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子淵起了個大早。無它，激動得睡不著而已。修建演武場隻是程子淵一時衝動的決定，但是後來經過他深思熟慮之後，他覺得這個決定實在是太英明了。且不說蜀國之外的中原之地，各諸侯國相互征伐，百姓朝不保夕，就說近日來奇遇連連，遇到的鬼怪數不勝數，這個世道真的是非常不安全。程子淵武藝高強，底牌眾多，他自然是不怕這些威脅的。不過，偌大一個程家，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處在這些威脅之下。別看程家在廟壩村稱王，在雙河鎮也有一席之地，但是放到整個蜀國中去，卻非常不夠看。程家派出的貢品團已經出發了幾個月，至今沒有半點消息傳回來，程大善人都變得有些不沉穩，前幾日已經派人去都城打探去了。
所以，為了程家的基業著想，程子淵決定趁演武場竣工之際，招收一批專門練武的家丁來增強程家的自保能力。在廟壩村，建築工程竣工被稱作“短水”。依照慣例，短水那天主人家必須擺宴慶賀，而客人卻是不用送禮的。當然，安排宴席這種事，自然要依賴來福小管家的能力。程子淵隻是將酒席地點定為演武場之後就作了甩手掌櫃。
雷魚和鄧德永也一大早就來到了程家，因為來福通知他們從今天開始，程子淵要教他們功夫。所以等程子淵一出現，二人立即納頭便拜，口中高呼：“拜見師父！”
程子淵頓時哭笑不得，他揮揮手叫二人起來，道：“我可以教你們武功，但是不能當你們的師父。我自己還在向別人學習，哪有資格收徒弟。”
雷魚和鄧德永對望一眼，後者還在遲疑的時候，雷餘已經起身站起來道：“是，少爺。”
鄧德永見狀，趕緊也應是站了起來。
程子淵點點頭，心中明了雷魚比鄧德永要更機靈，鄧德永則更忠厚老實。他笑著道：“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相互之間比較熟悉，所以我把你們找來做我家的護院總管。當然，目前隻負責我這個小院的安全，等將來咱們把隊伍變大變強之後，再頂替現在的那些人。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雷魚大聲道，“請少爺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好，自信是男人成功的保證。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程子淵拍了拍雷魚的肩膀，又道，“我打算在中午的短水宴上宣布招收百名農家子弟為護院，你有什麽看法？”
“這個……我覺得不好。”雷魚鼓起勇氣道。
“為什麽？”
“首先，廟壩村適合的農家子弟不多，那我們就需要招收外村的人。但是村與村之間本來就有間隙，外村的人肯定不夠忠心。如果咱們與外村發生了矛盾，那些人就算不直接幫他們自己村，肯定也不會真心出力幫咱們。這就等於是在浪費金錢幫別人培訓武裝力量。”說到這裏，雷魚看了看程子淵，發現他以鼓勵的眼神望著自己，便接著道，“其次，我覺得與其招收農家子弟，不如直接購買奴隸。農家子弟是自由身，相比之下肯定沒有奴隸好管理。而且購買奴隸是一次性買賣，以後都不用發工錢的。”
“奴隸啊……這可不行。我爺爺一定會反對我養奴隸的。”程子淵覺得財迷雷魚說得有點道理，但是卻不敢答應。
“少爺，那咱們可以折衷一下。”雷魚又道，“等把奴隸買回來之後，你就解除他們的奴籍，然後再招收他們為護院，但是隻需要象征性地付點工錢就行。就算一年隻發一文錢，那也比他們當奴隸好得多，他們肯定不會拒絕的。”
“嗯，你說得不錯。”程子淵琢磨道，為了家族安全，程大善人應該會舍得花錢去打點削除奴籍的事情，奴隸們肯定也願意上升為有人身自由的普通人。至少在剛解除奴籍這一代，多數人不會因為待遇問題而和程家鬧翻。而且隻要將程家產業做大，還怕沒有錢發工餉麽。想通之後，他道，“就這麽決定了。我去向我爺爺解釋，你們配合來福去購買身體強壯的少年奴隸。”
談完奴隸的事情，程子淵便拿出兩幅粗布遞給雷魚和鄧德永。粗布上麵畫著簡易的人體穴位，在穴位的旁邊都有文字注釋，這是程子淵專門為二人趕製的。他道：“你們這幾天先把人體穴位全部記清楚，要一個都不能記錯。等你們記清楚之後，我再教你們道家養氣的基礎法門。至於武功，先和來福一起向我爺爺的護衛武伍學習。”
程子淵這樣安排是有深意的。他所學的，除了大眾版的養氣法門之外，其它全是絕學。絕學輕易不能外傳，而且他也不清楚雷魚二人的體質，貿然傳授修仙功法，萬一屬性不對，還有可能會給二人帶來殺身之禍。這大概也是蔣海君沒有教他們學武的原因吧。但是大眾版養氣法卻不存在風險，它會自動將修煉出來的真氣轉化為修煉者本身天生所帶的屬性。隻可惜，大眾版養氣法修煉起來極為緩慢，而且最多讓人修煉到煉氣期便不會再增強。至於《皇極驚世書》上的武學，就要看二人今後的表現再決定是否傳授。
程子淵交待完畢，便領著二人來到演武場。由程子淵設計，趙三包改進的演武場長寬各三十丈，圍牆高一丈，寬三尺，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堡壘。演武場一共有兩道門，一道月牙小門連著程子淵居住的小院，另一扇高六尺，寬五尺八寸的雙開紅木大門正對著東麵的白虎煞山坡。兩扇門合起來，當中寫了一個巨大的“武”字。在大門的門口，則佇立著兩隻威風凜凜的石麒麟。
推開大門，地麵全是平整的青石板。整個演武場呈井字形布局，被花壇和走廊分為大大小小五個區域。從東邊大門進入，前行三丈即有一座高一丈，長寬各三丈的石質擂台。在擂台左麵，是室內演武廳和護院寢室。在擂台的右邊則是身法練習區。越過擂台向前，則是三大塊露天練武場地。左邊是拳場，中間是兵器場，右邊則是靶場。在露天練武場後方，是一片花園，但是卻是禁地，因為這邊連著程子淵的小院。出於清淨和安全考慮，程子淵是不允許其他人隨便進出這裏的。
此時此刻，所有參與修建的奴隸早已經不在這裏，隻有來福和趙三包在。來福和趙三包站在一處花壇邊，看到程子淵來到，趕緊過來迎接。
“這位一定就是程大少爺了，果然是英明神武，聞名不如見麵啊。”趙三包拱起雙手對程子淵道。
“好說好說，你一定就是趙老板了。”程子淵笑著回道，“你的三包之名才是名不虛傳呐。”
趙三包哈哈一笑，道：“沒錯，包快，包好，包滿意，我老趙做事一定會讓客人滿意。程少爺以後有事，盡管找我老趙，包你滿意。”
程子淵點點頭，然後問道：“來福跟我說，要我做最後的一步，這演武場才算修建完成，那我究竟要做什麽？”
“很簡單，包你滿意。”趙三包引著程子淵來到剛才所立的花壇前，然後拿起一棵花苗遞給程子淵道：“程少爺你隻需要將它插進這個洞裏就行了。”
程子淵於是接過花苗，然後往挖好的洞裏一插。插下去之後，洞裏的一個小機關突然被發動，洞口兩邊的泥土自動傾倒進了洞裏。花苗便成功種植進了花壇。程子淵有些感慨，怪不得趙三包敢誇口包滿意，從這小小的機關，就可以看出其做事的風格是麵麵俱到，極費心思的。
“親手”修建完演武場，程子淵便不再理會短水宴的事情，而是去找程大善人商量招收奴隸的事宜。隻是當他看到程大善人時，後者卻正在對天發愁。
“爺爺，你這是怎麽了？”
“哎，淵兒，貢品事宜前景堪憂啊。”
（未完待續）
所以，為了程家的基業著想，程子淵決定趁演武場竣工之際，招收一批專門練武的家丁來增強程家的自保能力。在廟壩村，建築工程竣工被稱作“短水”。依照慣例，短水那天主人家必須擺宴慶賀，而客人卻是不用送禮的。當然，安排宴席這種事，自然要依賴來福小管家的能力。程子淵隻是將酒席地點定為演武場之後就作了甩手掌櫃。
雷魚和鄧德永也一大早就來到了程家，因為來福通知他們從今天開始，程子淵要教他們功夫。所以等程子淵一出現，二人立即納頭便拜，口中高呼：“拜見師父！”
程子淵頓時哭笑不得，他揮揮手叫二人起來，道：“我可以教你們武功，但是不能當你們的師父。我自己還在向別人學習，哪有資格收徒弟。”
雷魚和鄧德永對望一眼，後者還在遲疑的時候，雷餘已經起身站起來道：“是，少爺。”
鄧德永見狀，趕緊也應是站了起來。
程子淵點點頭，心中明了雷魚比鄧德永要更機靈，鄧德永則更忠厚老實。他笑著道：“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相互之間比較熟悉，所以我把你們找來做我家的護院總管。當然，目前隻負責我這個小院的安全，等將來咱們把隊伍變大變強之後，再頂替現在的那些人。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雷魚大聲道，“請少爺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好，自信是男人成功的保證。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程子淵拍了拍雷魚的肩膀，又道，“我打算在中午的短水宴上宣布招收百名農家子弟為護院，你有什麽看法？”
“這個……我覺得不好。”雷魚鼓起勇氣道。
“為什麽？”
“首先，廟壩村適合的農家子弟不多，那我們就需要招收外村的人。但是村與村之間本來就有間隙，外村的人肯定不夠忠心。如果咱們與外村發生了矛盾，那些人就算不直接幫他們自己村，肯定也不會真心出力幫咱們。這就等於是在浪費金錢幫別人培訓武裝力量。”說到這裏，雷魚看了看程子淵，發現他以鼓勵的眼神望著自己，便接著道，“其次，我覺得與其招收農家子弟，不如直接購買奴隸。農家子弟是自由身，相比之下肯定沒有奴隸好管理。而且購買奴隸是一次性買賣，以後都不用發工錢的。”
“奴隸啊……這可不行。我爺爺一定會反對我養奴隸的。”程子淵覺得財迷雷魚說得有點道理，但是卻不敢答應。
“少爺，那咱們可以折衷一下。”雷魚又道，“等把奴隸買回來之後，你就解除他們的奴籍，然後再招收他們為護院，但是隻需要象征性地付點工錢就行。就算一年隻發一文錢，那也比他們當奴隸好得多，他們肯定不會拒絕的。”
“嗯，你說得不錯。”程子淵琢磨道，為了家族安全，程大善人應該會舍得花錢去打點削除奴籍的事情，奴隸們肯定也願意上升為有人身自由的普通人。至少在剛解除奴籍這一代，多數人不會因為待遇問題而和程家鬧翻。而且隻要將程家產業做大，還怕沒有錢發工餉麽。想通之後，他道，“就這麽決定了。我去向我爺爺解釋，你們配合來福去購買身體強壯的少年奴隸。”
談完奴隸的事情，程子淵便拿出兩幅粗布遞給雷魚和鄧德永。粗布上麵畫著簡易的人體穴位，在穴位的旁邊都有文字注釋，這是程子淵專門為二人趕製的。他道：“你們這幾天先把人體穴位全部記清楚，要一個都不能記錯。等你們記清楚之後，我再教你們道家養氣的基礎法門。至於武功，先和來福一起向我爺爺的護衛武伍學習。”
程子淵這樣安排是有深意的。他所學的，除了大眾版的養氣法門之外，其它全是絕學。絕學輕易不能外傳，而且他也不清楚雷魚二人的體質，貿然傳授修仙功法，萬一屬性不對，還有可能會給二人帶來殺身之禍。這大概也是蔣海君沒有教他們學武的原因吧。但是大眾版養氣法卻不存在風險，它會自動將修煉出來的真氣轉化為修煉者本身天生所帶的屬性。隻可惜，大眾版養氣法修煉起來極為緩慢，而且最多讓人修煉到煉氣期便不會再增強。至於《皇極驚世書》上的武學，就要看二人今後的表現再決定是否傳授。
程子淵交待完畢，便領著二人來到演武場。由程子淵設計，趙三包改進的演武場長寬各三十丈，圍牆高一丈，寬三尺，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堡壘。演武場一共有兩道門，一道月牙小門連著程子淵居住的小院，另一扇高六尺，寬五尺八寸的雙開紅木大門正對著東麵的白虎煞山坡。兩扇門合起來，當中寫了一個巨大的“武”字。在大門的門口，則佇立著兩隻威風凜凜的石麒麟。
推開大門，地麵全是平整的青石板。整個演武場呈井字形布局，被花壇和走廊分為大大小小五個區域。從東邊大門進入，前行三丈即有一座高一丈，長寬各三丈的石質擂台。在擂台左麵，是室內演武廳和護院寢室。在擂台的右邊則是身法練習區。越過擂台向前，則是三大塊露天練武場地。左邊是拳場，中間是兵器場，右邊則是靶場。在露天練武場後方，是一片花園，但是卻是禁地，因為這邊連著程子淵的小院。出於清淨和安全考慮，程子淵是不允許其他人隨便進出這裏的。
此時此刻，所有參與修建的奴隸早已經不在這裏，隻有來福和趙三包在。來福和趙三包站在一處花壇邊，看到程子淵來到，趕緊過來迎接。
“這位一定就是程大少爺了，果然是英明神武，聞名不如見麵啊。”趙三包拱起雙手對程子淵道。
“好說好說，你一定就是趙老板了。”程子淵笑著回道，“你的三包之名才是名不虛傳呐。”
趙三包哈哈一笑，道：“沒錯，包快，包好，包滿意，我老趙做事一定會讓客人滿意。程少爺以後有事，盡管找我老趙，包你滿意。”
程子淵點點頭，然後問道：“來福跟我說，要我做最後的一步，這演武場才算修建完成，那我究竟要做什麽？”
“很簡單，包你滿意。”趙三包引著程子淵來到剛才所立的花壇前，然後拿起一棵花苗遞給程子淵道：“程少爺你隻需要將它插進這個洞裏就行了。”
程子淵於是接過花苗，然後往挖好的洞裏一插。插下去之後，洞裏的一個小機關突然被發動，洞口兩邊的泥土自動傾倒進了洞裏。花苗便成功種植進了花壇。程子淵有些感慨，怪不得趙三包敢誇口包滿意，從這小小的機關，就可以看出其做事的風格是麵麵俱到，極費心思的。
“親手”修建完演武場，程子淵便不再理會短水宴的事情，而是去找程大善人商量招收奴隸的事宜。隻是當他看到程大善人時，後者卻正在對天發愁。
“爺爺，你這是怎麽了？”
“哎，淵兒，貢品事宜前景堪憂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