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趕緊扶起,寬慰的說道:“老身無能,不能做什麽,唯有如此才能。。。。。。”老人哽咽。


    接著又道:“其實,為你母親建墓的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是誰?還有誰在幫助我們白家嗎?”白少雲驚問。


    對他來說,白家人已經全沒了,隻有麵前的這個老人,現在卻得知為母親下葬的還有別人,這怎能不讓他驚訝。


    “她是你父母好友,當時慘劇發生時,她為你挑選滿月禮物時,來遲了一些,結果是陰差陽錯的錯過了襲擊,若是再來早一刻,恐怕她也不能幸免於難吧。”老人戚戚然說著。


    “這十五年來,她每逢祭日,都會來祭拜你母親,就在幾個月前,她還來過,她。。。。。。好像是叫慕柔。”老人又接口說道。


    白少雲急切的說道:“慕柔?那這個慕柔現在在哪裏,奶奶你可知道?”


    老人回憶:“好像。。。。。。好像是在城裏的北原學院裏,他父親好像是學院的院長,她應該是在那裏吧,老身也記不得了。”


    “北原學院?好,不管這個北原學院在哪裏,我都一定要去找她,也許,她會知道什麽,老二,你可知道學院在哪?”白少雲問胡陪。


    胡陪道:“學院我倒是聽說過,在城外西邊二百多裏的地方,雖沒去過,但是城西的大路直通學院,找去應該不難。”


    “那好,我們這就去找那慕柔。”白少雲立刻決定。


    想了想,白少雲又說道:“奶奶,在走之前,我想請求您一件事,希望您要答應。”


    老人可怕的臉上滿是慈祥,白少雲的請求,她自然的點頭答應。


    “奶奶,我希望您能去胡陪家中居住,這裏。。。。。。不安全。”白少雲誠懇的說。


    老人猶豫片刻道:“老身的時間也不多了,剩下的時間,隻想在這裏陪著你母親。。。。。。我怕她孤獨。”


    白少雲聞言,鼻頭一酸,險些有滴下淚來,深吸一口氣,道:“奶奶,您還是去吧,母親這裏,我會時常來看她,白家,我也一定會重建。再說。。。。。。胡陪家裏,還有六個孩子沒人照顧,難道您忍心他們無依無靠麽?”


    老人長歎。。。。。。“好吧,那老身就過去也罷。”她心中哪能不明白,說是讓她去照顧孩子們,實則是白少雲怕她在這裏危險、寂寞、又行動不便,讓孩子們跟她在一起,彼此都有個照應啊。


    。。。。。。


    飯後,白少雲胡陪便護送老人一路去了胡陪家中,交代一二,這才放心的出了城,去尋找那北原學院。孩子們多了一個老奶奶,初見時雖覺麵目可怕,但是也很快就就熟悉了起來,也都非常的開心。他們,都是一群沒有親人的孩子。


    出了城門,沿著向西的道路,一路向前。他們前進的方向正是小黑夜裏出去捕食的地方。


    胡陪寡言少語,在花園中的一切深深的影響了他,他渴望實力,渴望力量,他不想成為白少雲的負擔,不想拖累了他。離學院越近,這種想法就越是強烈,也許,可以進去學院學習,可是,進得去嗎,聽說裏麵人才濟濟,天才遍地。。。。。。


    十一月,已是秋風蕭瑟,樹葉離開樹的懷抱,隨風起舞,一如胡陪的心境,愁啊。


    “嘚嘚”後麵一陣馬匹奔騰,轉眼就已同行。


    這是一輛馬車,高頭大馬,車廂富麗,後麵還有兩個壯漢各自騎著一匹,看來是守衛。


    車廂窗簾掀開,一道輕浮的聲音響起:“喲嗬,這不是胡家少爺麽,多日不見,兄弟可是好生掛念啊。”


    馬車“籲”的一聲停下,車廂後門打開,一個身穿錦衣白袍的少年公子哥從裏走出,看年紀應該也跟他們差不多,長得倒是秀氣俊俏,可惜,神態言語輕浮,令人不喜。


    撫摸著懷中抱著的一個小白狐,眉毛一挑,嘴角歪笑,眯著眼睛吊兒郎當的對胡陪道:“怎麽?一段時間不見,胡少爺都不認識我這個窮兄弟啦,胡少爺您是貴人多忘事,可草民可是不敢忘記啊。。。。。。。”


    這人一口一個少爺,一口一個草民,可任誰都聽得出來,他這分明說的是反話,諷刺胡陪來著。


    白少雲眉頭緊鎖,想要發作,可又不知事情原委,隻好看看再說。


    說道此處,他神態突然一變,凶狠的大聲道:“好你個敗家子啊,還不快快把欠我的銀兩給我還回來。”


    胡陪一窘,臉色發紅,深吸口氣,也大聲的吼回去:“劉阿鬥,你別囂張,不就是一點銀兩嗎?至於你三番五次的來我家催債麽?”


    那劉阿鬥嘿嘿一笑:“那是當然,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嘛,再說了,胡少爺有一點說錯了,你欠我的可不是一點點而已哦。”這貨一會兒凶,一會兒又是嘿嘿傻笑,變臉真比翻書還快。


    “不就是區區白銀一百兩嗎,本少爺這就還給你個落井下石的小人。”說罷胡陪就開始掏錢,上次在賭場贏來的錢臨走都交給了白家奶奶,幸虧還留了二兩金子。


    “欺負老子沒錢是吧,老子現在就是錢多,砸死你個卑鄙小人。”


    “一百兩?嘖嘖,胡少爺果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恐怕你是記錯了吧,你可欠我整整一百兩黃金啊。”劉阿鬥奸笑著道。


    “什麽?一百兩。。。。。。黃金?你他麽怎麽不去搶啊,就是搶也沒這麽快吧。”胡陪氣憤。


    “來來,我算給你聽哦,沒錯,最開始你是欠我百兩銀子,可是這已經過了近半年了吧,每次我差人找你討要,你要不就是沒錢,要不就是找不到人影,要不是你家中還有幾個小乞丐依賴著那個破屋遮風擋雨的,本少爺早就占了你家老屋了。所以啊,這本金一百,然後逾期不還,這利滾利。。。。。。利再滾利,現在就是一百多兩黃金,你還別怨兄弟不顧往日情誼,零頭就不要了,就算你一百兩整好了。”劉阿鬥算著帳,眼睛越眯越小,活脫脫一副奸商嘴臉。


    胡陪楞住,索性也不掏錢了,這就幾個月的功夫,百兩白銀變成了百兩黃金,這還還個屁的錢啊。錢,倒是有,可那是打算留給家中幾個小猴子填肚子保命的東西,要是省點用,百兩黃金能夠他們一老六小過上兩年沒問題的。再說了,錢再多,也不能讓這惡少訛詐去啊。


    “黃金百兩?行,算你行,你老爹是有名的雁過拔毛,奸商一個,你比你老爹還狠。我現在就是五行缺金——沒錢,你看怎麽辦吧,愛咋地咋地。”胡陪開始顯露街頭混混的本色,無賴。


    劉阿鬥正洋洋得意,他這人別的本事沒有,除了仗著家中富有,長相不賴,喜歡到處勾、搭少女以外,他還就是會算計,愛錢,平時吃、穿、用倒還舍得,可一旦是別人欠了他的錢,嘿嘿,雞蛋裏都能給你算出骨頭來。


    聽到說沒錢還,頓時氣得一個嘴歪眼斜,伸手指著胡陪望著天上的鼻子:“你。。。。。。欠債不還,你還有有理了還,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這手下兩個武師可不是吃白飯的,今天要不你給我把錢還了,要不。。。。。。”


    眼睛咕嚕嚕一轉,伸手指向小黑,道:”要不你給我留下這條白狼,這白狼不錯,挺符合少爺我的胃口,我愛穿白衣,它也愛穿白衣,我們兩就是天生一對啊。”


    他身後的兩護衛一頭黑線,忍不住開口:“少爺啊,這麽說不合適啊,你不能跟這白狼天生一對啊。”


    劉阿鬥一愣,反應過來,卻強詞奪理:“我願意,你們管著麽?”


    二貨啊。


    胡陪一喜,嘿嘿,這貨還想要小黑,你是不知道它的厲害啊,你這完全就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於是乎,這胡少爺就更加的天馬行空了。


    “啊。。。。。。今天真是秋高氣爽,花好月圓啊。”


    劉阿鬥兩眼翻白:“我去你嗎了啊,去你嗎的花好月圓,你給我把好花圓月找出來給我看看。”


    涉及到小黑,白少雲忍不住了:“你想要小黑,就你這熊樣。。。。。。還想要小黑?”這段時間跟胡陪相處,也跟他學了不少的新鮮詞,現在連熊樣都用了出來。


    不知道這劉阿鬥是傻啊還是胸懷寬廣,這麽諷刺,他倒也不生氣。


    “小黑,這白狼叫小黑嗎?哈哈啊哈哈,看看你們這幫小混混,起個名字都這麽失敗,很明顯,它應該叫小白嘛。”劉阿鬥自鳴得意。


    切。你才應該叫小白,小白癡。眾人齊鄙視。


    小黑眼角一歪,眼神分明透出兩個大字:不屑。連它也鄙視劉阿鬥了。


    “你可知道,這白狼是我的?”白少雲眼神危險。


    劉阿鬥無視威脅,小子裝什麽裝,沒看見我身後的兩武師嗎。


    “是你的又怎樣,今天我就看上了你的白狼,你又如何?”阿鬥大言不慚。


    白少雲估量著兩個武師的實力,小黑完全不擔心,關鍵是自己,從未對上過武師境界的人,若是開了狂化,那倒是有信心對付,可是狂化吧,未免太過殘暴,到時候控製不了,不免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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