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順見黑山軍退去,急忙令人打開城門,迎接王鑠入城。


    王鑠率眾來到城門下,見穆順出城相迎,隨即翻身下馬,詢問道:“長子城情況如何?”


    穆順拱手答道:“多虧將軍及時趕到,否則長子城危矣。不知將軍是?”


    “我乃朝廷新任的並州牧王鑠。”王鑠一邊說著一邊摸出詔令遞給穆順。


    穆順接過詔令,仔細察看,確認無誤後,再次拱手道:“末將長子城軍侯穆順參見州牧大人,長子城得以保全,全賴王州牧及時趕到。”


    王鑠擺擺手,道:“不必多禮。這長子城的縣令以及其餘官員呢?”


    穆順輕歎一口氣,回答道:“在黑山軍進攻時,其他官員們大多已經逃離了長子城,隻有少數官員還在城內。”


    “昨夜,縣令大人也趁夜跑了,不知所蹤。”


    “真是一群混賬東西。”王鑠聽後大怒,又急忙問道:“長子城的百姓現在情況如何?”


    “哎!”穆順神色黯然,沒有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


    城都快破了,百姓估摸著也好不到哪去。


    王鑠沒有細問,隻是朝穆順說道:“走,帶我進去看看!”


    “諾!”


    ……


    次日,黑山軍山寨,聚義堂中,於毒跪在地上,滿臉愧疚。他的身後,張燕怒氣衝衝地來回踱步。其他黑山軍的將領們也紛紛低頭不語,氣氛緊張。


    張燕瞪著於毒,怒吼道:“兩萬大軍拿不下區區一個隻有千餘守軍的長子城?”


    於毒瑟瑟發抖,看著主位上坐著的女子,顫抖著回答:“聖女……”


    女子似乎並不想聽他的解釋,揮了揮手說道:“不必說了,下去吧,自己去領50軍棍。”


    女子的語氣很冰冷,仿佛一陣寒風吹過,讓聚義堂內的氣氛更加壓抑。於毒渾身一顫,臉色蒼白地退了出去。


    於毒離去後,女子對眾人說道:“都散了吧,各自回去整頓兵馬,三日後我親自領軍攻打長子城。”


    “張燕留下!”


    “諾!~”


    將領們紛紛應是,然後陸續離開聚義堂。很快,偌大的堂內隻剩下張燕和女子兩人。


    女子名叫張寧,是大賢良師張角的女兒,太平道聖女,張角死後,便率冀州的黃巾餘黨來到黑山,今年還不到20歲的她,便已經是黑山軍十萬餘眾的真正首領,名義上張燕是首領,實則首領是張寧,不過隻有黑山軍內部的人才知道。


    於毒敗逃的情況,她也從逃回來的士兵口中也了解了,區區幾百騎兵就把他嚇跑了,也真是沒用!


    張寧歎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對張燕說道:“張燕,三日後你率三萬大軍直攻東門,務必要全力以赴,集中優勢兵力,直接發起猛攻。同時,我會親自率領一支精銳部隊從北門進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


    長子城內,王鑠在重新任命一批官員、安撫百姓、組織救援的同時,也積極招募義軍,加強備戰。


    徐晃被王鑠任命為,中郎將,穆順為校尉,歸徐晃統領,由於周倉歸降時,已被任命為從事便沒有改動。


    徐晃、周倉、穆順三名武將主要負責訓練新招募的義軍,以及補充滾木擂石等守城器械。


    此外還有組織工匠日夜趕製箭矢,還幫工匠招募了一大批學徒一起製作箭矢。


    長子城的士氣逐漸高漲,百姓們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三日一早,黑山軍浩浩蕩蕩來到長子城下,開始發起進攻。張燕按照張寧的指示,率領三萬大軍直攻東門。


    “殺殺殺!!!!”


    一開始張燕便派出五千黑山軍攻城,他們扛著雲梯,呐喊著衝向城頭。然而,長子城的守軍早有準備,黑山軍並沒有占到便宜。


    張燕見狀大怒,再次派出一萬大軍發起進攻。這次他們改變了戰術,一部分士兵使用弓箭射向城頭,另一部分士兵則使用雲梯攀爬城牆。


    此時張燕攻城已一個多時辰,其他三個城門的守軍陸陸續續幾乎都調集到東門防守,隻留下少量的兵力守衛。然而,就在此時,張寧親自率領的精銳部隊突然從北麵而來,衝向北門,這讓北門的守軍措手不及,守衛隊長急忙派出斥候將消息報給東門的王鑠。


    斥候騎著快馬,穿過長子城的街道,來到東門。向王鑠報告:“報告王大人,北門情況緊急,有數千黑山軍從北麵而來,北門快守不住了!”


    王鑠聽後,臉色大變。沒想到這黑山軍還會聲東擊西,如果北門失守,黑山軍將直接衝入長子城內,整個城市將陷入混亂。到時候他們裏應外合,這城肯定就丟了。


    王鑠立即朝遠處徐晃喊道:“公明,帶上王劍營,立即前往北門支援!”


    徐晃應聲而去,開始組織人手。


    王鑠又對周倉、穆順叮囑道:“一定要堅守住東門,絕不能讓張燕的軍隊衝進來!”


    “諾!”


    王鑠趕到北門時,看到的是一片混亂的景象。黑山軍已經破城而入,協助守城的百姓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而北門的守衛們則正在殊死抵抗,但人數已經不多了。


    王鑠見狀,一揮馬鞭,立刻加速衝了上去。


    張寧率領的這支部隊是黑山軍的精銳,見騎兵來了反應也是極快,立刻擺好陣型,陣前大盾,陣後長矛,箭手在後方準備射擊。他們的陣型緊湊,防禦嚴密,讓人難以找到破綻。


    王鑠眼見黑山軍陣型嚴密,知道硬衝隻會增加傷亡,於是他右手一抬,示意身後眾人停下。


    騎兵的優勢在於速度,如果是平原地帶,王鑠自然不怕,但這是在城中街道上,路麵就隻有這麽寬,騎兵根本就施展不開。


    “弓箭手,準備!”


    隻聽見陣中有女子的聲音喊道,王鑠遠遠望去。


    隻見一名身穿鎧甲的女子,手持長鞭,騎在一匹白馬上……


    王鑠剛看張寧一眼,其他細節還沒注意到,便和她眼神對上,此刻王鑠隻感覺一道寒芒直接射向他。簡直比冬天的雪花還要冷。


    “放!”


    下一秒張寧手中長鞭向王鑠一指。


    箭雨如瀑,密集如雨,朝著王鑠和騎兵們傾瀉而下。


    我尼瑪,你不講武德……


    王鑠心中大罵,急忙揮劍格擋,同時躲避箭雨的攻擊。


    雖然他們相隔了一定距離,但箭雨實在太過密集,他身邊的部分騎兵已經中箭倒下,也不知是死是傷。


    看到這一幕,王鑠心中瞬間湧上一股怒火,這些都是他從西園帶出來的兄弟,每一個都是他的手足。


    他再次看向張寧,隻見她嘴角上翹,一臉得意。


    “你是何人?”


    王鑠用劍指著張寧,大聲問道。


    “哼!想知道本姑娘的名字,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張寧冷冷一笑,傲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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