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情?黑崎同學!”石田看向他的眼神不是很好,對他來說,一個跟死神廝混在一起的傢夥,根本不能算是他的朋友。


    “那個昨天的事情……”一護倒是一點都不覺得他的態度有什麽不對,他隻提了個開頭,就看到對麵的石田雨龍明顯是知道他想說什麽的樣子,隻是下意識地追問道,“昨天是幾號你還記得嗎?”


    然後他就看到石田雨龍用一種你在說什麽蠢話的表情看著他,“昨天不是5月11日,春假的最後一天麽?”


    一護驚訝地看著他,有點無法理解地伸手摸摸腦袋,“難道說真的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你在說什麽呢?”石田雨龍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的腦袋不好用了,千萬不要靠近我,特別是在學校裏!我可還是學生會長。”


    “喂,你什麽意思啊!”黑崎一護忍不住下意識地喊道,“信不信我下次考試成績比你好啊!”


    “嗬嗬。”石田雨龍隻是推了推眼鏡,沒有理他。


    上了一天的課,黑崎一護還是覺得很古怪,特別是在他發現,老師講解的內容他都聽過的時候,那種不自然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等到下課的時候,淺野啟吾正想問他要不要一起玩的時候,他就飛快地甩下一句,“抱歉,我下午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說完,一護就丟下一群一臉麵麵相覷的同學,跑的消失不見了。


    “一護那傢夥怎麽回事啊?”


    “大概是他真的有事情要做?”


    幾人奇怪地互相問了幾句,最後還是選擇第二天再問問一護算了。


    古河軒難得地戴著眼鏡坐在電腦前,大量的數據不斷地在屏幕上傾瀉著,但是他本人將每一行每一個字符都看進去了,要不是藍染那邊有足夠的機器,這些年裏藍染也有不斷添置各種機器,現在也不能在天上界來人之前就開始進行基礎數據的調查。


    “請問有人在嗎?”門口忽然響起來門鈴聲和少年清亮的嗓音,古河軒暫停了數據分析,有點奇怪地抬起頭來,對麵跟他在做一樣工作的麻倉葉王也跟著抬頭看向他。


    “我記得,早上他爹好像來過一趟?”麻倉葉王拿掉臉上的眼鏡,有點奇怪地問道。


    “恩,不過被我搪塞過去了。”古河軒順勢看了眼時間,“奇怪,這個點他應該是放學之後立刻就衝過來的吧?”


    “不過時間紊亂還真的很古怪啊,這就變成五月了。”葉王嘆了口氣,“去見他麽?”


    “恩,我去看看那孩子。”古河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知道那孩子今天跑過來有什麽事情。”


    站在門口的黑崎一護在座敷童子的帶領下走進了屋子,他看了眼空蕩蕩的客廳,正猶豫著要不要坐下來的時候,他的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下午好,一護。”


    “下午好!”一護條件反she地站直了身體,“你好,那個很冒昧上門來,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


    “請說。”古河軒微笑著示意他坐在沙發上,一旁的小螢糙已經十分及時地帶著茶點過來了。


    “那個,昨天到底是幾號,請問你們還有印象嗎?”黑崎一護問出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說了個什麽樣愚蠢的問題,頓時有點懊惱地想要將自己的話吞回去。


    古河軒一愣,隨即仔細地看向黑崎一護,他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對方的橘色頭髮,“真是讓我吃驚啊,你居然也察覺到了,果然不愧是被他看中的。”


    “什麽意思?”一護瞬間抬起頭來。


    “你的感覺沒有錯,昨天確實是7月23日,也是你暑假剛開始的時間,然而今天也是不折不扣切切實實的5月13日。”古河軒微笑地看著他說道。


    “你在跟我開玩笑?”黑崎一護驚呆了。


    “沒有哦,會造成這樣的原因,隻是因為時間紊亂了而已。”古河軒嘆了口氣,“是的,時間紊亂了。”


    “時間紊亂?”黑崎一護不能理解地抬起頭來。


    “簡單地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不能確定這個影響到底會持續多久,但是肯定不會短,也許會持續一年,也許會持續十年,時間會一直處在紊亂且停滯的狀態裏。”古河軒想了想解釋道,“時間會以無序的情況隨意穿插,也許明天你醒過來,天上就會下雪也說不定。”


    第219章


    對於任何一個普通的正常人來說, 所謂三觀一般都是指的世界觀、價值觀、道德觀這三點,哪怕極少數的人會往裏麵塞一個時間觀, 這個時間觀一般也是類似製作時間表, 嚴格控製自己每天、每周、每月的時間使用,但是決計不會有人會有今天過去了反而不是明天的時間觀的。


    黑崎一護光是聽了古河軒的介紹,就有種腦子快爆炸的感覺, 等到古河軒詳細解釋起來之後,更是覺得整個世界都崩潰了,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


    黑崎一護坐在椅子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終於回過神一樣地站起來直視著古河軒,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啊?”


    “唔,看來你是不太相信我的話呢。”古河軒也不生氣, “可以問一下為什麽嗎?”


    “時間紊亂了這種話, 誰會相信啊,與其說相信那種東西,我寧可更願意相信是我自己產生了幻覺啊!”一戶用力地怒吼道。


    “嘛,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呢。”古河軒笑了起來, “請冷靜一些,很多事情並不是你自己拒絕相信就真的不會出現的。”


    “這種事情我要怎麽……”黑崎一護還沒說完, 就看到古河軒已經對著他搖了搖手指, “我不是說了嗎?請冷靜一些,以及大聲地說話並不能幫助你解決問題。”


    “不過,你這孩子明明見到了虛, 知道了死神和滅卻師的存在,也看到了我家的孩子,卻不願意相信時間紊亂嗎?”古河軒用一種不太能理解的語氣問道。


    “這個跟那個是兩碼事啊!”自幼能看到靈魂這件事情對黑崎一護來說並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可是也正是因為這個,造就了他對靈魂的熟悉,所以他在知道虛——墮落靈魂,死神和滅卻師——狩獵虛的這些存在的時候,並不會覺得特別驚慌,反而會有一種奇怪的瞭然感。


    可是時間紊亂那就完完全全是另一碼子的事兒了,這是徹底挑戰他所有的知識和常識的事情。


    古河軒伸手扶了下下巴,“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從科學的角度來闡述這個問題吧。”


    “哈?”黑崎一護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一護君,你現在也已經是高中三年級了,量子力學的名字應該有聽說過吧?”古河軒很好脾氣地說道,“作為現今世界上僅憑內容就可以讓99%的人暈頭轉向的科學,裏麵自然有探討時間的部分。在量子物理學的理論之中,引力的本質是時空彎曲,因此你也可以將之反過來理解。”


    “我們假設地球上出現了一個類似黑洞的東西,這個黑洞在移動中造成了時空彎曲的異化,這樣說你是不是能夠理解一點?”古河軒笑著對他說道。


    黑崎一護簡直驚呆了,他從沒想過,一個明顯是非人類的人,居然在跟自己大談特談物理學,而且還是這種跟天書一樣的物理學。


    “雖然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但是能感覺得出來你大約在想一些不太禮貌的事情。”古河軒看著他變幻的臉色,將茶水朝他的方向推了推,“先喝杯茶,冷靜一下吧,對於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你選擇避而不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之後可能會發生更多讓你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還請務必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黑崎一護把臉埋進手裏,聲音悶悶地問道,這也許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用這樣充滿了不解、困惑、懷疑的語氣問人,“而且,為什麽周圍的人裏隻有我,還有你察覺到了不對?”


    “我和葉王的話,你可以理解成我們是外星人,自帶一套獨立循環的時間係統,不受到地球上的時間變動影響。”古河軒看著這個有點崩潰的少年,“你的話,大概就是因為跟你的血統有關係了吧,大概。”


    “血統?我的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啊?”一護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古河軒。


    “這個麽,在你的父親沒有告訴你之前,我並不想說給你聽,這樣除了給你造成不必要的精神困擾之外,沒有任何實際用處。”古河軒很肯定地說道,“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畢竟,你比別人多了好多倍高中的時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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