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內,夕陽的餘暉灑在高高的城牆上,整個府邸顯得莊嚴。


    段成正坐在書案前,手中拿著一封急報,眼中閃爍著抑製不住的興奮之色。


    他手中的信件,正是賀知縣從鎮上傳來的消息。


    “終於有線索了!”段成眼中露出喜色,連忙站起身來,帶著急切的步伐朝沈玉寒的書房走去。


    此刻,沈玉寒正坐在書房中,低眉沉思。


    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尤為冷峻,這段時間的搜尋讓他心力交瘁,幾度深夜不眠。


    前來冒充方清月的人接二連三地出現,卻一個個被他冷冷識破,那些虛假的臉龐隻讓他心中更添煩躁。


    每一個試圖冒領之人被揭穿時,他的心便如同刀割一般。


    仿佛一再提醒他,那個真正重要的人依然無蹤無跡。


    “沈將軍!”段成推開書房的門,臉上難掩激動之情,“有消息了,方姑娘可能找到了!”


    沈玉寒緩緩抬起頭,目光中透著冷漠。


    他盯著段成,沉默了片刻,才冷冷問道:“這一次,又是誰來冒充?”


    他對段成的話不抱任何希望。


    這段時間,太多消息讓他失望了,每一個自稱是方清月的人,最終都隻不過是為了錢財而來的騙子。


    那些貪婪的麵孔在揭露真相時顯得無比醜陋,沈玉寒早已對所謂的“線索”心生厭倦。


    段成被沈玉寒的冷漠驚得愣了一下,但想到手中信件的內容。


    他的信心又重燃起來:“將軍,這次不同,是賀知縣親自報來的信。”


    “他提到抓住了一位身份非凡的外鄉女子,符合方姑娘的特征,而且……她懷有身孕!”


    沈玉寒的眼神瞬間一凜,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被猛然扯動。


    他臉上的冰冷神情裂開了一絲,但隨即又很快恢複了沉靜,內心卻泛起了層層波瀾。


    懷孕……這個消息讓他的心跳加快了一拍。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眺望著遠處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城牆,聲音低沉:“這段時間,多少人自稱是她?”


    “多少人打著‘她’的名義,冒領賞金?每一次,我都懷著希望,最後換來的隻有失望。”他的語氣透著疲憊。


    段成看著沈玉寒這般失望,不禁心頭一緊,連忙勸道:“將軍,這次確實與之前不同,您就去看看吧。”


    城門外的馬車緩緩行駛,進入了安城。


    夕陽西沉,暮色漸濃,安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街市繁華如故。


    各色攤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孩童在街頭嬉戲,遠處酒樓的紅燈籠高高掛起。


    熙熙攘攘的人流在城門附近匯聚,來來往往,顯示出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方清月從車簾後微微探出頭,望向這座城池。


    眼前的繁華景象讓她心情瞬間跌落穀底。


    城門口人頭攢動,街上巡邏的士兵、來往的客商與豪紳,都是為了一個人。


    沈玉寒。


    城中如此戒備森嚴,搜捕範圍覆蓋全城,顯然是沈玉寒正在全力尋找她。


    方清月的心如墜入冰窟。


    “果然是他……他沒放棄……”


    方清月心中苦澀,她明白沈玉寒至今未曾停止對她的搜尋。


    可她卻不能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不能回到他的身邊。


    馬車輕顛了顛,進入了一條稍顯寬敞的大道,周圍的喧囂似乎更加響亮了。


    賀知縣騎在馬旁,得意洋洋地看著這座城池,仿佛他已經將所有的算計握在了手中。


    而方清月,則默默坐在馬車中,低垂著頭,眸中一片黯然。


    程清遠察覺到了方清月的異樣,輕輕靠近她,低聲問道:“清月,你在想什麽?”


    方清月並未抬頭,隻是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


    入夜,安城的大宅院中燈火通明。


    城主到來,賀知縣心中雖忐忑,卻也滿懷期待。


    依著他對這樁買賣的估算,若這位外鄉女子真如傳聞那般重要,自己定能大賺一筆,甚至趁機飛黃騰達。


    馬車停在了宅院外,幾名差役匆匆迎上前,為城主段成打開車門。


    他身著錦袍,身姿挺拔,麵上帶著幾分喜色。


    剛收到方清月的消息時,段成心頭一陣激動,原以為這不過是賀知縣的胡言亂語。


    但當看到信中提到的樣貌,他心中的希望又燃了起來。


    若此事為真,他定能在沈玉寒麵前立下大功,或許還能借此一躍升遷。


    段成神色肅穆,但步伐卻帶著幾分急切,他快步走入內宅,目光四處掃視著。


    賀知縣早已候在正廳,見城主進來,立刻滿臉堆笑,拱手行禮:“大人,總算來了。”


    “這女子確實非同一般,請您過目!”


    段成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多話,徑直走向方清月所在的房間。


    他心中翻湧著期待,手心不禁微微出汗。


    屋門輕輕推開,一股清淡的檀香撲鼻而來。


    方清月端坐在房中,燈火映照下,她眉目如畫,神情雖有幾分疲憊,但那份沉靜的氣質與畫像上的神韻無比契合。


    段成目光一亮,心中激動,竟一時有些失語。


    他仔細端詳著方清月,越看越覺得與畫像上之人一模一樣,心中頓時大定。


    “果然是她!”


    段成心中狂喜,臉上卻努力保持鎮定。


    他緩緩走上前,麵露喜色,拱手道:“姑娘,原來是你。”


    “這段時間,我們將軍一直在尋找你,如今終於可以讓將軍安心了。”


    方清月心中一沉,冷眼望著段成,目光淡然如水。


    她心知這個男人不過是沈玉寒的手下,找她無非是為了領功。


    她並未回答,隻是微微點頭,保持著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態。


    段成心頭一喜,轉過身對賀知縣說道:“你做得好,本官會為你請功。”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袋銀兩,隨手遞給賀知縣,“五十兩銀子,賞你。”


    賀知縣本以為自己能大發橫財,但見段成隻給了五十兩,頓時臉色一變,心中的不滿油然而生。


    他一把接過銀子,卻並未收起,反而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大人,這位姑娘身份非同尋常,五十兩……恐怕有些少了吧?”


    段成聞言,臉色微微一沉,心中不快。


    賀知縣這是在獅子大開口!


    可眼下人還在他手中,不能輕舉妄動,便忍著怒氣說道:“賀知縣,你應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五十兩,已經是很高的賞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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