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少女對此不置可否,隻是淡定的拐著新入手的“愛妃”,縱橫在自己當初穿插過無數次的花叢中,偶爾引來熟人調笑一句“林,這個又是你從哪裏拐過來的‘好人家的姑娘’?”而對於這個前幾日瞬間流行起的“好人家的姑娘”這個出自於林少女鬧出來的短語笑話,她本人也隻是很得意的炫耀著說“我家的姑娘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喲~”這種回應。


    而能眨眨眼睛後,說出“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這種讓所有人都囧上一把、但是隻有少數人才知道這是自家老媽打算幹掉的書裏麵的某個人氣配角臨死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淺糙少女,隻是覺得果然自家媽媽的台詞一說出口就真得挺牛逼的。


    而並非所有被林少女拐著來給自己昔日舊情人們炫耀一把的淺糙姑娘一樣,從小就有著如何和無可救藥的死妹控,以及妹控的那個“死”字一樣不知道“節操”的漢字如何書寫的人渣友人如何相處的經歷。


    而最近林少女拐過來的都是走微妙路線的——


    比如此時的那個明明弄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臉紅耳赤、手足無措的已經失去了語言功能的輕井姑娘低著頭,雙手抓著自己的雙馬尾巴辮的發梢——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但是,與其說是羞澀、倒不如說是因為種種原因而變得內向又膽小的輕井美奈,卻不想從這種熱情裏逃開。


    當林少女帶著輕井姑娘縱橫花叢、啊不對,是認識和鬆軟香楞的甜點一樣美好的家政部的少女們的時候,淺糙姑娘正皮笑肉不笑的獨自對上那個不知道為何跑到國中部的家政部裏來的熟人。


    “為什麽我每次看到閣下時都以為這是最低下限了,可偏偏您卻能在下一次繼續告訴我突破下限是什麽含義呢?”


    “哦呀呀,”被當成人渣看不是一次兩次而是無數次的山下貴久,對於麵前的少女心裏遺憾於最重要的友人說得「絕對不許對我家妹妹出手,不然就殺了你」的話,雖然說是銘記於心,但是不代表——


    “小淺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這麽幾個愛好……”


    你的愛好是神馬鬼玩兒意啊——難道說調戲軟妹子享受妹子們親手做的鬆軟香甜的蛋糕就是你的愛好嗎?還有——


    “別喊我小淺糙啊你個和人渣誠一樣該死的混蛋!”


    山下貴久剛才的那句話的吐槽點太多了以至於淺糙姑娘隻能挑最大的一個說。


    而和人渣誠有著最大區別——至今被人喊了無數次人渣卻能在下一刻和喊他人渣的舊情人滾床單去——的山下貴久,隻是彎下了腰,目光平視著看著淺糙姑娘,右手撐著屈起來的膝蓋,左手伸出食指在距離千山淺糙的眼前不到十厘米處,在空中一戳一個音節的說著,“小、淺、糙……啊——”


    最後的那一聲慘叫,是屬於被淺糙姑娘抬了抬頭,毫不猶豫一口咬住伸出自己的那根左手食指的山下貴久。


    “好痛好痛。”山下貴久看著自己都被惡狠狠地咬出血來了的手指,一臉無奈的站直身子——往後退了半步算作認輸——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抱怨著,“你還真咬得下去啊……這都出血了餵。”


    “我想這樣子做好多年了。”


    淺糙姑娘齜牙微笑的說完後,拿出一張紙巾——牙齒在上麵磨了磨算作擦拭幹淨。


    “想當年您不就仗著有我哥哥在……我才沒找著機會——”


    “果然說什麽‘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的時候就微笑好了’真是騙人的啊……”


    人渣貴久仰天長嘆——當然嘆的到底有多少是屬於哪個自己沒有緣分入手的淩波麗女神,就有待考證了——的說道。


    “我一直有在笑喲,貴、久、哥、哥。”


    在山下貴久的眼裏,露出強裝出來的威脅表情的淺糙姑娘,完全沒有學到她親哥哥的真髓……不過,也足夠讓他願意繼續和這個妹子玩兒下去了。


    “說起來,您一個大學部的來國中部的家政部做什麽?”


    “看軟妹子和吃蛋糕啊。”


    不愧是人渣中的戰鬥機、戰鬥機中的精英機,山下貴久此刻就是用一針見血的夏彥哥哥的話說,“這貨就是個完全不知道‘廉恥’二字如何寫”的存在。


    “說起來,你來做什麽?”


    山下貴久省略掉了「小淺糙」這個稱呼,直接用萬能的第二人稱「你」來代替的這般說道。


    千山淺糙眨了眨眼睛,最後回答,“蹭蛋糕吃和……看葳蕤調戲姑娘啊。”


    山下貴久嘴角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和我有什麽具體的區別啊!”


    “當然有。”


    淺糙姑娘如此認真的回答。


    “您是親自下陣,我是來圍觀的。”


    “真是的……”


    人渣貴久對於自己居然和這個顯然沒和自己在同一個頻率上的友人妹妹計較這麽多,對這樣子的自己翻了個白眼表示了自身的絕望。


    “要是你哥哥願意親自下陣調戲,我也可以拿著蛋糕圍觀啊。”


    “其實,我還是覺得您去調戲妹子們吧。”


    一聽到自家哥哥的名諱,此乃作為自己逆鱗存在的淺糙姑娘不假思索的回絕掉了。


    “看到您的外表,不會讓我有一種調戲幼女的感覺。”


    “你到底哪裏學來的這些話啊……”


    人渣貴久覺得自家友人的家教急需修正。


    “人渣誠、調戲、幼女神馬的……到底誰教會你的啊……”


    “淺糙,過來吃新出爐的蛋糕啦~”


    對此,淺糙姑娘隻是歪了歪頭,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後一扭頭——有些留長的黑髮發梢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隨後奔向了招呼自己吃蛋糕的林少女哪裏。


    看著和妹子們打成一片的友人妹妹,山下貴久孑然一身的獨自站在邊上,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後,才默默地搖了搖頭,將腦子裏冒出的一個“這個動作,居然和夏彥一模一樣”之類的想法給甩到身後去。


    等過了沒多久,試吃著蛋糕作品的某個軟妹子抬頭,發覺少了一個人時,才稍微提了一下“那個山下學長呢?”得到了正吃著烤餅幹的部長一句“大概先走了吧”回答後,也不再多想這個八麵玲瓏——給人以好感,卻沒有深刻印象的男性了。


    ——畢竟,蛋糕和新朋友比較重要嘛……


    .


    .


    此刻的網球部在提前結束了每周四必須進行的訓練賽後,壓縮了比賽時間的正選們專門聚在休息室中——


    等著那份人人看後,都很絕望的要求解釋的柳蓮二開口。


    “……以上,就是下一周因為海原祭,而做出的訓練表修正。”


    軍師大人在眾人的注目中,語氣從容的說完之後,才淡定的繼續開口說下去。


    “關於那份由我們的幸村部長抽中的海原祭壓軸節目表演的利弊,我在此分析一下。”


    說完這句話,如果蓮二有戴眼鏡的話,那麽一定會習慣性的推一推其實根本沒滑下來的眼鏡作為話語的停頓,但是軍師大人的牛逼之處就在於可以在他人眼中瞧著是閉著眼睛,但是卻能看到別人無法注意到的細節之處取勝的傳說級的存在人物。


    不過,這和史詩級的皇帝,以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主上來說,他好歹也最多算是個十三周歲的少年,於是他開眼了。


    真的喲!


    看到柳蓮二開眼的那一刻,被作為準正選培養著而弄到了一份話劇劇本的小海帶莫名的渾身一顫。


    隻見得睜開眼睛之後的軍師大人,如同真正的戰國時期的軍師一般,條理分明的將利弊條件各擺出來給所有人看——


    雖然最後切原赤也覺得為什麽一開始很牴觸這個倒黴催一樣的劇本,但是被軍師一分析完了後——覺得也不怎麽壞呢?


    對於把心裏所想全都寫在臉上的切原赤也,文太扭過頭,發誓自己絕對不是和赤也這傢夥一個水平線上的想法。


    ‘最起碼我也能看出他臉上到底在心理麵想著些什麽啊!’


    ——這是丸井文太的想法。


    當然了,他的搭檔——老好人胡狼桑原並沒有告訴他的是‘其實你的想法也全都寫在臉上了’。


    “……以上,就是全部的利弊情況。”


    柳蓮二總結完畢後,等待著網球部真正掌權的那位做出決斷。


    “那麽,個人負責的角色安排如何呢?”


    最終,幸村是如此詢問的。


    “柳生。”


    柳蓮二召喚具體落實到個人上是負責這一項目安排的柳生比呂士。


    因為戴了眼鏡,所以柳生在應對眾人注目的時候——他選擇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然後,他默默地舉起了看到一半——食指還夾在看到的書頁之間——的劇本。


    劇本封麵上是哪行“秋上美穗子著”的話。


    “其實柳沒說的是,”柳生決定給自己的隊友們打消那些不必要的想法來得好,“我們還有古裝劇的劇本可以挑選……”看到大部分人轉過去注視柳蓮二的架勢表情,柳生立刻又加上了一句,“當然了,關於新選組的劇本你們願意將髮型改成月帶頭、或者是關於戰國時期的那幾本都有一定分量的‘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這個異裝癖出場的話……”他又推了推眼鏡,“最重要的一點,這些劇本的署名是‘千山周彥’。”


    “他是日本首屈一指的古代史研究的學者。”


    看到倆小動物的求助目光,萬能的軍師大人給出了標準答案。


    “順便一提,我們手上的這個秋上美穗子……就是千山周彥的夫人。”


    “總結的話,”柳生是這樣子概括的,“那就是在可供挑選的劇本日趨減少的情況下,我們隻能找這個不是很困難的劇本來演了。”


    “畢竟可以靠化妝技術,和大片大片的蕾絲緞帶什麽的,將自己的身份給隱藏掉。”


    軍師和柳生二人一人說一部分內容的搭檔做法……用以解除某些人的最後一些顧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可曾記得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挖坑不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挖坑不填並收藏可曾記得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