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個剛剛離開族群的雪女被陰陽師抓成了式神,那麽這個小姑娘很可能會向“主人”暴露族群的居住地,甚至帶著人上門,而族群裏的其他雪女又因為認識她而不忍下殺手……最後就是損失慘重。


    最後大家默認的規矩就是,一個地區的大能可以製定一個地區的規則,生活在此地的所有妖怪都要遵守這一套規則,作為對大能的尊重。但是作為代價,如果區域裏出現了遊蕩的有潛力然而缺乏教養的幼崽,大能就有義務對它們進行指導,起碼要□□到具有獨立生存能力。


    所以歲寒在源位麵的很多年,修煉的時間排第一,其次是打架的時間,第三就是帶孩子了……他這麽多年帶過很多妖族幼崽,從九尾狐幼崽,到離群的青年狼妖,甚至還在勢力區域裏麵的人類城市的公園湖裏撿到過一隻蠃魚!


    相比之下,狗狗兩兄弟隻能算是一般般的幼崽,血統駁雜,隻是血脈裏那一絲吞月天狗的血統稍微有點看頭,殺生丸還貌似有一點蛇的血統……不過對於三千多歲見過各種妖怪的歲寒來說,隻是勉強能看。


    “天狗是一種很高貴的血統,《山海經》裏有雲:“陰山,有獸焉,其狀如狸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如榴榴,可以禦凶……算是一種擅長戰鬥的上古血脈。”休息時間,歲寒給兩隻小狗講古,所有人都對這個環節無比地有興趣,所以統統圍在旁邊旁聽。


    歲寒指了指殺生丸道:“至於血統……殺生丸變成原型的時候就看得出來,殺生丸的頭部是有點像狐狸的……嘴比較長,而且吻部的結構也和一般的狗不同……但並不是特別像,這就是血統被汙染的結果。”


    犬夜叉聽了冷哼一聲:“殺生丸你還嘲笑我的血統,你自己不也是血統混雜的雜……唉喲!”話還沒有說完,就哎了歲寒一樹枝,順便還被感覺很不禮貌的戈薇喊了一聲“坐下。”


    “哼。”殺生丸側頭表示根本不想和這個傻乎乎的二狗子說話,轉頭繼續專注地聽歲寒的故事——犬大將鬥牙王自己恐怕都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麽血統了,畢竟東洋偏僻之地,妖怪們都是亂七八糟的,也沒個傳承,也沒個教化規矩……或者說,平安時代也許曾經有,但隨著人類的戰亂,骯髒人心衍生出來的魑魅魍魎變多,妖怪自己也亂了方寸。


    “所謂‘吞月天狗’或者‘嘯月天狗’其實是‘天狗’血統弱化以後的分類……真正的上古天狗毛髮為五色,頭部是白色的,脖子是赤紅的,背部是黃色,尾巴是黑色,腳爪則是灰色。”歲寒說著在地上畫了個簡單的狗的形狀,比劃了一下。


    頓了頓,歲寒接著解釋:“不同的顏色,一般代表不同的能力……比如紅色一般代表有控火的能力,黃色則代表土,黑色代表水……這類特徵很多上古種族都有,比如鳳凰。也就是說上古的天狗除了本身的肉體戰鬥力以外,可以說是非常擅長使用各種術法的。”


    “至於‘吞月天狗’之類”歲寒說著搖了搖頭:“隻是名字好聽,實際上反而是血統弱化以後的分類,所謂:‘吞月’‘炙炎’‘濁水’‘厚土’‘幽冥’五中‘天狗’,隻是上古天狗弱化到隻剩一種能力,一種毛色以後自誇的名字罷了。”


    “按這個說法,我們則屬於‘吞月’這一支進一步弱化以後的分類?”殺生丸皺著眉頭,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血統非常高貴,沒想到在歲寒的算法裏,他這算是分支裏麵的分支了,還是血統不純的那種。


    歲寒點了點頭,然後也皺起了眉頭:“月屬性是很多歷史比較悠久,或者血統比較有優勢的妖怪比較常見的屬性……從這一點上來說‘吞月’的能力應該是比其他四種天狗要強……但是‘月’屬性本來也是極難控製的一種屬性,在血統不夠純淨的前提下,很難發揮出來。”說完看了看一邊的犬夜叉道:“比如犬夜叉這樣的,別說是發揮出月屬性的能力了……他連其他咒術都很難掌握……然後還挑食,不認真訓練……真是難養。”


    犬夜叉憤怒地咆哮:“我隻是不吃人而已!”


    歲寒默默瞥了二狗子一眼:“妖怪你也不吃……你隻吃五穀雜糧,明明那些東西除了增加體內雜質一點用都沒有。”


    殺生丸默默看了犬夜叉一眼,轉頭問向灼炎:“吃人可以提高實力?”相比於犬夜叉,殺生丸是真正的妖怪,如果確實可以提高實力,吃人而已,他過去不吃不代表他就不能或者不敢吃。隻要歲寒點頭說個“能”,他分分鍾就能去屠個村子吃掉他們。


    然而歲寒並沒有回答“能”,隻是看了殺生丸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道:“哪那麽簡單,你們現在如果要提高實力,最重要的是血統純化……犬夜叉是半妖,底子薄資質差,所以才需要血食補充營養,你是妖,亂吃東西小心影響心境。”


    揮了揮手,歲寒站了起來,對兩隻犬科幼崽道:“總之,你們現在先練習吸收月華,掌握最基本的修煉方法……剩下的知識類的東西,再慢慢學吧……吃人也是需要技術的,亂吃人隻會被倀鬼纏上,說不準還會上癮,到時候就沒完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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