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收回手,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不知是害羞,還是被氣的。她咬牙切齒,心中大怒,我,高傲的陽安公主,豈能容忍此等侮辱?


    劉華還未說話,身後貼身婢女就已經上前怒道:“放肆,好大的狗膽,竟敢對公主無禮……”


    話到此處,隻見王鑠一拍石桌,爆發出一股殺氣,眼中一道寒光射向說話的婢女,王鑠平日裏很低調,不代表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騎在他頭上。


    一瞬間,嚇得婢女不敢出聲。


    “今日,本宮就就先行告辭了。”


    一陣沉默後,劉華見今日的氣氛已經如此緊張,不適合再談事,而且她也不想把關係鬧僵,畢竟王鑠對劉協還有用,她隻能憤怒離去。


    “恕不遠送!”看著劉華氣衝衝離去的背影,王鑠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劉華步出車騎將軍府時,還憤怒地踢了一腳府門。


    出門後,婢女問道:“公主,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劉華聽到婢女的詢問,心中的怒火更甚。她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府門,心中充滿了不甘。


    “先回府。”劉華咬了咬牙,對婢女說道。說罷,轉身走向轎子。


    回到不其侯府,劉華徑直走進臥房。她關上門,坐在床上,本打算一個人靜靜,但她坐著坐著就開始回想起王鑠抓她手的一幕,自己和伏完成婚這麽久,伏完都不敢碰她一根手指,這王鑠簡直太放肆了。


    想著想著,劉華忍不住就開始砸東西。


    伏完聽下人稟告,劉華回府後就氣衝衝地回臥房了,他就悄悄跑到臥房外躲著,想看看熱鬧,結果剛到房門外就聽到房內的聲音,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趕緊用手指戳破窗戶紙,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眼前的一幕簡直讓他心疼不已。


    他收藏的瓶瓶罐罐還有字畫,正在被劉華無情地摧殘。


    此刻劉華正在走向掛在牆上的一幅字畫,這幅畫是他最喜歡的字畫之一。


    伏完也不管那麽多,一把推開門,急匆匆跑向劉華,劉華並沒有因為有人進來而停下動作,眼看劉華已經抬起手,伸向字畫。


    伏完隻得一把抓住劉華的手來製止她,剛好他抓住的就是被王鑠摸的那隻手。


    這一抓,仿佛打開了某個禁忌的開關,劉華的身體猛地一顫,她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整個房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伏完感受到了劉華的手在微微顫抖,不敢輕易鬆手,隻能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然而,劉華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憤怒,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突然,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揚起手,狠狠地給了伏完一記耳光。


    這一記耳光來得太突然,伏完完全沒有預料到。他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五根手指印,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劉華。他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打他?他隻是想阻止她破壞字畫而已,他做錯了什麽?


    雖然兩人成婚後,劉華不讓伏完動她,平日裏劉華還壓著他,但劉華從未動過手打過他,今日這是怎麽了?


    此時,房內的氣氛異常詭異。伏完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的心裏更是充滿了委屈和不解。


    劉華心中也是充滿了委屈和憤怒,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沒用,自己又怎麽會親自去車騎將軍府?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仿佛時間已經停止。


    終於,伏完打破了這沉默的尷尬。他緩緩地鬆開了劉華的手,趕緊取下那幅字畫,抱著跑出房間。


    當伏完走出房間時,劉華雙眼緩緩閉上,心中五味雜陳,淚水無聲地滑落。


    ……


    當晚,劉華睡下後,伏完逼問了隨她前去車騎將軍府的婢女,婢女自然是架不住伏完的淫威,隻能一五一十將經過告訴了伏完。


    伏完得知後,氣得臉色鐵青,但他又不敢去找王鑠,隻能獨自坐在後院涼亭內,借酒消愁。伏德恰巧經過,看著伏完在涼亭喝酒,便走了過去。


    伏德乃是伏完的長子,年齡和王鑠相仿。伏德走上前去,輕聲問道:“父親,您怎麽了?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


    伏完抬起頭,看到是伏德,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歎息一聲道:“德兒,你來得正好,你說這大漢的江山還有救嗎?”


    換作平時,伏完肯定是不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但是今日他心中鬱悶再加上喝了點小酒,便將心裏話都說了出來。


    伏德聽到伏完的話,心中一驚,這可是大不敬的話,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四周無人,才接話道:“父親,何出此言?”


    伏完苦笑一聲,說道:“隻怕再這樣下去,這大漢的江山要易主了。”


    雖然朝中想鏟除董卓的大臣眾多,但除了董承、王允等幾位主謀對誅董一事信心十足外,其餘人都沒有十足的信心。


    早在漢武帝時期,武帝便下令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這儒術主打的就是忠、孝二字。


    伏家也算是世代忠良,所以伏完從小就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


    伏德聽了伏完的話,連忙安慰道:“陛下有朝中一幹大臣輔佐,必能中興漢室,父親無需太過憂慮。”


    伏完長歎一聲,道:“哎,隻恨我不能為陛下解憂啊。”


    伏完越說越來氣,開始捶胸頓足,說著說著,他一股腦把昨日劉協召見一事以及後麵發生的事情,全部說給了伏德聽。


    伏德一聽直接跳了起來,震驚道:“父親,那王鑠對母親真的那般無理?”


    伏完埋著頭根本就沒去看伏德的表情,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這是今日隨你母親去車騎將軍府上的婢女親口所說,還能有假?”


    此時,伏德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殺意,他拱手一禮對伏完說道:“孩兒就先行告退了!”


    伏完沒有理會,隻是擺了擺手,然後又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直到半個時辰後,管家跑來稟告:“老爺,不好了,大少爺半炷香前,帶著府中二十名死士,出去了!”


    伏完聞言,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顫,酒液濺出,淋濕了他的衣袖。


    不用想也知道,伏德幹什麽去了。


    自己這個兒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太衝動了,現在的局勢並不適合輕舉妄動。


    他憤怒地拍桌而起,怒喝道:“這個混賬東西,怎麽不早說!”


    半炷香,就是15分鍾,朝中官員居住的地方都在這一片,15分鍾的時候隻怕已經跑到車騎將軍府了。


    “還愣住幹什麽?趕緊備馬……”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的伏完,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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