好了,不閑聊了,你該走了。現實世界現在大概淩晨2點,抓緊時間的話還能睡會哦~”


    就這樣,夢靈強製從夢中醒來。


    等夢靈從純白空間裏消失的一瞬間,音祈臉上的從容淡定一下子都消失不見。


    祂跪坐到地麵上,猛地吐出一大灘鮮血,染紅了潔白的裙擺。


    “還好……撐到了現在,沒被她看到。”音祈鬆了一口氣。


    祂紫色的眼眸中,無數數據組成的洪流,正閃爍著淡淡的光輝。


    『警告——ty,正在遭受攻擊,第一道防線整體強度下降至49.6%。』


    『警告——ty,正在遭受攻擊,第二道防線被攻破。』


    『警告——ty—ty,8個主物質世界\/宇宙正在收到攻擊,022數據中心被毀,數據鏈中斷,具體戰況不詳』


    ……


    『警告——算力嚴重不足,當前算力占用99.%,預計整體防禦效率下降91%!』


    『警告——『靈歌少女』非戰鬥\/計算專精物種,強行高算力占用,可能會導致無法預估的後果。』


    『夢簾精神網絡——離線中;宏世界網絡——離線中。共計廣播求救信號次,收到有效回複——0』


    瀏覽著這一長串警報信息,音祈忽然再次彎下腰,“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後,地上的那灘血,又多了不少。


    “呼……靈歌少女的職責,可遠不止瘋掉的『神明』。”


    “知道的東西太多,又不能改變什麽,會很累的……”


    “雖然很想讓你繼續變強,但是現在……已經到極限了,再往上的領域,很危險。『錨點』可能撐不住……”


    “陪小蘿莉、戀愛什麽的,可不是玩笑話哦。”


    “你的情感,你的家人,你的日常,你身邊的一切,或許,都能變成牢不可破的『錨點』。”


    這些話,祂似乎是說給夢靈聽的,隻是……祂似乎壓根沒打算讓夢靈聽到。


    畢竟……被音祈從夢境裏“強行踢出”後,少女隻是睜開眼,看了一下外麵漆黑的夜色,往溫暖的被窩裏縮了縮,然後再度陷入了夢鄉……真正的夢鄉。


    ……


    第二天。


    夢靈和往常一樣,早早醒來,穿衣洗漱。


    家裏很安靜,少了小梔子,鈴音蘿莉也不在。


    她用言靈做了早餐,一個人安靜地吃著。


    空無一人的屋子……好悶。


    腦子裏裝著的,依舊是昨晚音祈講的一大堆過於超前的『知識』。什麽神明誕生於思潮,神愛世人,神災什麽的。


    雖然她總感覺,這些東西,似乎和『提升戰鬥能力』,關係不大?


    而且……總感覺,夢境的最後,音祈好像在著急趕她走?


    大概是錯覺吧?


    她小口吃著言靈變出來的美味便當,看著除了自己以外,空蕩蕩的餐桌。


    好冷清……


    懷念小梔子\/鈴音蘿莉在這的時候……雖然現在倆人好像都是蘿莉?


    吃完早餐,收拾好,夢靈開始規劃今天的行程安排。


    似乎……沒別的事情?


    櫻花祭持續兩天,也就是說,今天也會舉辦祭典。


    今天就和鈴音蘿莉再去逛逛吧。就當成昨天下午的補償好了。剛好,她還有東西要送給小蘿莉。


    她拉開了陽台的窗簾。


    外麵的天色,很暗。除此以外,似乎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如果是以往的話,她大概隻會感慨一下天氣不好,不過現在……心情卻沉重了些許。


    音祈說過,『雨』是屬於白川齋的權柄,逐漸步入瘋狂的神明,又是什麽樣的感受呢?會痛苦嗎?這些雨……或許,就是祂的眼淚吧?


    “呼……”輕輕呼出一口氣,拍了拍小臉,夢靈把一些奇怪的想法趕出腦海,然後踮起腳尖,從晾衣架上取出了一件小巧的白色上衣,以及……一件小巧的白色胖次。


    很明顯,從大小來看,這套內衣的所有者不是夢靈,也不是小梔子(後者都住院好幾天了)……它們是鈴音蘿莉前天晚上換下來的衣物。


    昨天她和小蘿莉出門的時候,衣服還沒幹,就先晾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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