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微微點頭,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心中有些許感慨。


    另一邊沈玉寒帶領的軍隊在山上與李乘風的山匪勢力纏鬥了數十日,戰事進展一波三折。


    每當沈玉寒的兵馬大舉進攻時,總會遭到土匪們頑強的抵抗。


    山寨的地形險峻,加之李乘風對地形極為熟悉,防守上更是遊刃有餘。


    這讓沈玉寒一時之間無法徹底攻破山寨。


    沈玉寒站在營帳前,遙望著不遠處的山寨,眉頭微皺。


    山匪們的抵抗雖然頑強,但持續下去,他們的兵力終究會不支。


    他冷靜思索著,目光閃爍著一絲寒光。


    而在山寨裏,李乘風坐在床邊,臉色陰沉。


    他受的毒蛇傷雖已痊愈,但身體仍有些虛弱。


    寨中的弟兄們個個受傷,但他下令,所有受傷的手下統統養傷,不準再上戰場。


    李乘風一向護短,對手下極為關愛,不願讓任何一人拚死在戰場上。


    他寧願戰力減少,也要讓受傷的兄弟們安心養傷。


    然而,這也使得他山寨裏的兵力日漸薄弱,難以與沈玉寒的精銳部隊抗衡。


    盡管他精通用兵之道,但無奈人手不足,幾次反擊都被沈玉寒輕鬆化解,戰線不斷被逼退。


    寨中的兄弟們也逐漸士氣低落,雖然他們對李乘風忠心耿耿,但麵對強大的敵人,心中難免有些不安。


    又是一個血戰過後的夜晚,山風凜冽,吹得寨中的篝火劈啪作響。


    李乘風坐在營帳中,手中握著一杯冷茶,眉頭緊鎖。


    帳外的守衛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低聲匯報:“大當家,兄弟們已經盡力了,但敵軍的兵力實在太強,再這樣下去,恐怕……”


    話未說完,李乘風猛地揮手,打斷了他。


    “我知道。”李乘風的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不服的氣勢,“這些官兵以為靠著人多就能打贏我?不過是仗著我手下人少罷了。若是同樣的兵力,沈玉寒休想勝我!”


    他語氣中帶著濃烈的不甘,眼神犀利如刀。


    自小在這山中長大,李乘風深知山林的險要地勢,他從未在戰術上輸給過任何人,尤其是沈玉寒這樣的人。


    他自認為,如果雙方勢力相等,絕不會輕易落敗。


    但現實是,手下的弟兄們傷亡逐漸增加,而敵軍則步步緊逼。


    李乘風再有才智,也終究無法以寡敵眾。


    隨著最後一道防線的被突破,沈玉寒的兵馬終於衝入了山寨內部。


    沈玉寒的部隊一舉拿下山寨,李乘風的殘餘部下被迅速擒獲。


    此時的李乘風,盡管心中不服,卻也無力再戰。


    他被押解到沈玉寒的麵前,雖然被俘,但他依舊目光炯炯,絲毫沒有認輸的意思。


    沈玉寒站在一旁,雙手負後,神情冷峻。


    他的目光掃過這個令他頭疼多日的土匪頭目,李乘風的桀驁不馴讓他有些意外。


    李乘風被押到沈玉寒麵前,冷笑一聲,抬頭直視沈玉寒的眼睛:“沈玉寒,我承認你手下的兵馬精銳,但若我有你同樣的兵力,你休想贏我!”


    沈玉寒聞言,目光微微一動,臉上卻沒有絲毫波瀾。


    他淡淡一笑,語氣冷靜:“若是你我對調兵力,也許結果確實不同,但這世上沒有‘如果’。你輸了,這是事實。”


    李乘風咬緊牙關,心中充滿了不甘。


    他李乘風從未在用兵之道上輸過,但這一次,他不得不承認,是輸在了兵力不足上,而非戰術。


    沈玉寒沒有再與他多言,轉身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繼續搜查山寨。


    他的目光掃過四周,山寨裏散落著匪徒們倉促撤退時丟下的財物。


    沈玉寒命令士兵們將這些糧草、財寶統統收繳,這不僅是為了補給軍需,也是為了斷絕土匪東山再起的後路。


    在山寨的深處,士兵們搜羅出了一箱箱的黃金、銀兩和無數珍貴的物品。


    沈玉寒冷冷地看著這些財富,心中沒有絲毫動容。


    這些財物不過是山匪多年來劫掠而來的肮髒之物,他並不貪戀。


    盡管李乘風被俘,但沈玉寒對他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打算。


    沈玉寒從來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雖然厭惡土匪的暴行,但卻也看出,李乘風並非一個純粹的惡人。


    相比其他匪徒,李乘風更像是一個江湖中人,有著自己的底線。


    “沈玉寒,若你要殺便殺!我李乘風雖敗,也不懼死。”


    李乘風昂首,語氣依然倔強。


    沈玉寒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我不殺你。你雖是匪,但我沈玉寒不會趕盡殺絕。”


    李乘風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沈玉寒會放過他。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低聲道:“你不殺我?為何?”


    沈玉寒看著他,語氣淡然:“因為我欣賞有才之人。你的確是個聰明的對手,也有幾分能耐。”


    “若你願意將來改邪歸正,這條命我便留給你。”


    李乘風沉默了片刻,心中的不甘漸漸散去。


    “你不殺我,難不成是想讓我投降?”


    李乘風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譏諷,“沈玉寒,你大可不必癡心妄想。”


    “我李乘風雖敗,但絕不會屈服於朝廷,更不會與你同流合汙。”


    沈玉寒聞言,臉上依舊沒有絲毫動怒,隻是目光微微一凝,眼底閃過一絲深思。


    他看著李乘風,忽然開口,語氣中透著幾分誠意:“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手下的這些人,對你忠心耿耿。”


    “不是因為你是他們的頭目,而是因為你為他們出頭,護他們周全。”


    李乘風的眼神微動,雖未說話,但心中已然承認了沈玉寒的說法。


    沈玉寒繼續說道:“你自稱劫富濟貧,不屑朝廷官員的腐敗貪婪,走上這條路,未必完全是為了自己。”


    “你心裏有抱負,有理想,但你走的這條路,注定了你隻能是匪寇,隻能與官府對立。”


    李乘風沉默片刻,抬起頭來,冷冷道:“沈玉寒,我從不圖富貴榮華,我劫的都是那些貪官汙吏,劫富濟貧,本就是我的原則。”


    “我從不傷害無辜之人,山寨裏的弟兄也不過是些走投無路的苦命人。”


    “我行的並非惡事,你若是想逼我歸順朝廷,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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