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吉爾?誰允許你這麽叫的!哈利·波特,你的朋友是那群格蘭芬多,”德拉科毫不退縮的迎上了哈利挑釁的目光,“能叫伊吉爾名字的人隻有少數幾個被他認可的人,而這些人裏,不包括你。”


    “馬爾福,你——真的了解過他嗎?”哈利點到為止,他不喜歡馬爾福,能夠輕易得到別人渴望不及的東西。但這個世界本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就如他,曾經以為失去了一切的時候卻得到了更多,曾經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卻做了。“我要回去了,”哈利說,“如果你想留在這請便,龐弗雷夫人是不會放行的。”


    “哈利·波特,”德拉科叫住了他,“我想說,我不是離開了爸爸就什麽也做不了的人。”他的語氣少有的認真,哈利的這句話他很在意。


    “所以?”哈利挑眉,等待德拉科的後續。


    “所以——哈利·波特,今年的魁地奇比賽敢不敢跟我比?上學期我光顧著看你繞場表演了,這次就算你被遊走球砸死,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斯內普沉著臉走上了霍格沃茨八樓,黑袍在他身後翻滾著,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小巫師們都在斯內普路過時的巨大魔壓下戰戰兢兢,直到他離開才恢復正常。


    “滋滋蜂蜜糖!”如大提琴般低沉綿長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可笑的口令,門口那隻奇醜無比的巨石獸看守身後,出現了一道活動的螺旋型樓梯。樓梯盡頭是一扇閃閃發亮的棟木門,門上有獅鷹首形狀的銅門環。斯內普推開門,坐在辦公椅上,正大把大把往嘴裏塞蟑螂堆的老頭抹了把嘴,綁著蝴蝶結的白鬍子上還有一些蟑螂堆的碎末在抽搐著。


    “要來些嗎,斯內普?”身著布滿銀色星星深紫色長袍的老者抓起一把蟑螂堆遞到了他麵前。斯內普強忍住抽出魔杖把這位霍格沃茨現任校長也變成蟑螂堆的衝動,謝絕了他的好意。


    “鄧布利多,如果你是來跟我談伊吉爾·布萊克那件事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我的學生受到了傷害,開除海格是必須的,你可以繼續讓他去做狩獵人養活自己,我現在很忙,一大堆錯誤百出的作業正等著我批改,鄧布利多,那些腦子裏塞滿曼德拉糙的學生們大多來自格蘭芬多。”


    “西弗勒斯,我的確是為了伊吉爾·布萊克的事召你前來,卻不是因為海格。”鄧布利多訕訕的縮回了手,猶豫了一下把蟑螂堆重新放回盤子裏,而不是一口吃掉。


    “去霍格莫德的同意書,你看到了吧。”斯內普因為鄧布利多的這句話輕抿了下嘴唇。


    他當然看過了。伊吉爾·布萊克,他對這個學生的好奇程度不比任何人差,他曾經一度以為這個男孩是布萊克家族某個不名譽的私生子,隻是因為繼承人全出了意外才會被推上了前台。以西裏斯的風流程度來說,這是極有可能的,年輕時候的西裏斯憑藉出色的外表招蜂引蝶不是一天兩天了,伊吉爾的母親很有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風流少婦。但是在看到雷古勒斯的簽名時,斯內普內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那張同意書壓在了最下麵,而不是欲蓋彌彰的拿走它,斯內普相信鄧布利多對那個男孩的關注程度不在他之下,甚至更為強烈。尤其是上學期末那個男孩參與了密室事件。


    “是的,我是他們的院長。”所以每個人的登記表他都要查看並且記錄。沒有簽名的人去不了霍格莫德村,這是程序不是嗎?


    “關於他的監護人,”鄧布利多說,他明亮湛藍的眼睛極具穿透性,說話時習慣性的把指尖對在了一起,“我記得你說過他死了,在脫離那個組織不到三天,伏地魔親自動的手,雖然外界對他的傳聞是失蹤——現在他又活過來了,西弗勒斯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你是在質問我嗎,鄧布利多,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是伏地魔親口說他死了的。”斯內普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他按住了胸口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


    “他既然計劃了逃走,當然會做好脫身的準備。很走運他成功了不是嗎?”


    “我也是這麽想的。”鄧布利多的目光從斯內普身上移開,順著鼻樑往下盯著了蟑螂堆,它們在盤子裏爬動著,像真的蟑螂一樣。斯內普厭惡的不去看那個方向,霍格沃茨縮減了開支並沒有讓鄧布利多戒掉甜食,校長室裏照常散發著一股子甜膩的味道,隻不過這些甜食的數量和質量有了明顯的下降。


    “如果你不是來跟我談海格那件事的,我想我可以走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清閑,我要上四個學院七個年級的課,還有那一大堆作業,唯一慶幸的是不用再幫你熬製那些私人藥劑,但是那個該死的狼人又占用了我的寶貴時間——那些討厭的狼毒藥劑!”


    “海格的事我會處理,伊吉爾·布萊克的受傷,難受的不單是你,我想他的父母才是最難受的人,西裏斯·布萊克正藏在某處想辦法接近學校,我們都知道,他在阿茲卡班說那句話已經很久了。‘他,在霍格沃茨’——”


    “你想以伊吉爾·布萊克受傷為藉口,把雷古勒斯引到學校?還是想讓我監視我的學生,讓他沒機會接近哈利·波特亦或是西裏斯?”斯內普怒不可遏的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放過雷古勒斯,讓他安安靜靜的生活吧。伊吉爾·布萊克隻是到了讀書的年齡不得不來霍格沃茨,不要毀了那孩子的人生。”


    “我隻是想說,西比爾今年預言了兩個男孩的死亡。”鄧布利多將目光從蟑螂堆上移開,似乎對那東西不感興趣了,“很反常不是嗎,你我都知道十三年前她所預言的事,那個預言成真了,她是鼎鼎大名的預言家卡珊德拉·特裏勞妮的玄孫女。”


    “小心最親密的人,這所指的會不會是西裏斯·布萊克呢?我調查了伊吉爾出事的那片樹林,那裏還殘留著魔法的波動,我在那男孩昏睡時候檢查了他的魔杖,看到了他所施的最後一個魔法。西弗勒斯,這不是一起由發瘋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所引起的意外,這是一次攻擊事件。”


    “你是說西裏斯·布萊克就在禁林?”斯內普消化掉了這些信息,臉上的表情越發陰沉了,“如果他在那,最親密的人的確可以解釋為血緣關係最近的人,你真的是在為伊吉爾·布萊克擔心?那個男孩剛才醒了,沒有說出被攻擊的事。”


    “這正是我擔心的。”鄧布利多慈祥的目光有些疲憊,“他很高傲,但我看得出他內心的善良,即使麵對哈利·波特,他的眼中也沒有通常人的那種算計,他是個驕傲的斯萊特林學院學生。但他同樣是個布萊克,這孩子很像當年的雷古勒斯,我擔心他在麵對西裏斯的時候,會受到傷害。”


    “鄧布利多,你叫我來的目的是什麽呢?”斯內普的表情柔和了,但眼中的懷疑沒有盡去,這個老頭很善於抓住別人的弱點,加以利用。麵對他慈祥的目光,斯內普也沒有一刻放鬆。


    “我隻是想讓你留意他,如果有可能,請你說服他放過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鄧布利多的話讓斯內普不悅地緊抿雙唇。


    說了半天還是讓他去監視別人,隻不過理由更加的煽情而已,但對他很有效。


    “我會照你的意思去做,現在我可以走了吧。”斯內普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碰到了門把手,毫不猶豫的拉開了門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霍格沃茨現任校長,本世界最偉大的白魔法師,再次抓起一把蟑螂堆送進嘴裏。


    “西弗勒斯,我在你眼中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呢?”原本傷感的話語因為他的不斷咀嚼變得不大嚴肅。


    “我做的一切都隻是希望所有善良的人能好好的活下去,僅此而已……”


    第63章 妥協…


    一夜無夢,伊吉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他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隨著他的動作微微煽動著。


    “伊吉爾,伊吉爾……”有人在他耳畔叫著他的名字,一團亮閃閃的東西在他眼前晃悠,伊吉爾不適的眯起眼睛,才看清這是德拉科美麗的鉑金色頭髮。


    “太好了,龐弗雷夫人說的沒錯。”德拉科滿臉喜悅,伊吉爾果然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什麽時候了,”伊吉爾想從床上坐起來,德拉科小心的扶著他,把枕頭墊在了他的背後,“我睡了多久?”伊吉爾恍惚地摸到了頭上的繃帶,房間裏不同於斯萊特林休息室的白色調讓他想起了昨天受傷的事,不過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適了。


    “第二天中午了,伊吉爾。龐弗雷夫人說你恢復的不錯,不過要觀察兩天。”德拉科急急地說。


    “我覺得我已經沒事了,”伊吉爾伸出自己的雙手,修長的手指白玉無瑕,手背上被樹枝刮出的傷痕已經完全消失了。昨天它還是血肉模糊的,龐弗雷夫人的治療果然很有效。“下午是魔法史嗎?”他掀開被子想從床上爬起來,德拉科一把將他按了回去,嘟著嘴氣鼓鼓地看著他,對他這種勤奮地行為很不贊同。


    “伊吉爾,龐弗雷夫人說你還不能回去,上課的內容我都會記課堂筆記,保證一個字都不會落下。”伊吉爾點點頭沒有再堅持去上課,其實在這些課上能學到的知識實在不多,他想盡快出醫療翼另有原因,不過伊吉爾此時隻是安靜地坐倚著枕頭,不辜負舍友的一番苦心。


    “探望的時間到了,孩子。”這時候龐弗雷夫人過來提醒他們,這位夫人白瓷托盤裏的藥劑讓伊吉爾皺緊了眉頭。


    “可是,伊吉爾才剛醒。”德拉科可憐巴巴的看著龐弗雷夫人,無辜溫順的目光帶著些撒嬌的意味,這位霍格沃茨的隱形boss不負她的威望,麵無表情的放下手中的托盤,毫不心軟的將馬爾福家的唯一繼承人掃地出門了。


    “伊吉爾還沒吃飯!”德拉科不情不願的走到門口,他的舍友從昨天中午吃了點午餐就滴水未進一定已經餓壞了。德拉科抱住門框不肯離開,龐弗雷夫人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麵目猙獰。


    “我不會餓到他的!你晚餐時間還可以過來,但是現在你必須去上課!”龐弗雷夫人麵容扭曲,她的醫術以及護理能力絕對不比聖芒戈醫院那群醫生差,所以絕對不會把病人的吃飯問題這種小事忽略的!如果這個斯萊特林小巫師還待在這指手畫腳,很有可能會在下午的課上遲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逃課行為,她必須盡職的履行一個校醫的職責跟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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