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鑠抬頭、呂玲綺回頭,齊齊看向聲音來源。


    隻見門口出現的女子穿著一襲淡雅的長裙,身姿婉約,麵容清麗。她的出現,讓客堂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王鑠並不認識這個女子,但呂玲綺看到這個女子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敬畏和驚訝的神色,顯然是對這個女子十分熟悉,應該就是呂布的夫人嚴氏了。


    “王司馬,我們可是約定好了喲,不可以反悔哦!”見嚴氏來了,呂玲綺調皮地朝王鑠吐了吐舌頭。


    “綺兒,不得無禮。”嚴氏帶著一絲責備,但語氣又很溫柔地朝呂玲綺斥責道。


    說完呂玲綺便一溜煙地跑開了,根本沒有給嚴氏機會多說什麽。


    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雖然不算太低,但是像呂玲綺這樣有想法、有追求的女子,確實不多見。


    王鑠看著呂玲綺離開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


    呂玲綺年紀雖小,但身材修長,已經初具規模,可以預見長大後必定是一個美人胚子……


    不對,王鑠搖了搖腦袋,打斷了思考,我在想啥呢……


    嚴氏見呂玲綺跑開,又見王鑠在搖頭,以為是她剛才說的話讓王鑠所不滿,她朝王鑠微微欠身一禮,朱唇輕啟道:“抱歉,讓王司馬見笑了。”


    “綺兒,從小被妾身給寵壞了,性格頑皮,喜歡到處跑。她說的話,您別放在心上。”


    王鑠聞言,笑了笑說道:“無事,我倒覺得玲綺姑娘挺可愛的。”


    “呂布乃是家夫,妾身嚴氏……”呂玲綺走開後,嚴氏才想起還未自我介紹,有些失禮,她又朝王鑠微微欠身一禮,說道。


    嚴氏的語氣十分溫和,聽起來讓人很舒服,從她的神態、言行舉止都可以看出她是一個非常知書達理的女子。


    “原來是嚴夫人。”王鑠見嚴氏禮數周到,連忙拱手回禮。


    “今日家夫招待不周,故此冒昧前來,希望王司馬多多包涵。”嚴氏語氣溫婉地說道。


    “哪裏哪裏。”王鑠忙說道,麵對嚴氏的溫文爾雅,灑脫慣了的王鑠倒顯得有些不自在。


    “既然今日奉先兄有事,那在下就不叨擾了。”王鑠說著,便朝嚴氏拱手告辭……


    幾日後,王鑠和往常一樣,從大將軍府議事完回到虎賁將軍府。


    剛到虎賁將軍府不遠處,便遠遠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府外來回踱步。


    這狗日的劉掌櫃怎麽在自己家門口,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都大半年沒見過他了,今日前來肯定沒好事,王鑠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劉掌櫃看見王鑠回來,急忙上前拱手一禮,說道:“王公子,你可回來了!”


    “不知劉掌櫃,找在下何事?”王鑠翻身下馬,回禮道。


    劉掌櫃眉頭微微一皺,之前一口一個劉先生,這才半年不見,現在攀上大將軍這個高枝了,就看不上我了?


    王鑠自然沒有這個想法,不出意外,按照曆史發展,何進將在半月內死於十常侍之手,所以王鑠最近精力都在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上。


    劉掌櫃雖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想到今日來找王鑠的目的,他便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臉上堆著笑道:“王公子,鄙人今日來是想跟公子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接下來?王鑠一臉疑惑,思考了許久,硬是沒想出來,有啥事。


    劉掌櫃見王鑠一臉困惑,便微笑著說道:\"王公子,咱們的一年之約還有幾日便要到了……\"


    臥槽,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聽到劉掌櫃提醒,王鑠才想起,之前答應用酒坊10個仆從換來鶯兒的事,之前他隻是緩兵之計,後來就給忘了,這劉掌櫃突然一問,王鑠直接傻眼了。


    \"劉掌櫃放心,這事我自然是記得。\"王鑠心中暗暗叫苦,臉上卻保持著平靜,接著說道:\"我這不是想選個黃道吉日接鶯兒回家嗎!\"


    劉掌櫃聞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著又說道:\"那本月二十九如何?\"


    “鄙人已經找相士看過,本月二十九乃是黃道吉日。”


    王鑠:“……”


    王鑠心中一凜,狗日的劉掌櫃,看來是有備而來。


    劉掌櫃見王鑠不動聲色,心中有些不安,就怕王鑠反悔,又接著問:“公子覺得如何?”


    王鑠本來想再找個理由拖延時間的,但想到劉掌櫃有備而來,肯定自己不管說什麽他都有應對之策,王鑠也不好再推辭。


    王鑠抬頭看了看天色,深吸一口說道:“那就本月二十九吧。到時候在下帶著仆從來芳澤閣。”


    兩人閑聊幾句後,劉掌櫃便匆匆離去。


    王鑠也沒回府,而是直接打馬來到酒坊。


    自從把酒坊交給史阿和戲誌才後,他很放心,他都沒去過酒坊,平日想了解酒坊的事,都是從二人口中得知。


    酒坊內,史阿正在指揮那些仆從搬運,戲誌才則坐在案幾旁,翻看著賬本。


    見王鑠來了,二人有些納悶。


    戲誌才放下賬本,一臉玩味朝王鑠拱手道:“這是什麽風把王司馬吹來了!”


    “說正事。”王鑠揮了揮手,打斷了戲誌才。


    戲誌才見王鑠一臉嚴肅,也收起了笑臉。


    這個戲誌才,剛認識的時候,靦腆得很,現在一熟,就越來越沒樣子了,妥妥的悶騷男一個。


    王鑠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今日劉掌櫃找我了,我們約定好本月二十九把咱們酒坊的10個仆從交給他……”


    王鑠說了一半便停住了,他見戲誌才、史阿,不慌不忙,從容淡定,史阿在一旁挖鼻屎,戲誌才繼續翻著賬本,仿佛就像聽到我今日吃了飯,一樣平淡。


    他扭頭問向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史阿:“師弟,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


    史阿撥出鼻孔裏的手指朝外麵一彈,疑惑地看著王鑠:“能有什麽不對勁的?”


    “噗……”


    見王鑠愣在原地吃驚得嘴巴都要掉地上了,戲誌才有些憋不住大笑起來,他突然放下手中的賬本,抬頭看向王鑠,“他要人給他便是,我另外準備了10人,他們離開了也不影響咱們酒坊正常生產。”


    “不是……”王鑠剛想開口又被戲誌才打斷。


    “不是什麽?你不就是怕做假賬的事,穿幫嗎?”


    “啊?這你也知道?”


    “你放心吧,哪個世族家的生意不是兩本賬,甚至有些還有三本賬,你貪財好色才容易被控製,袁家才會大力提拔你,所以不要擔心。”


    嗨!害自己白擔心一場,戲誌才果然靠譜,分析得頭頭是道,王鑠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那……誌才,你覺得我像是個貪財好色的人嗎?”


    “不光像,你就是……”


    接下來三人又隨便閑聊了幾句,王鑠便離開了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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