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哥,有很多事情我不懂,父母認為我很笨,說我家當個好太太。同學們也說我很單純,所以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能幫耀祖哥你的,我隻能聽著。但我認為,耀祖哥為什麽不去跟你說的那個人好好談談,曆史上有很多事件,就是因為雙方沒有交流好而產生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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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惠說完看了看王耀祖,手中的筷子夾著一塊牛肉,可就是沒放在嘴裏,一直停在盤子上。


    “謝謝你阿惠,我知道該怎麽辦了!吃飯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下午我還要上班,以後再找個時間好好地陪你吃飯與逛街吧。”


    王耀祖說完,再次拿起了刀叉。見王耀祖又開始吃了,上官惠也動起了筷子。上官惠覺得,跟王耀祖一起吃飯,無論吃什麽都香。不過上官惠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讓王耀祖親手吃她煮的飯菜,並且王耀祖還要真心地誇獎她做得好吃。


    上官惠回去了,送完了上官惠,王耀祖看了看時間,也該是上班的時候了。可等王耀祖進了小樓才現,股裏麵普通組員就回來了三個,而且一個比一個沒精神,看了看時間,還有九分鍾就是下午兩點了。石安國昨天晚上說得太模糊,吃完午飯後報到,一點都沒規定具體時間,午飯吃多久也就個人自己決定了。


    沒精神就是沒精神,三個家夥有兩個趴在桌上睡了,另外一個正坐在椅子上,閉上雙目頭上下做著輪擺式運動,估計著差不多的時候,也會直接趴在桌上。


    大辦公室裏就王耀祖與樂心最有精神了,簽名報到的本子就放在外麵,王耀祖簽完了之後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樂心就在邊上坐著。


    “老石頭呢?股裏這個樣子,以他的脾氣,早就開罵了。怎麽這一次,還待在辦公室裏,我現在可不想去觸黴頭。”王耀祖一臉很輕鬆的樣子,樂心也很平靜。


    “老石累了。連夜趕回來,寫報告,整理情報。最後連夜用股裏的電台電報給南京方麵請功。一直忙到清晨,我來地時候他還在忙,九點的時候才睡下。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就會醒。到時候如果還有人沒到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別人在花天酒地,石安國卻在徹夜工作,這的確是一個不小的諷刺,王耀祖實在忍不住,無奈地冷笑了一下。


    “那就要看那群混蛋們玩夠了會不會收心。還是就那樣躺在婊子的床上起不來了。樂大哥,最近有空閑嗎?我想去你家裏吃頓飯,隻是吃頓飯而已。”


    對於王耀祖的突然要求,樂心終於是有些吃驚了,右手握住了套在左手的佛珠。但樂心也很快做出了決定,說道:“好啊,你也很久沒有嚐過你嫂子地手藝了,我會讓她多煮點好吃的。我們一起好好吃頓飯。對了耀祖,我已經跟老石說了,昨天晚上是我開的槍。”


    “哦。那是為了不讓那名共黨嫌疑跟我們同歸於盡。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想做什麽?所謂的理想、主義不過是文人讓人送死的借口而已。桃花源也不過浪漫主義者的幻想罷了,為那所謂的理想和信仰。死了那麽多人,值得嗎?”


    王耀祖把頭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看越多的理,很多事情看太清了也就更加的矛盾了。理想、信仰、忠義是上位者與文人讓人送死的口號而已。可沒有理想、沒有信仰、不知道忠義,用各種所謂的借口和聰明的道理來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那又算什麽?王耀祖是越清楚。越矛盾。


    “無論是我黨。還是共黨,一樣都是信仰與理想。隻不過是理念不同,利益之間的矛盾罷了。中華民族千百年來所崇尚和追求的又豈是耀祖你說得那麽簡單的。多少人為了信仰與理想犧牲了生命,北伐一路來多少戰士犧牲了,耀祖,如果你輕易地將一切都否認的話,光是北伐這一路倒下地烈士們,他們的犧牲又算什麽?!耀祖,對錯與是非對你真那麽不重要嗎?!”


    王耀祖閉上眼睛,他在思考。樂心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問題,反而是王耀祖,如果被石安國聽到,訓斥隻是小事而已。鐵頭和毛子眾人再怎麽胡鬧,也是作風問題。王耀祖卻是十分嚴重地信仰問題。而石安國對於黨國的信仰與理想是無比看重的。


    “也許我就隻這樣矛盾與自私的人。我所追求的,不


    自己在這個世道上,過上不錯的生活,不用被大多數也不必高高在上。站在山地山腰處就夠了。所謂地理想與信仰都跟我沒關係,好惡、是非什麽的,我自己覺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老石頭最討厭我地地方,應該就是這個沒錯。嗬嗬!”


    王耀祖笑完就不說話了,樂心也不說話了。也就在這個時候,調查股來客人了,閻鬆心懷忐忑地走進了調查股的小樓內。看到裏麵人少,而且王耀祖也在,閻鬆多少鬆了一口氣。不過閻鬆這一次身邊可跟著兩名帶著步槍的士兵,用來保護閻鬆,也用來監視閻鬆。


    “看看是誰來了,閻副官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聽說你們警備司令部最近很熱鬧,你今天怎麽還有空到我們調查股來。小心丟了飯碗哦。”王耀祖一臉輕鬆,語氣中充滿了嘲笑,做足他該做的樣子。


    “王副股長你放心,我拿的雖然不是金飯碗,也不是銀飯碗,但最起碼拿得還是鐵飯碗。我們警備司令部雖然最近忙了點,可卻一點都不亂,這還要感謝你們調查股的人。你們調查股的人不是到處亂開槍就是手榴彈到處爆炸,昨天晚上那麽一折騰,害兄弟們都沒辦法睡好覺,你們調查股的人還真是有精神啊!”


    三分真、七分假。王耀祖的口氣不怎麽好,閻鬆的口氣當然也不會好。就算是演戲,內心也會憤怒,嘴上當然不能客氣,趁機說些不好聽的到最後也不會怎麽樣。


    “精神,我們最近可真的是累壞了。你是來問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吧,其實也沒什麽,一名共黨頭目隱藏在九叔雜貨店內,店老板父親兩人都是共黨份子。他們購買了兩隻手槍還有十枚手榴彈,拒捕過程中生了槍戰和爆炸,店老板夫妻拉動手榴彈自殺,共黨頭子被擊斃。加上昨天手上生的案子,我們上海調查股已經在短時間內破壞了三個共黨地下組織,擊斃了大量的共黨份子。這可是大功一件,並且全部上報南京方麵,相信南京方麵的嘉獎很快就會下來,雖然我們調查股上下隻有二十三人,可辦大事還是要靠我們調查股的人。”


    王耀祖的意思就是,警備司令部的人多,可卻抓不到共黨嫌疑。這個意思閻鬆一定會帶回去給熊司令聽的,至於這句話是誰說的,王耀祖估計閻鬆這滑頭不會說是王耀祖說的,而會對熊司令說,這都是石安國的意思。


    “哦,那我就沒必要再待在這裏了。免得再聽些不好聽的話,不過是走了好運而已。諸位別忘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到底在某些事情上,靠的還是實力。我們警備司令部廚房人的夥夫就比你們調查股的人多了。告辭了!”


    閻鬆就這樣離開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待的時間也夠長了,繼續待下去可就有危險,警備司令部身邊的那些副官一定會有人又對熊司令說對其不利的話。也就在閻鬆離開的時候,調查股的人該回來的都回來了。閻鬆一個錯身就聞到了眾人身上的酒味,還有胭脂的香氣。


    王耀祖與樂心都在扇鼻子,嘴裏吐出來的酒味很臭,身上的胭脂粉味很香。這兩種味道如果混合在一起就能互相抵消,可問題是,眾人身上的味道在不斷散,嘴中的酒氣一再地吐出,兩種味道到處都是。再加上天氣悶熱,待在小樓裏麵真的很難受。


    —


    所有人都到齊了,該簽名的也都簽了。眾人才剛坐下沒多久,開始談昨天晚上妓院的婊子如何的風騷,互相吹捧自己有多厲害的時候,石安國終於是從辦公室裏出來了,他也睡夠了。不過臉色明顯不怎麽好,但那是辦公事給累的。而其他人同樣臉色也不怎麽好,但那是為什麽累的眾人心裏都明白。


    “很好,雖然味道不怎麽樣,臉色也不好,但最起碼大家都到齊了。你們玩夠了也知道來上班了,都記住了,隻要做好各自份內的事情,不僅是上麵會獎賞大家,我也會滿足一下大家過分的要求,一切為了黨國,也為了守住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耀祖你,進來下!”


    石安國才鼓勵完人,掃了眾人一眼後,就又點了王耀祖的名。王耀祖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很無奈地走進了石安國的辦公室。他感覺到身後有劍在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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