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是良家女子,您不能這樣!”


    落滿塵埃的房間裏,方清月雙手被束,倒在榻上,身上的羅裙早已不知所蹤。


    眼前的男人哪裏還能聽到她在說什麽,隻能靠著直覺,俯下身,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方清月兩手無力抵住他的胸口,將他往後推,一雙鹿兒眼中噙著淚水。


    “放開我…不要…”


    她的聲音嬌軟可憐,顫抖著,帶著幾絲勾人的意味。


    沈玉寒的身體微顫,眼中瞳色更加幽深!愈發用力!


    方清月咬著嘴唇,試圖堵住溢出的聲響,下巴高高抬起,露出修長的頸線。


    “大人,民女有婚約在身,您要是欺負了我,民女可是會死的。”


    她的聲音哽咽,淚水氤氳。


    藥性上湧,沈玉寒呼吸灼熱,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瘋了一般索取身下的女人。


    她似乎連推拒的力氣也逐漸沒了,口中的嗚咽也成了隱忍含羞的喘息,似是力盡情動,不再掙紮。


    這位名震京城的權臣,當今唯一的異姓王,今日沒了平日的冷靜和克製,瘋了一般!


    夜半三更,打更人的銅鑼想起。


    沈玉寒眉頭抖動,睜開那雙不怒自威的眼睛。


    頭腦昏昏沉沉,他剛要起身,卻聽見被窩裏傳來一聲嚶嚀。


    記憶逐漸清晰,他用力掀開被子,死死盯著身邊人那楚楚可憐的臉,女子雙眸合著,白皙小臉盡是淚痕,唇瓣紅腫,羊脂玉一般的嬌軀落滿紅痕。


    沈玉寒的眸子裏閃過攝人的寒意,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什麽人!居然敢本王的床!”


    方清月被她瘮人的語氣嚇得不輕,磕磕絆絆說道:“大人……分明……分明是你闖入民女家中,還搶占了民女的身子……怎麽……怎麽還怪起我來了……”


    說著,她委屈的哭了起來,淚水如珠落玉盤砸在他青筋獰氣的手上。


    沈玉寒目光閃過一絲幽光,他記得自己原本正帶著人在抓捕京城裏的采花賊,結果不慎中了他撒出來的藥粉。


    本以為是致命的毒藥,打算找個僻靜之處用內裏逼出來,結果確實銷魂蝕骨的春藥。


    看著眼前這個被他欺負過的女人,他心中疑慮卻並未消弭。


    “都察院監察京城,對京城了如指掌,本王記得此處是罪臣方惜福的祖宅,已經荒廢十多年,你怎麽會在此處?”


    方清月輕聲哽咽,“方惜福正是家父……他被朝堂問罪之後,皇上賜下的府邸也被沒收,民女居無定所,便回到祖宅來了……”


    聽了這番解釋,他麵沉如水,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緊。


    “謊話連篇!方禦史賣國通敵,全家老小盡數誅連,你若是他女兒,早就死在斷頭台上了!”


    方清月薄唇輕顫,眸子裏閃過異色。


    她父親忠君愛國,安分守己,絕不可能做出通敵賣國之事,但是想要為他洗清汙名,憑借她一個弱女子是做不到的。


    而沈玉寒所在都察院,不但可以監察百官,還有提點京畿刑牢獄之重任。


    所以借他之手查清父親冤案,也是她接近他的目的。


    這位大人,當真多疑謹慎。


    “大人,民女之所以免了死罪,是因為和永寧侯有婚約在身,他剛剛立功歸來,皇上才格外開恩……民女所言句句屬實,請大人明察。”


    她的話如泣如訴,將因果緣由說的明明白白。


    聽到永寧侯三個字,沈玉寒的臉色黑成鍋底。


    並非是他跟此人有恩怨,反而他們二人同宗同源。


    永寧侯沈秋年是他的侄兒!


    沈玉寒是聽說過沈秋年定了婚事,但並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


    此刻他眉心陣痛,他居然把侄兒的未婚妻給睡了!


    見他鬆開了手,方清月親生啜泣,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縮在角落裏。


    她紅著眼眶,喃喃自語。


    “本來民女撿回來一條命,現在被大人毀了清白,到時候寧遠侯府派人驗身,民女百口莫辯,怕是要被沉進湖裏。”


    她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臉埋在被子上,怮哭不止。


    沈玉寒眼眸深邃,總覺著今日這事有些太巧了。


    他赤腳下床,穿上都察院的黑色官袍,威儀如山的臉上神情淡漠。


    “你本來就是要被問斬,如今多活了幾日已經是賺了,若是不想被人知道今日之事,就自行了斷,本王會派人將你和你父親葬在一起。”


    他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冷笑一聲,“你若是故作可憐,想謀求什麽,本王勸你死了這條心。”


    方清月肩膀輕輕一顫,心涼了一大截。


    前世寧遠侯得勝歸來,從外麵帶回來了個美嬌娘,得知她父親被問罪之後,就順勢將她貶為妾室。


    往後十年,受盡羞辱,最後被沈秋年釘在木樁上活活烤死。


    幸得老天垂憐,她僥幸重活一世,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她絞盡腦汁才想到今天這個計劃。


    即可以利用沈玉寒退婚,又能借助他的身份查明父親被冤的真相。


    可千算萬算……沒算到沈玉寒如此多疑,而且全然不在乎她的生死。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前世她明明聽說,這位首尊大人為了救一個幫助過他的青樓女子,獨自一人將暗中買賣人口的人牙子殺的一幹二淨。


    怎麽到了她這,就不靈了!


    輕輕咬著唇,方清月抬起空洞的眸子,淒慘一笑,“大人放心,民女不敢有什麽圖謀,大人走後民女就會自行了斷,也絕不會壞了你的名聲。”


    沈玉寒冷笑一身,大步離去。


    “如此最好。”


    腳步聲漸遠,方清月眸光閃爍,掙紮著下了決心。


    她赤裸著身體下了床,從櫃子裏取出九尺布料,從房梁上甩了過去。


    踩著板凳將自己吊起來,她毫不猶豫的踢倒下了凳子。


    凳子撞在衣櫃上,發出一身悶響,動靜大到即便走了很遠都能聽見。


    片刻後,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那道墨色的聲影去而複返,沉著臉將她救了下來。


    方清月窩在他懷裏,掌心緊握。


    她,終究還是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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