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奏多翻開了那本宣傳冊上的附錄節目演出單上後的提議,讓淺糙姑娘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過於興奮的一口應下了下來。


    而對此,全都觀察在眼中的入江奏多,隻是笑眯眯的用右手握住千山淺糙的右手——如同小時候他被千山媽媽偶爾拜託帶低他兩個年級的小女兒回家時一樣——兩人走在前往演出表演地點的——大學部的禮堂——路上。


    .


    .


    昏暗的光線下,淺糙的左手一直牢牢抓著受自己邀請來看海原祭的入江奏多右手。


    等他們兩人找到了他們靠著由千山淺糙自己的學生證,以及淺糙從她有事不能來的媽媽那裏獲得的邀請函——兌換了入場券獲得了在觀眾席上的位置後,剛剛坐下來,淺糙才發覺自己和小學時候一樣的舉動而內心莫名的不好意思到極點的時候,入江奏多已經先放開了手。


    雖然他隨後故意壓低響聲的笑聲,讓黑暗裏的淺糙姑娘一下子臉漲紅了。


    於是看看時候差不多了,裝病翹課跑來和進行“海原祭——立海一日遊”的入江奏多終於收斂了自己的笑容,正色坐穩後,順手從長袖外套的口袋裏摸出一個翹課出來時的路上順手從水果店買的兩個蘋果中的一個,遞給眼睛已經習慣了禮堂裏昏暗的光線後的淺糙姑娘。


    “我記得你很喜歡吃蘋果的。”


    奏多哥哥祭出蘋果這一大殺器,挑了個坐在身邊的擁有動態視力這一天賦卻用來考試抄同桌試卷的少女看不到的角度——嘴角上揚、無聲的笑得極開心。


    “我最喜歡蘋果了。”


    淺糙姑娘雙手捧著那個蘋果,一想到據聞的自家同桌他們演出的那部劇目名字,忽然間覺得手上的這個蘋果的含義忽然很微妙起來了。


    不知道自己cos了一把真相帝的翹課少年——入江奏多少年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另外一個蘋果,想了一下,還是將它給放了回去。


    這兩個蘋果花掉了他的一大半的儲備金啊……入江哥哥有些無奈的眨了眨眼睛,看到身邊的少女投向自己的目光,於是他舉了舉捏在左手上的附節目演出單的宣傳手冊,左右搖了搖後,才算是搞定了這個神經莫名敏銳的鄰家小妹妹——哦,要加上過去時。


    過去式什麽的可以忽略不提,入江奏多無聊的翻著那本印刷很別致的立海大國中高中和大學部的學生會聯合製作的宣傳手冊,翻到自己憑著內線關係才能在這個禮堂裏占個位置看演出的節目單後,右手食指的指腹直接劃到最後一個節目的名字上。


    眨了兩下眼睛後,他看著那個雙手捧著個蘋果看著第一項表演的鄰家妹妹一臉認真的模樣,還是決定等節目結束後的介紹下一個節目之間的空隙時間詢問下好了。


    ‘白雪公主……這居然是壓軸?莫非要搞顛覆嗎?’


    忍下了在心裏沒素質的罵人想法——等了近乎一個小時的入江奏多,看著台上幾個音樂社的少年少女們隻用了一分多鍾的輕快音樂,就吊起了所有觀看者熱情的場麵,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沒有課程、沒有讓自己討厭的隻會拖後腿的隊友、沒有讓人覺得一看就想內心翻白眼到連臉上的笑容都撐不下去的網球部部長——


    隻有愉快的氣氛、以及美好的鄰家妹妹在……至於表演裏的真正含義——


    ‘讓那些衣冠楚楚的前校友們理解去好了。’


    這是完全不是本校學生的翹課高中生入江奏多的想法。


    他臉上的笑容,讓淺糙姑娘偶爾眼角餘光瞥到後……臉上莫名的紅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的大殺器其實是躺著也中了兩槍的相原光一(歡迎度娘這個名字),他顯示在女性緣上表麵上恩惠人渣阿久不相伯仲,但實際上卻是走相反路的成為個大杯具;後來又是再度在眼鏡上敗給了入江奏多這個捲毛(我發誓當時想的是銀時= =)……


    話說附上對比圖——


    存在感隻有眼鏡的新八。


    這是戴了眼鏡越發腹黑的入江奏多。


    另外,就是這幅圖,讓我想起了淺糙和捲毛奏多的關係。淺糙是小怪獸,奏多是凹凸曼……


    重複“男主是軍師”一百遍不動搖.


    軍師大人是小火慢燉類型的。


    作者個人理解是,他就是那種不動聲色就讓他的存在仿佛理所當然一樣出現在你的生活裏……


    當然了,要讓淺糙姑娘察覺出他的做法,這建立在她的少女情懷不要全都交代給以前的鄰家哥哥而是同桌愛上【望天】ps:還有誰記得淺糙姑娘和軍師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種狗血的設定了?【摳鼻孔】下一章就需要出場這個元素了喲……【先打預防針】------


    海原祭(五)


    姑且不提當白雪公主她親身母親出來時表演的那一段戲目,到底讓多少小姑娘看到表演者的那一刻在觀眾席上響起一陣驚呼——


    青天白日朗朗幹坤……啊,雖然是在大多數光線都聚焦在舞台上的全封閉式禮堂裏,但是這也不能表明在女生中人氣很高的丸井文太犧牲了一把身為男性的尊嚴後,還能居然獲得了那麽多少女的注意啊!


    這是身為女性緣好到居然沒有一個男生會妒忌的相原光一,被學生會拉來做誌願者的站在最後一排看著比起舞台上的演出人員更加清楚的觀眾表現,心中帶著僅剩的男性自尊抱怨著。


    “光一,喊你過來不是來看表演的。”


    脖子上掛著拍攝用相機的林葳蕤看著那個存在感僅剩圓框眼鏡的隔壁班班長,邊用手肘捅著對方的腰,一邊這樣沒好氣的說道。


    “說起來為什麽你也跟著一起叫我光一了啊?我們沒這麽熟吧?”


    比起林葳蕤提醒相原光一時刻意壓低的聲音,相原光一差一點沒克製住的抱怨及反問聲,惹來了幾個坐在後排觀眾的反感眼神的注意。


    等到他一邊鞠躬一邊道歉完了後,才對上林少女的那副“你看我就說吧”的眼神,差一點一口血沒噴出去——好歹還有著僅剩的那麽一丁點的男性尊嚴而沒選擇掐死對方——時,林少女舉起了手上的相機,無聲的按下快門後,她才一邊看著自己數位相機裏拍下來的照片,一邊心裏唾棄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也會變成當年最討厭的狗仔隊,不過這不代表……


    “喂喂,林桑,那個是千山君吧?”


    對於相原光一這個在熟悉他點的女生嘴裏都會喊成“光一”的男生來說,其實他是個很禮貌的好孩子。


    “唔,”既然不知道怎麽說,林少女祭出萬能的“含糊不清大法”,不算確定——為了好友;也不算否認——為了誠實……如此隨意回了一句後,“說起來,今天來看演出的人,有好多以前的校友啊……”


    很輕易地就被轉移了話題與視線的相原光一,看到了林少女指的坐在觀眾席中間位置上——圍繞著一個很精神的老人坐著的幾位年齡絕非學生的男女後,臉上帶著的是身為百年名校其中一學員的自豪感的回答,“這是立海值得所有學生和教職員工們自豪的傳統喲。”


    隨後他又仔細的從後方看了看那似乎是以那名老者為中心坐著的幾人後,有些很興奮的說:“那個人是在華爾街都很有名的風險投資經紀人——山下大輔,他身邊的那幾個人,看到那兩個男的了嗎?”他指給林葳蕤看那幾個中年男子,“他的三個兒子,都是小有名氣的風險投資經紀人……不過也有傳言說他最青睞的卻是自己唯一的女兒所生的外孫,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了……”


    林少女隻是舉起相機,拍了兩張這一家人的照片後,才隨口說了一句,“莫非光一你很崇拜他?”


    “他”指的,自然是哪個名為山下大輔的老人。


    “當然了,”說起自己的夢想時,哪怕是存在感僅剩一副眼鏡,內心僅存一點男性尊嚴的相原光一的雙眼都閃耀著奪目的光彩,“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他那樣子的人!”


    隨後,比他雙眼中的光彩更加刺眼的,則是按下快門後的數位相機閃爍出的閃光燈。


    “那麽,”林少女調著之前拍的照片——滿意於自己的瞬間抓拍的能力而在語氣裏帶上了點愉快的上揚音調回答,“剛才那張照片就可以交差了,標題寫‘不可忽視的青春夢想’什麽的用在光一你這個存在感低到隻剩下副眼鏡的人身上……說不定這樣能更加有看點——”


    “喂喂喂,你剛才說我‘存在感低到隻剩下副眼鏡’我可是聽到了喲。”


    “光一,身為男子漢,別老是找女孩子的茬啊。”


    “你哪裏像是女孩子了啊!女孩子就該是千山君那樣子……”他手指向某處,隨後愣住了,“林、林、林桑,千山君邊上的那個人是……”


    .


    .


    伴隨著旁白2號的聲線說出“非常可憐的,皇後因為白雪公主的誕生而高興得跳起舞時,卻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摔倒而去世了。”[注1]這一段之後,其實真相就是這個傳統劇目《白雪公主》被改編的麵目全非的扯淡又搞笑……了的。


    而等到觀眾看到一個人獨角戲的表演了五分多鍾後,終於因為踩到香蕉皮而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死掉的丸井皇後、在之後被旁白1號宣布死亡了就從地上爬起來以一種正式比賽時都罕見的速度奔下了舞台……這個話劇就以一種囧到讓人無可附加的地步崩壞著。


    隨後在原本扮演國王的真田——這是本劇中唯一最初看上去很正常的人物——後來反轉的看到他周身仿佛圍繞著具象化的黑氣……站在一個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舞台一邊角落的書架邊上,抽出一本書後就站在那裏保持著看書的動作不動後,跟隨者旁白2號的那平淡又沉穩的聲響說著諸如“當皇後去世後,國王陛下就變成了隻喜歡沉迷於和皇後的等身人偶自言自語的廢【嘩——】了……”


    值得一提的是,突然在舞台邊上被“迷之手”推出來的那位——已經死掉了的——紅髮皇後,隻能跌跌撞撞的邁著似乎很艱難但是顯然拖時間的步伐,走到了皇帝邊上——自暴自棄抽走了對方手上的那本書,然後在旁白1號柳生比呂士的那一句“看看我”的旁白台詞下,艱難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無數倍——要知道帶雨梨花的哭泣麵容可是某些時候很好看的來著——的笑容,隨後眼觀鼻鼻觀心的石化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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