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鑠見狀,毫無懼色,一群地痞流氓而已。


    他取下掛在黑風一側的厚刃巨劍,直接便朝右側‘地痞’掃去。


    有董白在馬上,這些‘地痞’也不敢真砍,萬一傷著了董白,那不得被董卓嘎了。


    還有就是王鑠確實太勇猛了,‘地痞’們也確實漸漸抵擋不住了,開始紛紛向後退縮。


    見差不多了,董卓的親兵才從腰間拿出令牌,高舉喊道:“我乃董太師麾下,爾等還不快快退下。”


    領頭之人,緊咬牙關,思考片刻後,才對王鑠說道:“今日算你走運。”


    “兄弟們,我們走。”


    說完,他朝周圍的同伴們喊道。


    隨後‘地痞’們開始攙扶著傷者,四散而逃……


    直到他們來到一個偏遠的小巷中,一人朝巷外瞅了一眼,發現沒有其他人,才放心的歎了一口氣。


    “那小子是誰啊?那麽厲害!”


    一名護衛,一邊幫另一名受傷的兄弟檢查傷口,一邊問道。


    這些護衛都是董卓從西涼軍中挑選出來精銳,都是百人將,別看他們隻有不足五十人,但戰力可以說相當於普通士兵一營戰力。


    “哈哈!”領頭的護衛淡淡一笑,接過話茬:“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此人名叫車騎將軍領並州牧王鑠,我可聽說了,主公打算將少主下嫁此人。”


    “臥槽,少主可是主公的掌上明珠,怎麽可能嫁給一個外人?”


    在西涼士兵看來,不是西涼出身的都是外人。


    “哎呦呦,我的手,輕點!”


    他們一邊討論著八卦,一邊給受傷的兄弟處理著傷口……


    另一方麵,王鑠一行三人來到太師府,府門外。


    王鑠沒有立刻下馬而是,朝一旁董卓的親兵問道:“兄弟,你看能不能暫時幫我安頓一下這位姑娘,等下我離開時便將她帶走。”


    見董卓的親兵沒有說話,他又詢問道:“怎麽樣?兄弟你看方便嗎?”


    說著還從懷中取出一袋銀錢,這分量起碼得有一千錢。


    親兵看了一眼錢袋,咽了一口唾沫,強忍住心中的貪婪,又看向董白,這錢他自然是想要。


    一千錢可不少,但當著董白的麵收錢又感覺不妥,畢竟這就是董白的家,讓他把董白安頓在自己家中,然後再收王鑠的錢,他可不敢。


    親兵猶豫了一下,還是拱手婉拒道:“王將軍,不必客氣,這點小事不用破費,我這就為這位姑娘安排住處。”


    王鑠見親兵推辭,便收起了銀袋,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等會兒我辦完事,便會帶這位姑娘離去。”


    親兵點了點頭,下馬朝府外守衛說道:“這位姑娘要在府內歇息,你帶她去客房,再讓董管家安排個婢女好生照料。”


    守衛看了一眼,親兵又看了一眼他手指著的董白,又撓了撓腦袋,大腦一時間有些宕機。


    “還愣住幹什麽?快去啊!”


    見守衛沒反應,親兵朝他屁股踢了一腳,守衛這才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帶著董白進入府內。


    隨後,親兵又轉頭對王鑠說:“王將軍,請隨我來,我家主公已等候多時了。”


    ……


    親兵領穿過幾重院落,來到了一座氣勢非凡的廳堂前。


    “王將軍稍等,我去稟告我家主公。”親兵拱手後,便匆匆進入廳堂。


    得到應允後,親兵從內堂走出拱手對王鑠說道:“王將軍,請進,我家主公在堂內等候。”


    王鑠點頭進入廳堂。


    廳中正端坐著兩人,坐主位的正是此地的主人——當朝太師董卓。


    董卓一旁是一位看上去約莫六十的老太太。


    老太太見王鑠進入,不禁開始打量起他。


    “末將王鑠,拜見董太師。”


    “不知太師召見有何要事?”


    王鑠躬身行禮,態度恭謹。


    老太太見王鑠如此,更是喜愛地朝董卓笑著點了點頭


    老太太自然就是董卓的母親,董白的曾祖母,太老夫人。


    見董老夫人對王鑠也是滿意,董卓的目光在王鑠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昱錚啊,你此次收複河東郡功勞不小,老夫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說實話,雖然董卓已經決定將董白下嫁於王鑠,但心中始終還是有些舍不得。


    “噢?”


    王鑠先是一驚,然後又謙卑地回答道:“其實此次能收複河東郡,主要在與太師善於用人,末將隻是盡職盡責而已,要論功勞,自然是太師最大,鑠何德何能敢受太師厚賞?”


    “況且,太師已為末將求得陛下賜予的爵位,末將已是感激不盡。”


    誰tm知道你這是不是在考驗我,萬一沒經得住考驗,豈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王鑠心中腹誹,暗暗觀察著董卓的表情。


    “哈哈哈!”


    聽到王鑠的彩虹屁,董卓撫著粗髯高興地狂笑不止,許久後他才止住笑聲。


    旋即擺了擺手,正色道:“昱錚莫要謙虛,此次你的功績確是赫赫,這份賞賜你王昱錚當之無愧。”


    “謝過太師厚愛,此番河東收複戰,皆是三軍將士之功,鑠不敢獨享功勞。”


    雖然董卓這樣說了,但王鑠心中依然有些忐忑,隻能再拒絕一次。


    功而不驕,體恤下屬,若得此人歸心,老夫何愁大業不成。


    聽著王鑠的回答,董卓心中暗自點頭。


    “三軍將士老夫自然會論功行賞,不過你王昱錚的賞賜老夫早已備好。”


    “不知是?”


    正所謂事不過三,王鑠也怕再三推辭,會引得董卓不喜,於是隻能試探性地問道。


    見王鑠沒有再拒絕,董卓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一邊繼續撫著粗髯,一邊開始說道:“老夫,有一子獨子,名為董武,早年老夫兵敗時,他為我斷後而亡,僅留下繈褓中的遺孀。”


    “後來老夫將武兒的遺孀撫養長大,一直視為己出。”


    說到此處,董老夫人眼睛已經有些微微濕潤,董武是董卓的兒子,同樣也是董老夫人的孫子。


    董卓頓了頓,顯然這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辛酸往事。


    然後他又繼續說道:“如今,武兒的遺孀已有芳齡十五,正是婚嫁年齡。”


    所以呢?王鑠有些納悶,聽了半天不知道董卓想表達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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