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將軍名叫秦淵,是當世的軍事奇才,自十二歲隨父上戰場之後就從未有過敗仗,因此就有了民間傳言,說他是戰神刑天轉世,是庇佑大宋的守護神。


    秦淵自小聰慧靈敏,過目不忘,尤其是軍事方麵多有涉獵,通過看兵書和祖父、父親的兵戰記事就寫出多篇兵法論事,十二歲隨父出征,三個月連勝四場一舉奪回兩座城池,就此打響了“戰神”的名號。


    第二十五章 :商枝難產之二


    秦淵常年流轉四地作戰,每至一處就必去了解周圍的一切、打探敵人的情況,因為他過目不忘,又善用兵法,屢屢獲勝,這邊境各國早已被打怕了,除了一些過不下去的部族時常小打小鬧的搶劫之外,邊鏡四地已經快二十年沒來過一場大戰了。


    所以趙行之若是想名正言順的奪了秦家的兵權隻需與別國安排一場戰爭即可,可這麽做難免不會被人發現,落下勾結外邦的口實,況且他自詡明君,自然不會為了這區區秦家擔上這不可饒恕的罪名的,所以他退而求其次的選了召回秦淵,強逼他交出兵權。


    可朝堂上反對的聲音太多,尤其是蘇崖的反對激起了趙行之這些日子內心的怒火,於是蘇崖就被打入了天牢,老臣們見此也不敢再多言,畢竟皇上現在六親不認,連剛剛生下嫡長子的皇後娘娘麵子都不給,把她父親二話不說的直接下獄了,再逼他的話,可能下次來金鑾殿上朝的就不再有他們了。


    見朝臣們不再發聲,趙行之就開始有計劃的分散秦家的兵力,打算逐個擊破,正好邊陲番邦這些日子有異動,很可能會舉兵進犯,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邊關的秦大將軍一接到風聲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他如何不知這是趙行之的算計,可秦家世代忠君,皇命在身,不得不從。


    皇上的打算其實有些異想天開:他想的是先將秦大將軍召回京中,然後分散秦家主力,再挑一兩個能擔大任的官家子弟做主帥,贏一場給朝中的那些反對他對付秦家人的老頑固們好好瞧瞧。可這不切實際的想法也隻能是付之東流。


    趙行之他實在不了解朝臣們的心思,這些朝臣大多都是和太組一起打天下的世家子弟,在他們的信仰裏,皇權是天,可秦家卻是整個大宋的守護神,這四地邊境沒有人比秦家人更熟悉,再則秦家人也從不藏私,隻要是有能力的、能夠挑起軍中大任的人他們都傾囊相授。隻要是在秦家軍中歷練過的人,哪怕是平凡人家也比一般的人要好得太多,這官場之上,大多都是被秦家人教識過的人,隻要不是自己作死的,基本上都是百姓口中的“活青天”。


    這個計劃當然沒有得到朝臣們的認可,他們都不是傻子,誰會把自家人推出去送死啊,趙行之氣的不輕,既然你們不允許,那就用皇家暗衛軍吧。


    待到秦淵接了聖旨回京之後,趙行之就開始行動了。趙行之這人有想法,敢做敢為,擱軍中那就是個做將軍的好苗子,可如今他是皇帝,身處高位,怎可隨心而為,暗衛軍統領了解朝局軍政,知道此行必敗無疑就不想接這任務,奈何趙行之一意孤行,統領隻得領命前去邊關接替秦淵出兵,結局自然是一場敗仗,不僅是損兵折將,還丟了一座秦家人固守二十年的城池,這一舉動失了不少民心。


    趙行之忘了,皇家暗衛軍暗殺是一把好手,也大多是軍中之人,可行軍作戰,不是憑著你是軍中人就可獲勝,除了天賦異稟還需要了解對手的弱點,對地形的了解,對兵法的倒背如流,這些東西暗衛軍幾乎都沒有,因為他們大多都是在軍中收集情報,武功不弱,可對軍隊的事並不是特別上心。


    趙行之還忘了一件事:邊關安靜了快二十年,此次番邦舉兵進犯,怎麽可能像之前小打小鬧的搶劫一樣沒有準備,秦淵若是還留在邊關,他們就算集結了好幾個國家的兵力也未必敢貿然進犯,可壞就壞在秦淵回了京,副將被革職,這些士兵對此敢怒不敢言,番邦計劃了這麽多年的戰爭一觸即發,統領沒有軍心,士兵們無心戰鬥,這場戰爭註定是以失敗告終。


    遠在京都的商枝知道了此事,她自然要管,所以和秦淵見了一麵,商議了好幾個辦法,就在她正要將計劃施行的時候傳來了“大學士被抓”的消息。關於秦家的事商枝其實沒打算給趙行之下猛藥,畢竟朝局擺在那裏,有些事不能做的太過分,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牽連學士府,商枝對此實在氣憤,計劃了一番,於是,就有了今日“血濺金鑾殿”的這一幕。


    蘇蟬狸攔住了想進屋的齊衡,“我想現在你要做的不是進去給商枝添堵,守在外麵一句話不說才是你應該做的。”


    齊衡聞言收回了邁出去的腳,點點頭,就站在了門外,一言不發,隻是擔心的關注著屋裏的情況。


    最先看見齊衡的是一直關注著屋內一切的程瞿麥,雖震驚不已,可心底略一思索也就釋然了,“祖母,齊衡來了。”


    程老夫人一聽,抬頭望去,看見立在門口心焦不已的齊衡也極為震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看著祖母就說了這麽一句話,什麽表示也沒有,程瞿麥就有些不明白了,“祖母,不去說說他嗎?”


    程老夫人懂程瞿麥的意思,讓她去教訓齊衡一下,可這世間事豈是一頓教訓可以說通的,“瞿麥,從商兒深夜坐著馬車離開齊國公府的那一刻開始,他齊衡就與我們無關了,你們都以為商兒死活要生下那孩子是對齊衡餘情未了,”程老夫人拍拍程瞿麥的手,“不盡然,商兒做事比你們都決絕,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與齊衡定是和離收場,所以幹脆的離開了齊國公府,她也沒打算再嫁,那孩子生下來之後隻會是我程家的孫輩,與齊家毫無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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