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呂布如約前來。王鑠早已等候多時,他一看到呂布,便熱情地迎了上去。兩人互相問候之後,便一起進入了客堂。


    酒宴早已備好,呂布與王鑠相對而坐。張遼、張揚、戲誌才也紛紛一起,眾人共同享用這頓豐盛的晚宴。


    要不是軍營要有人看著,王鑠都想把徐晃也叫來的。


    現在王鑠的全部家底就這4人再加上一個王劍營,而且王劍營的人還吃著皇糧,自己不需要花錢,真是想想都來感……


    眾人坐下,共舉酒樽一飲而盡。


    “這……這酒?”呂布回味著口中的醇香。


    並州將士素來喜愛烈酒,一開始呂布見這酒如此清澈,還以為就是普通的清酒,現在一嚐,卻發現這酒的口感與大漢的任何一種酒都不同,醇香之中還帶著一絲清爽。


    呂布忍不住放下酒樽,疑惑地看向王鑠。王鑠微微一笑,解釋道:“此酒名叫雒陽紅,乃是我所釀。”


    “好酒!”呂布稱讚道,“這酒不僅口感醇厚,而且餘味悠長……”


    王鑠點頭笑道:“呂將軍若是喜歡,明日我讓人送到府上。”


    呂布聽了,豪爽地大笑起來:“哈哈哈,那就先多謝王司馬了。”


    席間,眾人談及了彼此過去的戰鬥經曆,以及對於武藝和兵法的看法。呂布雖然身為武將,但對於兵法也頗有研究,特別是騎兵的戰法,他提出的見解讓王鑠頗受啟發,果然書上學到的和實戰有很大的區別,曆史上紙上談兵的故事數不勝數。


    幾個武將一起聊天的話題,戲誌才完全提不起興趣,他就是純粹來喝酒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紛紛離席。呂布在離開前,再次向王鑠表達了他的感激之情,並邀請王鑠有機會到他的府上做客,王鑠也表示期待與呂布再次相聚。


    回房後,王鑠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


    他反複琢磨著呂布,此人為人豪爽又粗中有細,怪不得丁原如此喜愛,還收他為義子。


    要不是知道呂布是三姓家奴,王鑠都想招攬他了。


    想想自己後世玩的三國戰略遊戲,呂布的智力隻有二三十,開局謀士去離間幾次,忠誠度就沒了,然後再去招攬,一招一個準,那簡直是杠杠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王鑠依舊是每日早起晨練,自從上次和呂布大戰之後,他便加大了訓練強度,雖然現在一切都在王鑠掌控之中,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夠高枕無憂,反而給他敲響了警鍾。


    這日,王鑠像往常一樣來到大將軍府。何太後昨日召見了何進,說十常侍願意交出手中的權力,隻希望何進饒他們一命,他們就此告老還鄉,安享晚年。


    今日的討論異常激烈,總共分為兩派,分別是:


    袁紹、袁術兩兄弟為首的激進派,自然是不同意,都已經到這地步了,豈有放虎歸山的道理。


    曹操、荀攸、陳琳等人為首的穩健派,表示同意,除宦之事當以徐徐圖之,現在先同意,讓他們自行回到老家,日後等朝中穩固了再找他們秋後算賬。


    這時何進優柔寡斷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掃視一圈,發現王鑠一臉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王司馬,你對此有何看法?”何進忍不住開口問道。


    “啊?”王鑠回過神,連忙說道,“回大將軍,末將正在想是否有一個更為穩妥的方案。”


    何進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哦?那可有想出。”


    王鑠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勞駕大將軍再稍等片刻。”


    說罷,王鑠又開始思考起來。


    剛才王鑠哪是在想方案啊,他明明是在回味昨晚與來鶯兒的那幾個姿勢,昨晚他是在芳澤閣住下的,並成功解鎖了一個新姿勢,學歌舞出身的女子就是好,身體柔韌性簡直是完美至極……


    言歸正傳,王鑠回想昨晚的情形,確實是有些意猶未盡,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在大將軍府參與議事,幾乎不發表個人意見,幾乎就是個透明人,就好比去學校上課,王鑠從來不遲到、不缺席,老師講課他也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但就是不主動發言,老師點到他就開口隨便說幾句,沒點到他就當個小透明,今日也不知道何進哪根筋不對,居然點到自己。


    王鑠沉思片刻後,提議道:“末將覺得,現在我們的對手並不是內宦,而是各路諸侯。”


    此話一出,現場如死一般沉浸,眾人也不再爭論,齊齊看向王鑠。


    你們接著吵啊,都看我做啥?


    王鑠有些無語,繼續說道:“自先帝廢史立牧以來,各地太守便可擁兵自重,許多新招募的士兵隻知其所屬的太守,而不知其所屬的朝廷,若其中有人懷有異心……”


    “大膽,一派胡言!”王鑠還未說完,一個憤怒的聲音便打斷了他。


    王鑠麵無表情,抬頭看去,發現開口的正是袁術。


    袁術滿臉怒容,指著王鑠說道:“你一個小小司馬,竟敢詆毀朝廷,妄議朝政,該當何罪!”


    哎……


    王鑠心中微微歎息,作為穿越者,以後世人的眼光來看,他深知未來的曆史走向,也清楚當前朝廷的局勢和各地諸侯的心思。但他也明白,這些在這個時代的人們眼中,卻可能是大逆不道、顛覆朝廷的言論。


    王鑠掃視四周,發現眾人幾乎都是搖頭歎息,不支持自己的觀點,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沒有再言,隻是對著眾人拱手一禮道:“鑠乃一介武夫,不懂得朝政大事,剛才所言隻是個人見解,還請各位大人見諒。”


    袁術臉色陰晴不定,冷哼一聲,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卻被何進製止。


    王鑠所說並非空穴來潮,靈帝尚在時,董卓就已經在西涼一帶擁兵自重,不受朝廷調令了,若不是皇甫嵩在軍中威望高再加上統兵能力高於董卓,恐怕沒人能鎮住董卓,張溫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張溫召見董卓,董卓姍姍來遲,張溫怪罪董卓,董卓還言語冒犯。當時張溫的參軍孫堅見狀,氣得都要準備拔出古錠刀殺董卓了……


    益州劉焉,西涼董卓,並州丁原,幽州公孫瓚、劉虞,冀州韓馥,江東孫堅等等,誰能保證他們裏麵沒有心懷異心之人,各個都心向漢室呢。


    何進作為大將軍,自然是明白王鑠話的意思,這確實是個隱患,不過他更傾向於先解決內宦的問題,再慢慢解決地方諸侯的問題。


    如果何進沒有被宦官誘殺,也許董卓就沒有機會禍亂朝綱,站在當前的眼界來看,這樣做確實沒有問題,畢竟不管是外戚還是內宦或者士族,他們再怎麽玩兒,都是有底線的,不至於把朝廷玩兒沒了,但作為軍閥的董卓,一入京便打破了這個平衡。


    之後,王鑠便不發一言,直到議事結束,因為說再多也沒用。


    剛走出大將軍府,王鑠便看到一熟人,他急忙上前打招呼,“奉先兄,好巧。”


    今日議事丁原也來參加了,呂布作為他的義子,也一道陪同,隻是呂布沒有資格參加,便在府外等候。


    聽到聲音,呂布轉過頭,發現是王鑠,便一起攀談起來。


    一番客套後,呂布問道:“昱錚兄,今日議事怎麽樣?”


    王鑠歎氣一聲說道:“哎……一言難盡。”


    見王鑠表情有些無奈,呂布沒有繼續追問。


    半晌後呂布才說道:“我看昱錚兄心中不暢,不如明日來我府上一醉解千愁,恰好我明日休沐。”


    王鑠想了想,也對,和呂布打好關係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以後他當了董卓義子,自己萬一有什麽事,說不定還可以找他幫忙呢。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明日定當前往奉先兄府上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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