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牽著沈玉寒的手,跟著他繞過府內的小廝和守衛。


    二人一路到了侯府的書房外麵。


    “先前我便調查出,寧良才跟李君怡關係不俗。”沈玉寒垂下眼睛,將當年之事告知給方清月知曉,“寧良才和李君怡雖然明麵上未能重修舊好,但以當年之事,他不該同兄長是好友。”


    奪妻之恨,又如何能忍下呢?


    譬如沈秋年,哪怕有求到沈玉寒麵前之事,哪怕方清月與他算是和平退婚。


    但他仍舊不願。


    麵對沈玉寒之時,若非有著地位的差別,他定然是恨不得生啖其骨肉。


    可偏偏,寧良才日日都往侯府跑。


    “或許不是為著老侯爺,而是為著李夫人吧。”方清月對這二人也很是不齒,撇撇嘴道。


    兩人一路到書房門外,躲在了書房後的花叢之中。


    那處花叢沈玉寒在王府之時就有,兩人縮在其中,倒是也正好。


    方清月身上還綴著香囊,可以將蚊蟲全部驅趕走,免得他二人受蚊蟲侵擾。


    隻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寧良才和李君怡過來,方清月腿有些酸麻,沒忍住動了動。


    花叢被她碰到,發出輕微的聲音。一旁巡邏的小廝驚醒道:“誰?是誰在那裏?”


    方清月陡然一驚,立刻捏住鼻子:“喵!”


    她聲音帶著幾分嬌媚,將貓叫聲學了個十成十。


    小廝聽到,當真以為是野貓鑽入了花叢之中,起身便離開了。


    等到小廝走遠,沈玉寒捏了捏方清月的腰,道:“沒想到你這狸奴當真學個十成十,回去也學給我聽聽?”


    便是母親還在時養的那隻狸奴,都不像是方清月叫的這般嬌媚。


    方清月一掌拍開了沈玉寒的手。


    這種時候還總是想著那種事,實在是厚臉皮。


    他二人在門外等了一會兒,便見著李君怡和寧良才一前一後地踏入了書房之中。


    不多時,書房中便傳來了一陣男女廝膜之聲,伴隨著李君怡難以克製的低吟。


    方清月一時間耳朵爆紅。


    這兩人是怎麽回事,怎的在這書房之中就欲罷不能了?便不怕被府中之人發現嗎?


    她微微探出頭,從窗戶那裏悄悄看進書房。


    書房裏隻燃了一盞燈,便是在李君怡和寧良才身後不遠處,導致整個書房相當昏黃。


    方清月瞧過去,便見著李君怡和寧良才身體已經交疊在了一處。


    寧良才得手不知道伸到了哪裏,令李君怡緊緊地抱著他的頭,不斷的發出驚呼。


    方清月猛地縮回頭,耳根更紅。


    怪不得,她先前便一直覺得,沈秋年和沈玉安生得不像。原本想著沈秋年或許是跟李君怡更像一些,如今仔細想來,恐怕沈秋年更像寧良才!


    沈玉寒的手扣在方清月腰肢上,隨時做好了帶著方清月走的準備。


    隻是他陡然覺察什麽,沒忍住來回摩挲兩下。


    半晌,沈玉寒忽然道:“近些日子,你似乎豐腴許多。”


    原先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也長了不少肉,摸起來倒是舒服了不少。


    聞言,方清月冷了臉,狠狠地拍開了沈玉寒的手。


    她的確是豐腴許多,但也是因為腹內的孩子罷了!


    偏偏沈玉寒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


    對她莫名其妙升起來的火氣有些不解,沈玉寒剛要說什麽,書房裏的聲音陡然加重。


    一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蓋過了兩人的說話聲,方清月壓低聲音道:“怪不得寧良才不在意奪妻之恨,原來竟是沈玉安幫他養著李君怡。”


    兵書尚書和侯爺,終究還是有些區別的。


    府中份利,自是侯府的多上一些。李君怡如今已經接近四十歲,一張麵皮子卻仍舊嫩的緊。若是當初她嫁給寧良才,說不定沒有今日的光景。


    聞言,沈玉寒低頭思索。


    偏偏這時,屋中的動靜早已告一段落。


    寧良才拍了拍李君怡豐腴的屁股,笑著說道:“你倒是慣會保養,也不枉我當日沒來侯府之中帶你走。”


    李君怡理好裙擺,喘著氣道:“不過,老夫人死的也的確可惜。”


    她嘴角仍舊勾著,一雙眼尾染著欲色,叫人欲罷不能。


    寧良才又慢吞吞地將她壓到桌案之上,把玩著她身上的軟肉。


    “這有何可惜的?不過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書房內的話語模糊不清,但方清月和沈玉寒耳聰目明,自然聽個正著。


    老夫人?那不是沈玉寒的母親嗎?


    她陡然一驚,回頭看去,便發現沈玉寒一張臉陰沉得好似能夠滴下水來。


    耳聽著黏糊糊的聲音又響起,方清月輕輕地晃了晃沈玉寒的手。


    她可沒有在這裏聽旁人牆角的喜好。


    沈玉寒將方清月抱起,帶著她翻過幾處院子,終究回到了府外。


    如今天色已經徹底暗下,先前馳風帶著馬車候在平安街上。方清月和沈玉寒一同坐進馬車,還在細細思索今日發生之事。


    寧良才和李夫人有染一事,如今幾乎已經可以確定。


    沈秋年應當就是寧良才的孩子。他比沈玉寒小不了幾歲,以此可見,恐怕李夫人嫁給沈玉安不久,二人便已經把持不住了。


    說不定更早之前……


    “兄長一直覺得李君怡是個妙人,讓我尊敬他的妻子,大概卻未嚐想過,李君怡早已同寧良才不清不楚了。”沈玉寒冷哼一聲。


    這些年,侯府之中從未出現別的女子,即便沈玉安不常回府,但對李君怡卻是不錯的。


    便是他這個親弟弟,地位都比李君怡低上許多。


    方清月一邊思索著,一邊慢慢說道:“其實我覺得還有一件事也有些奇怪。”


    “方才他們提及到老夫人之死,可老夫人之死,跟他們會有什麽關係呢?當初府中不是傳言說,老夫人是病死的嗎?”


    半晌,沈玉寒沙啞開口:“母親的身體,原先是很好的,隻是李氏嫁入府中沒多久之後,母親忽然摔了一跤,此後就病倒了。”


    那時他尚還年幼,也曾經去看過母親幾次。


    但母親一直都昏昏沉沉地睡著。


    有一次他看過母親之後,母親忽然醒過來,剛叫了他幾聲,卻忽然開始嘔血。


    他怕極了,把府醫叫去,很快,便不被允許進入母親的房中。


    是因為李君怡同他說,母親的病如今見不得風,多一個人進去,便多一重危險。


    因著這個緣故,他再也沒見過母親,直到母親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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