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對我說什麽?他是冬日戰士,但不是布坎南·巴恩斯?」斯塔克看著美國隊長嘲諷地笑了,他的眼中是無法壓抑的憤怒,「就因為隊長的你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洗脫掉他曾經犯下的所有罪惡?讓一個罪大惡極的殺人犯和恐怖分子,成為了一個可憐的受害者?或者一個英雄?」


    「托尼,那不是巴基可以選擇的。」史蒂夫搖頭,男人湛藍的眼眸中也溢滿了沉重的痛苦,「他是被利用的,冬日戰士是被九頭蛇創造出來的武器,巴基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對於他而言,他隻是服從命令,執行任務。真正的錯誤,是九頭蛇。包括這一次的爆炸案,我也認為很有可能是九頭蛇針對我們和正義協會的一次恐怖行動。」


    在美國隊長記憶中的巴基,一直都是如此的勇敢而又正直,他始終是他最信任的戰友,和他一起為了國家而奮勇戰鬥著。


    巴基本應該值得更好的,他值得享受和平的生活,他值得以自由的身份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他值得和他一樣慰然地見證他們一直為之奮鬥的嶄新的美國……


    即便是被賦予了榮譽死在戰爭中都比成為活著成為九頭蛇的武器要好得太多。


    史蒂夫無法將這些罪都歸咎在巴基的身上,因為真正的罪魁禍首並非是巴恩斯,巴基更是一直掙紮在痛苦和血腥的沼澤中的受害者。


    美國隊長更加覺得——巴基值得一個重獲新生的機會。


    「不。」斯塔克的眼神並沒有動容,他的麵容冷酷地看著史蒂夫,「武器就是錯誤。」


    「這就是我放棄軍火的原因。」


    「這種武器,銷毀才是最好的。」


    史蒂夫的瞳仁微顫,他沉默地看著眼前態度極其冷硬的鋼鐵俠,最後沉聲問道——


    「那你覺得,我也要被銷毀嗎?」


    斯塔克抬眼驚異地看著史蒂夫,他的嘴唇微張,但是當看到史蒂夫的國旗製服和五角星盾牌的時候,有些話卻像是卡在嗓子眼裏說不出來。


    美國隊長,說到底,就是國家的武器而已。


    他由國家所創造出來,毫無條件地將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


    冬日戰士,是九頭蛇手中的冷血殘酷的槍。


    而美國隊長,則是捍衛美國的堅固至極的盾牌。


    金髮男人眼眸的藍色漸漸沉澱黯淡下來——


    「托尼,我也隻是個武器而已。」


    第94章 解答?送禮物?


    冬日戰士身份的曝光, 不僅轟動了美國,也同樣震驚了整個正義協會。


    英雄們當然不可能不認識埼玉先生的保鏢史蒂夫, 雖然史蒂夫並非協會英雄,但是絕對沒有人會去否認史蒂夫的英雄身份。在他們印象中的史蒂夫,的確沉默寡言,但在每一次行動中, 史蒂夫都是與他們一樣不遺餘力地拯救著民眾的男人。


    而這樣的男人, 竟然會是重重罪名加身的恐怖分子?這讓所有英雄都感到不可置信。


    正義協會立刻給出了多方麵證據,可以無從質疑地證明在爆炸案發生的當天,史蒂夫正在紐約駕駛著貨車正在運輸食材, 聯合國爆炸案絕對與史蒂夫毫無關聯。


    但是, 正義協會並沒有否認史蒂夫被曝光的身份。


    這種相當於默認, 甚至是庇護的態度, 瞬間在社會上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輿論風波。


    埼玉很沉默。


    冬日戰士出去運了個菜, 回來就成為了炸大樓的恐怖分子。


    九頭蛇什麽都沒幹, 現在也成為了策劃聯合國大樓爆炸的重大嫌疑犯。


    這個鍋, 埼玉背得很不舒服。


    當埼玉找到史蒂夫的時候,警察也在出動抓捕冬日戰士。即便冬日戰士見到了埼玉, 也沒有說什麽, 隻是跟著警察走了。男人的神色很平靜, 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一樣。是史蒂夫自願跟著警察離開的, 埼玉也沒有什麽理由去阻止警察的執法,隻能先回到正義大樓裏。


    警察也在抓到冬日戰士之後,立刻發出了恐怖分子已經被捉拿的消息。


    雖然爆炸案的真兇還並未追查到, 但是這個掩藏已久的九頭蛇特工被成功逮捕了。


    看到新聞的人們卻並沒有感到多欣慰,反而是滿腹的疑惑。


    正義協會是也被這個恐怖分子所欺騙了?


    冬日戰士是不是恐怖組織派遣到正義協會中的臥底?


    那麽正義協會,是不是就像曾經的神盾局一樣?已經被恐怖分子所侵入?


    正義協會是否在未來,也會被恐怖分子所利用,做出對人民不利的事情?


    ……


    無數的懷疑和質疑,都在對正義協會報以信賴的人們心底滋生。一旦有瑕疵,人們就仿佛已經見到了深淵。他們害怕,正義協會也會如同曾經的神盾局一樣,將槍口對準民眾。


    「所以,埼玉你知道冬日戰士的真實身份嗎?」匆忙從舊金山趕回來的艾迪問道。


    「我知道。」埼玉點頭。


    艾迪雖然已經有點猜測到了,但是聽到埼玉這麽說,內心還是覺得有些驚異。在明知道那個男人是九頭蛇殺手的情況下,竟然還將他放在身邊當保鏢,艾迪一時也想不明白埼玉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是恐怖組織的殺手。」艾迪眉頭緊蹙。


    「史蒂夫是個好人。」埼玉平靜地回答道。


    艾迪沉默了,他回憶起平日裏見到的史蒂夫,也並不覺得對方會是如此冷酷無情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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