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眭固轉過身時,發現徐晃已經率軍衝殺到離自己不到百步的距離。他們全都脫去了上衣,其中徐晃露出的肌肉,結實如鐵,線條分明,早在西園時,王鑠就把一些現代的軍事化訓練技巧,講給徐晃、張遼、張楊聽,讓他們訓練的時候,結合實際,可以融入一些這種技巧進去。


    在雙方體力都嚴重透支的情況下,意誌力成為了決定勝負的關鍵。黑山軍被斷了退路,士氣受到了嚴重打擊,一時間軍心渙散。


    手持開山斧的徐晃,幾個跨步便來到眭固麵前,他身邊的士兵們也緊隨其後,像一群猛虎下山,不可阻擋。


    此刻的徐晃在眭固眼中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眭固已經來不及反應,但常年的征戰已經使得他身體擁有了肌肉記憶,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在條件反射下拔出腰間長刀。


    鐺~~~~


    隨著一聲金鐵相撞的巨響,眭固心中一顫,這股力量?怎麽會如此強橫?


    徐晃再次發出一聲咆哮,兵器再次碰撞,眭固隻覺得手中長刀傳來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震得他虎口生疼。


    當兩人的兵器第三次碰撞在一起時,眭固手中的長刀隨著響聲脫手而出,掉落在地。


    一瞬間眭固感到一陣顫栗,在極度的壓力下,眭固立刻使用出‘絕招’。


    他立馬雙膝下跪,向徐晃拱手道:“這位將軍,我投降……”


    徐晃:“……”


    黑山軍畢竟隻是一群山賊,和正規軍不一樣,隻要能活命,別說下跪,讓他打上馬賽克裸奔都行。(當然也可以不打)


    ……


    黑山軍軍營帥帳內,張寧正一臉焦急的來回踱步。


    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營帳隻有轅門附近的一部分著火了,說明官兵根本就沒衝進去。


    既然是劫營,為什麽他們隻在轅門處放火而不進一步行動呢?


    “來人!”


    心中慌亂的張寧大聲向帳外喊道,立刻有親兵應聲而入。


    “可有消息傳回?”


    “啟稟聖女,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


    “你先下去吧!有消息隨時向我報告!”


    “喏!”


    “報!”親兵剛退去,便有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衝進帥帳,臉上帶著驚慌的神色,大聲報告道:“聖女,不好了!眭固、白饒、張白騎、左髭丈八四位將軍,中了敵軍埋伏,請求增援!”


    話音剛落,張寧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上次攻城時留下的傷,雖然表麵上看似痊愈,但實際上並沒有完全恢複。這一激動,又開始發作了。


    眭固、白饒、張白騎、左髭丈八這四人可以說是黑山軍的骨幹力量,如果他們出了事,黑山軍將遭受重大打擊。


    她緊咬牙關,強忍著頭暈,看向報告的士兵道:“繼續說下去。”


    在幾名親兵的攙扶下,張寧勉強坐回帥帳的主座上,聽著士兵的報告。


    待士兵報告完後,張寧果斷下令:“傳我將令,集結所有人馬,隨我前去增援!”


    帳內親兵開始陸陸續續走出營帳調集人馬,一時間帳內隻剩下躬身拱手的士兵與揉著眉心的張寧。


    “你怎麽還不出去準備?”


    張寧見士兵還站在原地,於是開口問道。


    “聖女,我有事向你稟告!”


    士兵抬起頭,對上張寧的目光,說道。


    “還有什麽事?說吧!”


    張寧看著士兵,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士兵上前幾步,走到張寧麵前,附耳說道:“我是並州牧王鑠!”


    什麽?張寧的大眼睛一瞬間變得更大了,怪不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原來是……下一秒一記手刀便將她劈暈。


    昨夜徐晃殺出重圍後,王鑠便趁亂混進了軍營。


    至於他的衣服哪來的?現在小樹林中還有一個一絲不掛的黑山軍被綁在樹上,嘴裏還被塞上了一塊布。


    王鑠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大麻袋。(纏在腰間,用外衣遮住)


    將張寧裝了進去,同時拿了一塊張寧的將令,然後大搖大擺走出了帥帳,此時帳外沒有一個看守,他扛起麻袋朝軍營外走去。


    王越能單槍匹馬闖賀蘭山暗殺羌族首領,王鑠闖個黑山軍軍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有將令在手,王鑠扛著麻袋,哼著小曲,輕輕鬆鬆地便走出了軍營,走了大約一刻鍾,王鑠見離黑山軍營有一段距離了,便將麻袋放在地上,緩緩打開。


    他小心翼翼地將張寧從麻袋中放出來,隻見張寧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眼,看起來非常虛弱。王鑠心中一緊,我擦,這姑娘不會被我玩兒死了吧?罪過罪過……


    王鑠將手放在張寧的鼻孔前,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趕緊抱起張寧朝自己軍營的方向跑去。


    如果是正常行走的話,回營隻需要不到兩個時辰便可到達,可這還抱了一個,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一個多時辰過去,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


    走著走著,天空便開始烏雲密布,這北方的天氣和南方不一樣,在南方陰天不一定會下雨,但在北方烏雲一來基本上就會下雨。


    不一會兒,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打在身上,衣服很快就濕透了。


    王鑠沒有停歇,依舊向前走著,雨水沿著發梢不停地滴下,他的臉上早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


    這一路上,王鑠都後悔不已,tmd,這把玩大了,想裝一波結果被老天爺坑了。


    早知道派幾個人在山上接應自己,也不至於這麽慘。


    又走了一段路,雨越下越大,王鑠決定先找個地方避雨,他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處山洞,趕緊抱著張寧跑了過去。


    山洞裏有些潮濕,但還算幹淨,王鑠將張寧放在一塊平坦的碎石地上,才隨便坐下,稍微喘了一口氣。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王鑠在山洞中撿了一些能燃燒的東西,堆在一起,摸出濕透了的火折子,開始生火。


    “呼~~呼~呼!”


    王鑠拿著火折子吹了幾下,好在總算是點燃了。


    火堆劈裏啪啦地燃燒著,山洞裏逐漸變得暖和起來。


    王鑠脫下上衣,用樹枝撐起晾在火堆旁邊,看著躺在碎石地上臉色越發蒼白的張寧,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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