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表揚的某人,臉上居然小紅了一下:“嘿嘿,這些孩子都是孤兒,我這裏地方大,讓他們住著也不礙事。。。。。。什麽?你叫我小陪?。。。。。。”


    “那我叫你什麽?我是老大,那你是老二,我叫你老二好了。”白少雲一如往常,喜歡實話實說。


    “。。。。。。好吧,你贏了,小陪就小陪,總比老二好。”某人無奈的接受了這個可愛的昵稱。殊不知,他這名字是根據小黑來的,小黑、小陪,前麵都帶個小字,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跟小黑分在了一同一類。如果非要說得很清楚的話,那就是獸類。


    午後,飽餐一頓的小陪手中攥著僅有的兩個小銅錢,精神抖擻的拉著白少雲就進了一個不大的小賭場,小黑還在呼呼大睡,索性也就沒有叫它。


    賭場裏人聲鼎沸,喊大喊小聲此起彼伏。


    顯然小陪是這裏的常客,進得門來,便有一個酒糟鼻子的胖子湊了上來:“哎呦,胡少爺啊,好久沒來了啊,今天你可是拿什麽抵押啊。”


    小陪晃了晃手中金鎖,得意的說道:“嘿嘿,這還是小意思,我兄弟可是一個大金主呢。”


    “好好,那可極好,快快,給兩少爺讓個坐。”酒糟鼻真心歡樂,看到胡陪這個賠錢貨,讓他無法不歡樂。形容某人賭運差的話一般說十賭九輸,可這小敗家子那叫十賭全輸。眼中閃動著金幣的樣子,仿佛看見那些金幣就向自己飛來。


    莊家是一個山羊胡子,精瘦個矮,一看就知道是個狡猾的老手。此時他手中正抓著個骰盅,順著某種規律在空中極速的搖晃著,看起來讓人感到有些特別的韻律在其中。


    “來來,各位客觀注意啦,買的大,贏的大,賣的少,贏得少啦,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買定離手啦。”山羊胡使勁的蠱惑著場中的賭徒們。而這些賭徒們都是個個眼中發光,呼吸急促,紛紛的壓下心中的大小。


    這桌上的道具很簡單,除了一個骰盅,再沒有其他的東西。長條狀桌子寫著兩個大字,左邊寫著:大,右小寫著:小,賠率是一比一,中間還有從一至六的寫著數字,這是用來直接壓點數的,賠率直接是一比十。此時壓大小的人許多,但是壓點數的一個都沒有。可見,賠率那麽高,買中的幾率卻是很小的。


    為了穩當期間,決定不買點數,每把點數都贏,恐怕要不了幾把,莊家就會發現蹊蹺了吧。


    胡陪親自上馬,白少雲在旁作陪。


    小陪手中拿這金鎖上下拋飛,以此為誘餌,口中發出嘿嘿奸笑,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紀為何能笑得這麽yindang。他笑的齷齪,可還有人笑的比他還齷齪。


    對麵的山羊胡更加嘿嘿的奸笑:“胡少爺,你可看準了啊,別一會又輸沒了哦。”


    小陪皮笑肉不笑:“嘿嘿,謝謝關心,不過呢,今天出門我可是燒了高香,拜了賭神的,今天我要連本帶利的都贏回來。”


    身後站著的掌櫃酒糟鼻樂了:“行啊,隻要胡少爺有那個本事,你就算把我這小小賭場都贏走,咱們也不會攔著。。。。。。”這話隻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肚子裏:就你個敗家子,除了那次放水讓你贏過一次小錢,哪次不是輸得褲子都沒有了!


    “好,在場的爺們可都聽著呢,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胡陪陰陽怪氣的說著。


    山羊胡等不及急了:“我說胡少爺,你倒是看準了沒有啊,這麽多人,都還等你開盅呢。”


    胡陪裝模作樣,仿佛是舉棋不定的樣子,那叫一個左右為難啊。在眾人的催促下,似乎下了決心,一把拍到了大上,拿開手,下麵躺著兩枚孤苦伶仃的小銅錢。


    “切。。。。。。”眾人鄙視,山羊胡隻翻眼,酒糟鼻隻歎氣。


    山羊胡吆喝:“買定離手,這就開啦。。。。。。”最後一個啦字,啦得相當遠。


    “三四五,十二點,大。”


    人群裏有人歡喜有人憂,但數胡陪最為誇張。


    “哈哈哈哈,哇哈哈,老大,看見沒有,這就贏了,多麽簡單啊,哇哈哈哈。”胡陪瘋狂的笑著,笑的要多假就有多假。


    山羊胡鬱悶:“瞧你那點出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贏了多少錢似的,就兩個銅錢而已,你至於嗎?”


    胡陪小人得意,頭不停的左右晃蕩還邊點著,就像小雞吃米:“你管著嗎?本少爺高興,本少爺願意。哇哈哈哈。”


    山羊胡一陣煩躁,這貨真煩人。道:“得了吧,一會看你輸光了還是不是少爺,來來,買定離手。”


    “本少爺今日吉星高照,我還壓大,四個全壓,開盅。”胡陪演的相當逼真。


    “開啦,四五五,還是大。”山羊胡仿佛配合著小陪似的再次開出大。


    四枚變八枚了。


    “我還壓大,怎麽樣,八枚全壓,給我開盅。”胡陪這個囂張啊。


    山羊胡:“開啦,我叉啊,怎麽又是大!”


    胡陪:“來來來繼續,少爺今天如有神助啊。”


    。。。。。。


    “靠,這小子怎麽不賠了,連中八把了啊,這就是奇跡啊,難道這敗家子真的轉了運了?”眾人驚呼。


    這麽一會兒,胡陪手中的兩個銅錢崩已經變成五百一十二枚,一百枚銅錢可以兌換成一兩銀子,這可就是五兩銀子了啊。這小子從來沒贏過,從來就沒這麽爽過,這下子可不得了啊,囂張跋扈,還吟詩作對啊。


    胡陪狂笑:“哈哈哈哈,男兒當世該如此啊,爽,真的爽。來來,給我換成五兩現銀,另外十二枚銅錢給我賞給老山羊。”


    山羊胡氣的站立不穩,倒不是因為輸了錢,這點小錢說實話,真是毛毛雨而已,可是氣人啊,這小混蛋太他麽氣人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胡培:“來來繼續,看少爺我壓不死你我。”


    山羊胡氣的胡子亂顫手直抖,這會兒胡陪壓什麽,眾賭徒們就跟著壓什麽,而他們壓什麽就必中什麽,這讓老山羊壓力山大啊。


    這尼瑪也太巧合了吧,酒糟鼻都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老山羊跟這小子合夥作弊呢吧。


    走上前去,一把推開老山羊,眼睛一瞪:“廢物,讓我來。”


    酒糟鼻上來,換了一個骰盅,神剛剛的搖了起來。還別說,掌櫃就是掌櫃,這搖盅的架勢可就有味道多了。一份鼓搗後,放在桌上,別人不管,就盯著胡陪道:“老子親自出馬,看你還能玩出花來。”


    白少雲已悄悄的告訴了胡陪點數,胸有成竹的他又一番裝模作樣,左看看,又看看,左放放,右放放。眾人也就都跟這他左邊換了右邊,右邊又換了左邊。


    酒糟鼻氣急,大吼一聲:“買定離手,還有完沒完了。”


    正在左右晃著的胡陪正好停在了小上,道:“好,就買小吧,這可是你逼我的,全壓了。”


    眾賭徒猶豫了,都知道掌櫃手法高明,而且看這小子這次非常的不確定,有人壓了大,還有人依然跟著壓了小,隻是壓的小了許多。


    買定離了手,酒糟鼻慢慢打開骰盅,裏麵赫然是一一二,小得不能再小了。


    五兩變作了十兩,對現在的胡陪來說,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笑到臉部抽筋,笑到不想在笑了。


    胡陪一臉無辜的說:“哎,今天運氣真不好,早知道就直接把我這祖傳金鎖給直接壓了上去了,害的我隻壓了兩個小銅錢,後悔啊我。”


    白少雲臉都紅了,這貨太囂張,太不要臉了。


    紅紅的酒糟鼻此刻臉上也全紅了,這是氣的。看樣子不出點絕招,還真就對付不了這小子了。


    當然,這一情況又到了胡陪耳中。


    又一番搖動後,酒糟鼻胸有成竹,這把不管壓什麽都是莊家通吃,因為他搖出了五五五,三色同點,俗稱豹子。


    酒糟鼻發話了:“胡少爺今天手風確實正,不過,老夫卻是不信邪,你可敢與我單賭一把?


    胡陪正等著酒糟鼻下套,隻是這套卻是不正等要套在誰的頭上。


    微微一笑:“掌櫃的要怎麽個單賭法?”


    酒糟鼻輕描淡寫的道:“老夫對你手中金鎖挺有興趣,不知可敢賭否?”


    胡陪繼續賣傻:“賭就賭,我在你這裏輸掉的東西還少麽?區區金鎖一把,本少爺還不放在眼裏。”紈絝子弟的模樣演繹得活靈活現。


    “不過。。。。。。”


    深怕胡陪不賭的酒糟鼻趕緊問道:“不過什麽,胡少爺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


    胡陪猶豫半晌,像是不好意思的說:“金鎖沒什麽,不過二兩重,工藝也算不得上乘,隻是畢竟是祖傳之物,就這樣跟你賭出去,怕是有辱祖上。這樣吧,你如要賭,賠率給我做點小小的提高,掌櫃的看,如何?”


    酒糟鼻那是勝券在握,不管提高多少,他小子還是一個字:輸。


    佯裝著十分豪氣的道:“好,既然胡少爺發了話了,那老夫也自當奉陪便是。那胡少爺你盡管說,不管提高多少,老夫傾家蕩產奉陪到底。”


    這一番話說的真是叫一個豪氣幹雲,眾賭徒們也是不明就裏的幹起哄:“好,掌櫃的說的好,掌櫃的好樣的。”還有唯恐天下不亂居心叵測的人在後麵喊:“胡少爺我們支持你,就跟他賭了,賠率直接一比一百。”


    掌櫃的正擔心不賭,聽見有人這麽喊,眼睛一亮:“那就依了那位兄弟,賠率一比一百,胡少爺你看可有誠意啊?”


    胡陪大喜,這不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麽。


    “好,掌櫃的果然大氣,常言道富貴險中求,今天我就舍命陪了君子了,要是輸了,我也就認了,要是贏了,希望掌櫃的可不要食言哪。”


    酒糟鼻心中比胡陪還要大喜,他怎麽會輸呢,這可是通吃的豹子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在坐的可都為這胡少爺做個人證,若是老夫輸了,當拿出黃金兩百兩作賠,決不食言。”酒糟鼻心中洋洋得意,哼哼,不怕你小子不進套。


    眾人興奮,紛紛響應。


    胡陪把金鎖一把拍到了大上:“第一把就是贏的大,這最後一把我還是壓大。”言下之意就是,不管輸贏,這都是最後一把了。


    誰也在不見的骰盅內,有一個色子慢慢的翻動了一下。五五五變成了五五六,這是在白少雲強烈要求下,劍靈這才出手幫了一把。劍靈現在還不能通過白少雲發揮出多大的戰力,可是他目前最強大的是什麽?作為劍靈,劍之靈魂,最為強大的當然就是靈魂力量,通俗一些說,就是精神之力,在這麽短的距離內,想要翻動一個小小的色子,那還不手到擒來啊。


    於是乎,信心滿滿的酒糟鼻悲劇了。


    他輸了,輸在了自己一手策劃的陰謀中。


    當看著那個敗家子提著滿滿一大包黃金滿麵紅光的走出賭場時,酒糟鼻猛的噴出三米遠的鮮血,昏死在地。他也糾結過,他也曾想食言,可這麽多賭客看著,若是食言而肥的話,以後的生意也就別想做了。反過來,奉上黃金二百兩,為自己賭場博得了有個好名聲,以後生意興隆,很快就會賺回來。再說,這二百兩黃金,他還是輸得起的,鬱悶的是,分明是三個五的豹子,為何,開出來就成了五五六了呢?難道是久不動手,手生了,失誤了?然後,就噴血昏倒了。。。。。。


    回到老屋的胡陪欣喜若狂,當下宣布,全體上街置辦衣物,每人兩套,然後穿著新衣服去醉清風,照著昨晚的食物再來兩桌,今天一定吃個飽,喝個夠。


    老屋內徹底瘋狂了,孩子們高興得眼淚直流,他們好久沒有穿過新衣裳了。一片歡聲笑語中,白少雲也跟著活蹦亂跳,他也高興,他為這些孩子,為胡陪高興。


    胡陪說,他再也不進賭場了,這些贏回來的錢,他會精打細算,留著給孩子們吃飽飯,穿暖衣,不讓他們上街乞討,受人白眼。


    世人皆以為胡陪是一個賭博成性、一天混吃騙喝的敗家子。可白少雲知道,這是狹隘片麵的,這是帶著有色眼鏡的。雖說他賭博丟了家業,但是他能收容一幫孩子們,盡自己的力量來幫助他們,這可比那些衣冠楚楚不做人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要強上千百倍。


    晚上,穿著幹淨漂亮的一行人,搖搖擺擺的就進醉清風。不得不說,換了一身合適的白色長衫,白少雲越發顯得英俊瀟灑,俊朗的五官配上身上流露出來的一股子野性,如一翩翩邪公子。


    缺了門牙的看門大漢看見白少雲又來了,趕緊的一個看天上浮雲,一個蹲地上找螞蟻玩,而且還無比的認真。


    六個孩子,加上兩個少爺一條白狼,一共九位,浩浩蕩蕩就進了大堂,找了個最大的桌子坐下。孩子們激動啊,穿上了新衣,還能上一回酒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沒等胡少爺開口,白少爺就叫開了:“小二啊,上酒上菜,按昨天的再上一桌。”


    小二心中一驚:“壞了,吃飯從來不給錢的又來了,而且還一次來了八九個,命苦啊。。。。。。”


    隻想帶孩子們吃飯的胡陪也不想鬧事,豪爽的拍出一大錠銀子在桌子上,小二這才換了一副熱情嘴臉迎了上來。


    來的較早,客人還不多,菜也就上的挺快。看得出來孩子們似乎有些自卑,有些害怕。白少雲出言安慰:“別害怕,也別緊張,放開了吃,就像在家裏一樣。”


    雯雯是六個孩子裏唯一的一個女孩子,今年十二歲。已經梳洗打扮的她現在看起來也挺漂亮可愛。她站起來,端著茶杯懂事的道:“大哥,二哥,謝謝你們,是二哥收留了我們,給了我們一個家,沒有二哥,我們幾個也許早就不在了。”雯雯眼中霧氣彌漫,稍作停頓,又道:“也謝謝大哥,你來後,我們就能吃飽了肚子,穿上了新衣,讓我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小妹無以為報。。。。。。僅以杯茶,我進敬你們。”


    白少雲心中感動。。。。。。


    不多時,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開始了大掃蕩,那真叫一個大快朵頤風卷殘雲,活像一個個的餓死鬼投胎。


    。。。。。。


    吃完晚飯回到老屋,孩子們仔仔細細的洗了澡,迫不及待的爬上了新買的床,陶醉的聞著新買的褥子床單,幸福之意,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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