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迪的兩隻長耳朵耷拉了下去,“我敢肯定,那一定是我的親戚。我爸媽有一百多個孩子,而我爸爸媽媽的兄弟姐妹和他們的孩子自會更多,自從肉食動物不在追捕兔子了之後,我們的族群繁衍的更加龐大,論起家譜來,我能和任何一隻兔子扯上親戚關係。”


    般若不知道怎麽安慰她,看她的表情,隻好拿自己說事,“嗯...我爸爸的孩子也很多,我們那裏,一般是一對夫妻養一個孩子,但是他卻有五個子女...如果他沒有私生子的話。我也有很龐大的親戚,隻不過,我很多都不認識......親戚來了是我叔叔接待的,而且我們那裏對女孩子比較輕視,很多時候,來客人了是男孩子去打招呼的。”


    “你們那裏也存在這種不公平嗎?我小的時候想要成為一個警嚓,但是很多人都笑話我,我的小身板,大門牙,甚至我吃素......這一切都是他們嘲笑我的藉口,很多人從心裏就不認同一隻兔子能當警嚓。但是我做到了,而且我做的很好,安娜,你要堅信自己能成為自己想像中的那個人,隻需要你付出努力,堅持不懈......道理對很多人來說都會顯得空洞又太過於虛偽,但是,它們真的是很多人用經驗總結出來的,最凝練的字句。加油,我看好你。”


    般若很感動,隻有那種大家不認識,而她也不會出現在生活中的朋友才能讓人放肆的吐露內心。


    “我是說,朱迪,你爸爸媽媽那麽多的孩子,對你忽視過嗎?”


    “當然,有一次下雨,我和我的十幾個兄弟姐妹都是小寶寶,跑不動,隻能在原地等著爸爸媽媽來抱我們回到房子裏去,他們抱一個再抱一個,等到大雨下起來,他們在房子裏喘氣,以為把孩子全部抱回來了,那個時候我在院子裏淋著雨哭。”


    “好吧。”般若覺得自己和朱迪不能相提並論。“他們是被動的忽視了你,而我的父母卻是主動忽視了我。這不一樣,在我看來,被動的可以被原諒,而主動的,無法原諒他們。”


    朱迪眨著大眼睛在看她。


    “我小時候,是跟著我奶奶長大的,我從來沒接到過我父母的電話和他們的禮物。我每年的生日是奶奶給我煮雞蛋,我也渴望過生日蛋糕......你們那裏有生日蛋糕嗎?”


    “我們有胡蘿蔔蛋糕。我理解你的意思,你的打算呢?如果你們一直不聯繫,你也不會有煩惱,是他們聯繫你了嗎?”


    “是的,我不知道該拿什麽樣的態度去對待他,我說的是我心理學上的父親。”


    “你平時是怎麽對待你討厭的朋友?”


    “盡量疏遠她,你是讓我疏遠他們,但是不可能,他總是想盡辦法出現在我的生活裏麵,給我了很大的困擾。”


    “你就無視他,你不要把他當做一個親人,你隻需要把他當做一個你不喜歡,甚至是討厭,但是不得不應酬的一個人就可以了。我想,你們人類應該擅長這個。”


    般若覺得朱迪的這個辦法值得試試。


    *


    *


    這頓晚飯用了一個半小時,三個人一起醒過來了,布倫特爬起來的時候,還使壞的捏了捏李悅的鼻子。李悅的胳膊太疼,給她注射了一些鎮定消炎的藥物,她還在睡。


    般若還想教訓布倫特,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人多眼雜,一句模糊的話,照樣有人去猜測背後的意義。


    “朗姆洛,我們又見麵了。”科爾森走進來,拿著一束花,這是看望病人的禮物。


    布洛克站起來,對般若說“我接下來比較忙,你照顧好你自己就好了。布倫特,乖孩子應該聽話,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然。”


    從病房裏出來,科爾森態度溫和的和布洛克說話,“今天的事情,很多人覺得你們無作為........”


    “我想問,官方給我們活動資金了嗎?沒有,這是一家民間團體,難道每一件事都需要復仇者出麵嗎?”


    “可是,麵對災難......”


    “科爾森,不要用道德來綁架我,如果我連我的家人都無法保護,那麽我保護這個世界的意義在哪裏?復仇者不欠任何人,就是在統計戰損的時候,出麵賠償的也是斯塔克,官方在哪裏?”


    科爾森知道再說下去毫無意義,隻好把一些情報提供給他。“隊長和斯塔克已經回來了,克林特和娜塔莎也在回來的路上,我想你應該給你的夥伴一個說服他們的理由。”


    隊友太正義感太崇高了也挺讓人頭疼的。


    *


    *


    第二天,代替朗姆洛發言的是隊長,這位道德標杆在攝像機前麵向民眾道歉,對於昨日法傷在紐約的意外事故沒能及時做出救援表示出極大的歉意。


    至於真正的發言人,因為對昨天的消極反應被隊友們做思想工作,他的隊友中,幾乎所有人擔心他今日的發言有可能影響到團隊的對外形象。布洛克表示,到什麽時候,他都不是一個崇高的人,如果再選擇,和昨天的結果一樣。


    但是占據新聞頭條的不是復仇者的發言,而是紐約支付的食材。來自全世界的胡蘿蔔正在貨輪上,目前港口排滿了船隻,動物們除了胡蘿蔔以外,凡是吃的東西都列出了表格,肉類和蔬菜類需求最大。動物們親自上船驗收,動物很快,他們能隻需要聞一聞就知道那些是新鮮的,那些是冷凍的,那些是以次充好的。凡是新鮮的,在工人驚詫的眼光中,直接消失不見,動物們把新鮮的收取了之後,把冷凍的比較了一番也收取了,最後不情願的把失掉水分的,已經變色的將要變質的食材也收取了。表示這是第一次合作,看在雙方都友好的份上既往不咎,如果下次再有這種以次充好的現象,動物們願意和人類好好探討一下什麽叫做友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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