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聽聞劉表所言,說道:“主公,銀行末將也有所耳聞,給別人保管錢,還不收保管費,甚至還要倒貼錢,王鑠這樣改無非就是倒貼錢來收買人心。這看似利民,可長此以往,他哪來那麽多錢一直補貼呀,末將覺得這裏麵怕是有什麽貓膩,咱們可不能光看著好處,就貿然跟著學啊。”


    劉表聽了,微微皺眉,轉頭看向蒯良和蒯越,問道:“二位覺得蔡將軍這話如何?”


    蒯良思索片刻後說道:“蔡將軍的顧慮也有幾分道理。”


    蒯良、蒯越可以說是劉表麾下最為倚重的謀士了,他們的意見往往能左右劉表的決策。此刻,蒯良思索片刻後說道:“蔡將軍的顧慮也有幾分道理,從表麵上看,王鑠這般又是給利息,又是送贈品,還不收保管費,倒真像是在倒貼錢來收買人心。可細細想來,其中卻另有玄機呀。”


    蒯越也接著說道:“正是如此,主公,蔡將軍擔憂資金問題,這確實值得考量,但咱們也不能隻看到這銀行前期投入的一麵。那王鑠通過此舉,讓百姓和商賈們紛紛把錢存入銀行,如此一來,銀行便匯聚了大量的資金,這些資金可不是閑置著的呀。”


    劉表微微點頭,示意蒯越繼續說下去,蒯越便又道:“若他將這些錢財用來招兵買馬擴充實力,那……”


    “你是說,王鑠的目的是挪用百姓與士族的錢財招兵買馬?”


    嘶~~~~


    劉表以及堂內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貸款給其他人收利息,這種操作太高級,蒯良、蒯越肯定是想不到這一層去的,不過他們能想到這點也足以證明他們心思縝密,善於從不同角度去審視這新出現的事物了。


    蔡瑁皺著眉頭,神情越發嚴肅起來,說道:“若真是如此,那這王鑠的心思可就太險惡了呀,借著這銀行的名頭,騙取百姓和士族的信任,把錢收攏過去,然後拿去擴充自己的兵力,壯大自身勢力。”


    劉表手撫胡須,緩緩說道:“若真是如此,那荊州也可以效仿王鑠開辦銀行。”


    蔡瑁應聲道:“主公說得是,末將願親自去冀州考察,把那銀行的運營模式都徹查清楚。”


    劉表點頭道:“就依德珪所言,此事務必挑選些精明能幹又可靠的人手,讓你與他們都務必查得細致些,莫要遺漏了什麽重要信息。”


    “末將遵命!”


    劉表畢竟是蔡瑁的二姐夫,隻要劉表的決定他自然是全力支持的。(ps:蔡瑁的大姐夫是黃承彥,黃月英的父親。)


    ……


    一月後,蔡瑁回到襄陽城後,徑直前往劉表的府邸,見到劉表便行禮說道:“主公,末將回來了,此次冀州一行,確實收獲頗豐,那王鑠所辦的銀行,運營模式大體與傳言無異。”


    劉表趕忙讓蔡瑁起身,說道:“快細細說來,讓我也了解了解其中究竟是何門道。”


    蔡瑁便將在冀州所見所聞一一道來:“主公,那銀行每日開門迎客,百姓們存錢取錢都有序進行著。存錢之時,櫃員會詳細記錄存錢人的姓名、金額等信息,然後開具一張票據,這票據便是日後取錢的憑證,上麵還蓋有銀行特製的印鑒,以防偽造呢。而取錢之時,隻需拿著票據,核對無誤後,就能順利取到錢財了,流程甚是簡便。”


    劉表微微點頭,看向蒯良:“子柔,那依你看,咱們荊州若是開辦銀行,如何?”


    蒯良、蒯越兩兄弟對視一眼後,蒯良說道:“在下認為主公當可一試。”


    “好!那此事就交由子柔、德珪一同負責。”


    很快,荊州銀行正式開業,運營模式是仿照的冀州銀行。


    荊州各郡縣士族、百姓聽聞後,畢竟這可是把錢放進去就有利息的,關鍵是還能領贈品。


    隨著冀州、荊州的銀行開啟,各路諸侯也開始效仿起來。


    最快的是孫策開設了揚州銀行,由於揚州勢力眾多存錢的不是很多,不過有了這筆錢,周瑜一下就擴了兩萬士兵。


    然後是豫州曹操,在荀彧的建議下,除了存錢,還開設了存糧業務,也是每年給利息。


    再之後甚至連漢獻帝都搞起了銀行,最慘的就數袁紹、袁術兩兄弟了。


    袁紹想搞,開業後沒人來存錢,被圍困在平原、濟南,士族各個都人心惶惶,萬一你被滅了那我們的錢到時候找誰要去。


    袁術因為貪圖享樂,壓根就不想去弄什麽銀行,他現在是能過一天就過一天,純純的擺爛……


    不到一年時間,幾乎大漢都開設了銀行。


    這一年沒有諸侯主動開戰,都在搞銀行。


    王鑠這邊為了杜絕貪汙,讓史阿訓練了名為錦衣衛的組織,專門負責檢查銀行。


    很快便來到了第二年,剛一開春王鑠便以胡軫為先鋒領西涼步兵兩萬,牛輔、李榷為大將各領西涼騎步兵兩人為大將,賈詡為軍師,徐榮掛帥統領三軍直逼平原。(李榷因作戰有功被升為了中郎將,可以自領一軍。)


    另一邊由以龐德為先鋒領步兵一萬,徐晃為大將領匈奴騎兵一萬,張合為大將領兩萬冀州步騎兵,田豐為軍師,張遼掛帥統領三軍直逼濟南。


    袁紹得知後急忙向曹操求援,但兗州有呂布在曹操不敢貿然出兵,不然隻怕家底都要沒了。


    於是曹操權衡利弊之後,讓袁紹撤兵來豫州,想著先把兵力收攏到一起,再做打算也好呀。可袁紹又是出了名的優柔寡斷,接到曹操的建議後,心裏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在營帳中來來回回踱步,一會兒覺得曹操說得有理,一會兒又不甘心就這麽輕易放棄平原和濟南兩地,這一猶豫就是幾日過去了,而此時王鑠的大軍已經迅速推進,進入了兩郡邊界,眼瞅著就要兵臨城下了,這下袁紹就算想撤,也已經撤不掉了,陷入了極為被動的局麵。


    不過好在之前顏良被釋放了,如今他身邊有顏良、文醜這兩員猛將,二人皆是武藝高強,有他們二人護持,要想從這包圍圈中突圍出去,問題應該不大,隻是這平原和濟南兩地,怕是就難以保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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