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情況惡劣,造成兩死一傷,再加上羅琳對罪名供認不諱,被判罰到邊境進行能源開發,被束縛上枷鎖,在危險地帶日複一日做著最底層的苦工,永無熬出頭的日子。


    包豆豆想盡了所有的方法,甚至求到寧清池和謝隊那裏,疏通了所有的關係,想見一麵羅琳,可對方卻拒絕和包豆豆見麵,隻是讓人轉告一句。


    “我看盡肮髒,隻願你熬過陰雨替我見見那盛世彩虹。”


    包豆豆不相信那麽一個總是會精心打扮自己,告訴自己她有了一個喜歡的人,還說著在她任務回來之前一定會把對方拿下,等她一起去街上最好的那家餐館吃一頓。


    可最後沒等到見見羅琳喜歡的人,也沒將自己小心翼翼保存的絲巾送到她手裏。


    看不到案子的卷宗,見不到羅琳的人,包豆豆隻能時不時買了東西,通過謝秋的人脈,給羅琳送去,隻希望羅琳在那邊能稍微輕鬆一點。


    也正因為有謝秋的這一層關係,謝秋在收到消息的時候親自走了一趟,為了防止屍體腐爛出現異變病毒,監管者已經將羅琳的屍體火化。


    好不容易醒來的包豆豆,在看到羅琳的骨灰後,沉默著將自己關在房間兩天,最後謝秋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踹開門,才發現本該在房間裏休息的病人連帶著羅琳的骨灰失蹤了!


    這下急壞了27隊的人。


    而事情的中心人物——包豆豆將羅琳的屍骨被她葬在了爺爺奶奶的墳旁,她找到了奶奶當年釀的米酒,倒在墳間喝的爛醉如泥,醒了喝,喝了醉,醉了吐,吐了睡,反反複複,一個不能喝酒的人活生生三天時間喝完了兩壇子酒,若非異能者的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她早就胃穿孔等死了。


    最後還是一直偷摸跟著包豆豆的賀蘭舟忍無可忍地將她打暈扛回了基地,而27隊也因為她失蹤將基地鬧得雞飛狗跳被萬上校罵的狗血淋頭。


    知曉隊友因為自己挨罵,包豆豆乖巧了很多,但精神狀態一直恍惚,外出任務的時候戾氣也重了很多,寧清池的心理疏導效果一次比一次差。


    直到一次她趁著些遇到羅文在酒館裏喝得爛醉,見到包豆豆,羅文還企圖借羅琳的事情博取包豆豆的同情,從羅文口中包豆豆知道原來是鄰居強占了羅琳,甚至羅琳還因為被家暴導致流產,失去哪怕離開對方也永遠擁有屬於自己孩子的機會,甚至在這之後還被囚禁,他哭訴得越狠,越是讓包豆豆感覺到心撕裂般的絞痛。


    曾經自己尚未結痂的傷口被重新撕裂開,那些被拖進絕望的深淵,鮮血淋漓的痛和窒息,將她完全包裹,渾身血液凝固,透骨的冰冷。


    麵對眼前企圖利用羅琳的事情換取經濟物質上的幫助,她差點恨得咬碎了牙。


    若非賀蘭舟攔著她,包豆豆紅著眼恨不得撕碎他,這白眼狼從頭到尾就沒有好好保護過羅琳,憑什麽讓她一個人在明明有家人的情況下孤力無援地麵對一切的黑暗?


    她要看口供,這個念頭在心頭不斷滋生,她要親眼看看羅琳案宗裏的描述。


    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包豆豆趁著27隊的人都歇了,從窗口翻出去,潛入了基地安全管理局的案宗室。


    安全管理局並沒有城防軍軍事區那麽嚴格,包豆豆小心地躲過了門衛和晚上巡視的人員,用細小的鐵絲撬開了檔案室的門,靠著貓科動物的夜視能力包豆豆在檔案中找到了屬於羅琳的那一份。


    包豆豆看著冰冷的文字一字一句地記錄著羅琳訴說的每一句話,隻覺得遍體生寒。


    “5月20日晚上,和4月28號那天一樣,下著小雨,我下班有些晚,回去的路上遇到我嫂子哭啼啼地站在我家樓下……”


    4月28日,這蒙蒙的細雨下了一天,空氣裏的潮氣讓人些渾身難受,同事抱怨著蝸居的狹小和晾不幹的衣服跟我交接了班。


    剛整理好交接班的資料,王東——我的鄰居,狂熱傭兵團的成員,172的個子,一張馬臉上還有一道駭人的刀疤。


    他又來了,借著交任務的時候來跟我搭話,他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垂涎和欲望瞧得我惡心,恨不得將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的身材,我的臉龐都是我末世前花費大量金錢和時間保養打造出來的,對我來說曾經令人豔羨的資本,可在這個末世來臨後,卻成了他們覬覦的肥肉。


    王東的隊友在一旁起哄,他拿出了一條旗袍,說要送我,那是一條絲質的旗袍,大劈叉。


    他說他的眼神就是尺,一定適合我。


    此時的我隻感覺到他眼神裏的就像是透過我的衣服寸寸丈量著我的身體,我黑著臉拒絕了他,當時他沒有表現出怒火,但當天晚上他又來找我了,態度還算好,說白日裏直接送是他的不對,沒有考慮到我的麵子。


    我什麽也沒說,隻是點了他兩句我們不合適,讓他不用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


    當時王東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我沒有理會。


    “我有錢,有能力,我可以保護你。”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王東是個好選擇,但我不需要,我有喜歡的人了,並且我還有一個很出色的妹妹。


    我的拒絕並沒有 讓他退縮,後來的一段時間我總感覺有人跟蹤我,窺視我的生活,我有些懷疑是王東,但是我沒有切實的證據。


    他是個冰係異能者,有時候會異能失控,我托人特意弄了變異獸的皮毛製成了手套,在5月20日這天我準備去送給他。


    但他下午臨時有事出任務了不在基地裏,所以我回去的也有些晚,就看到我嫂子哭哭啼啼地站在我家樓下,跟我哭訴我哥哥又去賭錢,賭輸了喝了酒又打她,問我能不能收留她一晚。


    盡管福陽基地秩序是我所知道的基地中最好的,但畢竟嫂子和我一樣隻是個沒有異能的女人,我不喜歡她,可我不忍看到她鼻青臉腫地站在雨裏。


    我讓她進了屋子,可沒想到那是我噩夢的開始。


    次日一早,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我哥來了,他將門敲得哐哐響,我去開了門,他罵罵咧咧地推開我闖進來,看到我嫂子有一頓吵罵,我有些惱火,將他趕出去。


    他拉扯著嫂子,惡狠狠地瞪著我,我冷著臉關上門匆匆去上班。


    晚上下班的時候我嫂子又來了,這一次她帶了一小碗的排骨湯,說是為了感謝昨晚的收留,偷偷拿來的。


    我有些狐疑,但看她又提起以前幫著我哥欺負我的事情向我認了錯,態度倒也誠懇。


    接下來的隔三差五,我嫂子都會趁著我哥不在的時候來我家,她白日裏在一家餐館後廚幫忙,能撈些油水,給我帶些東西,有時候是幫我收拾一下屋子。


    若是知道後來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對她心軟。


    她的主動示好,讓我逐漸放下了防備,我哥對她來我這邊也有些氣惱,偶爾上門鬧來,我也開始幫助著我嫂子說話,礙於我每個月都會給他一點積分,他沒敢太過分。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我哥和嫂子好像態度有所轉變,一切就像是往好的方向走,嫂子跟我的來往也多了些,晚上嫂子也會專門給我帶些飯菜,給我熱了後看著我吃完才離開,我原以為當真是改過自新後有意與我多交好。


    但是……是我錯了。


    這一天我有些腸胃不適,剛吃了沒多久,就感覺有些不適,在廁所吐得七葷八素,將晚上吃的全部吐了出來。


    可也就是這一吐,我才知道我這一個月裏的究竟有多蠢。


    我出來的時候嫂子已經走了,我有些難受地躺在床上準備眯一會兒,忽然聽到外頭傳來嫂子低聲說話的聲音:“還是老規矩,一次1000積分。”


    “不行,八百,已經被我玩過了幾回了,怎麽著你們還想當第一次的時候!”


    “誒!你別太過分,原先就是說好的價格,我跟她套近乎可也花了不少積分!”


    “要不是看在你們辦事還挺利索的份上,我給個五百就很好了。”


    “你!”


    外頭的爭吵讓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胃裏翻湧和刺痛讓我渾身發冷,勉強地坐起身,下一秒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一個漆黑的身影走進來,我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王東。


    我想逃,逃不掉,他的力氣比我大,將我按在床上,我掙紮哭喊,也沒有用。


    趁著他解皮帶我想逃,卻發現門被人從外麵堵住,我才意識到外頭我嫂子將我唯一的生路堵住了。


    身後的人影發出嘲諷的笑容,猶如黑暗中的惡鬼張大了嘴,將她吞噬殆盡。


    隻留下細心保養過的指甲在地麵掙紮時斷裂,她的掙紮用力指甲翹起,這樣的疼痛被更深的痛苦所淹沒,隻有細嫩的指腹被地麵劃破後在床單上留下一道道血紅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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