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按時間推算,李莫愁還在古墓,隻不過陸展元有沒有和何沅君在一起了。


    水湄笑了,問道:“可是有著“江南小孟嚐”陸展元大俠的陸家莊?”


    陸立鼎臉上笑容凝住了,怎麽自己第一次心動的人卻對自己的兄長產生仰慕。陸立鼎又說:“他是我大哥。”


    水湄裝作很想得到他哥哥的消息,一雙眼睛十分明亮的盯著陸立鼎,陸立鼎見了,心中苦澀不已。突然他又想到家裏的何姑娘,隨即說道:“大哥最近剛從大理回來,還帶了我未來的嫂子回了莊,等到他們成親時,不知姑娘能否賞光?”


    水湄沉下了臉,□已經開始了!這下隻能從李莫愁那邊下手了,算算時間,黃蓉和郭靖還要將近兩年才去找一燈大師,那時武三通精神完好,可見那時何沅君還沒有和陸展元成親。對了,李莫愁不是在古墓等陸展元三年嗎?也就是說,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去策劃。


    陸立鼎見水湄久久不說話,又見水湄沉下臉,以為她對大哥要成親的事很是傷心。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要說什麽,也傻呆在那裏。


    水湄打定主意,見陸立鼎在一旁傻站著,微笑說道:“不知日子可定下?”


    陸立鼎連忙說:“大哥要為師父守三年孝,現在才過了一年半,所以日子還未定下。”水湄聽了,證明自己沒有算錯,臉上露出了喜色。這一表現,可在陸立鼎眼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的心裏更是傷心。


    水湄淡定下來後,對陸立鼎說:“不知陸公子要往何處去?”


    陸立鼎整理好心情,說:“我的書童剛剛先進了城,所以我去揚州。不知姑娘欲往何處?”


    水湄皺了皺眉頭,雖然這次的事是黃藥師不對,不過我若不告而別,怕是會出亂子。於是,水湄對陸立鼎說:“我也出來好幾個月了,所以準備回杭州,日後公子若有空,可以來杭州瀟湘樓一聚。”


    陸立鼎心裏極為不舍,但還是點了點頭。


    水湄又說:“陸公子,還有一件事,水湄想請你幫忙?”


    陸立鼎豪慡的笑說:“姑娘隻管說便是,隻要在下力所能及,必不相推!”


    水湄微笑說:“公子客氣了,是這樣的,這次水湄是和姐夫一起出遊,現在水湄想要先回杭州了,麻煩你到城裏的迎來客棧給我姐夫帶個口信。”


    陸立鼎有些奇怪,姐夫與小姨子出遊實在奇怪,不過又見水湄眼裏一片坦然,也不便冒昧。於是,陸立鼎說:“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將口信帶到。”


    水湄說:“我那姐夫姓黃,住在客棧的天字一號房,有勞公子相告。”


    陸立鼎點頭點頭,水湄又說:“水湄就先行告退,還請陸公子多多保重!”


    陸立鼎也抱拳行禮一禮。水湄微笑還了一禮,然後騎上了馬,轉眼間就消失在陸立鼎的視野中。


    水湄走後,陸立鼎也上了馬。


    揚州城內,陸立鼎找到還在醫館磨蹭的陸寧。陸寧奇怪極了,四周看了看,陸立鼎拍了拍陸寧的頭,說:“找什麽呢?”


    “當然是白衣仙子啊?”陸寧說道。


    陸立鼎鬱悶了,沒好生氣的說:“人家早走了。”


    “少爺,她不是受傷了嗎?少爺怎麽會讓她走了?”陸寧問道。


    陸立鼎惆悵的搖了搖頭,難道告訴他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你去打聽打聽迎來客棧在什麽地方?”陸立鼎對陸寧說道。


    陸寧說:“醫館前麵百步後就有一家迎來客棧。


    陸立鼎聽完,就快步向迎來客棧走去,陸寧一臉迷惑的跟在後麵。


    陸立鼎走進迎來客棧,對掌櫃說:“掌櫃,天字一號房的公子在嗎?”掌櫃眯了眯眼,說:“公子可有事?”


    陸立鼎說:“在下是幫人帶口信給那位公子。”


    掌櫃臉上一喜,連忙說道:“可是一位美貌的白衣姑娘?”


    陸立鼎笑說:“正是那位白衣姑娘。”


    掌櫃說:“那位爺尋了這位姑娘很久了,我這就去找那位爺,還請公子稍坐一會兒。”


    陸立鼎客氣的說:“那有勞掌櫃了!”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陸立鼎就看見一青衣男子走了進來,男子三十上下,可是那出眾的樣貌和氣質卻讓人一見難忘,自己也算出生名門,見了不少年輕俊傑,但和眼前的這位相比,實是不值一提,果然和水湄姑娘是一家人。


    黃藥師見了陸立鼎,不知為何,滿心歡喜的心情變得陰霾起來。


    “你就是給我帶口信的?”黃藥師冷冷的說,一股奇強的氣勢直逼陸立鼎。陸立鼎有些站不住腳,心裏十分駭然,這男子武功如此之高,隻憑氣勢就讓自己如此狼狽。


    “是水湄姑娘讓在下帶口信的。”黃藥師聽到陸立鼎稱‘水湄姑娘’時,眼睛閃過一絲危險的光。


    “湄兒讓你對我說什麽?”


    “水湄姑娘說她出來幾個月了,就先回杭州。”陸立鼎說。


    黃藥師淺吟了一口茶,淡淡地看著陸立鼎,說:“就這些?”


    陸立鼎應了一聲。


    黃藥師手上的查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陸立鼎隻感覺到氣血沸騰。


    “既然如此,你走吧!”


    陸立鼎有些奇怪,剛才他明顯感到他對自己發出了殺意,怎麽此時……黃藥師顯是看出了陸立鼎的意思,冷哼一聲:“小子,不要讓我再聽到你叫她的名字!”


    陸立鼎心裏傲氣起來,說:“就算你是水湄姑娘的姐夫,也不能管人家的私事!”


    黃藥師聽了,不慌不忙的說:“你想過你話出口後的後果嗎?”


    陸立鼎也淡淡看了黃藥師一眼,說:“前輩是想以大欺小還是以強勢弱?”


    黃藥師笑了,說:“小子,你到也硬氣,也十分聰明!”


    陸立鼎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說:“多謝前輩誇獎!”


    黃藥師又說:“若是二十年前你敢這樣與我說話,你現在已經死了!”


    陸立鼎緊盯著黃藥師,說:“那現在呢?”


    黃藥師手一伸,一掌直印上陸立鼎的胸口,陸立鼎吐出一口血。說:“再次給你提個醒,我不喜歡有任何男人提她的名字。”


    隨後,黃藥師走出了客棧。


    陸立鼎不受了倒在椅子上,陸寧一臉氣憤和擔心,說:“公子,你沒事吧!”


    陸立鼎擺了擺手,陸寧忙扶住陸立鼎,氣憤的說:“那人真不是個東西,那麽霸道!難怪那白衣仙子願意與他在一起了?”


    陸立鼎雙眼看著黃藥師離開的方向,說到底,自己是不夠強!陸立鼎握緊了雙手,總有一天,我一定超過你!


    第 21 章


    黃藥師急忙出了城,他不知道他若追到水湄又如何,現在他的心裏隻想找到她。


    這時,一隻白鴿向自己飛來,黃藥師認出那是他親自訓練出來與馮善德通信的白鴿。於是,黃藥師接住白鴿,從它腿上拿出信紙。


    黃藥師看了看,眼中露出一陣喜色,將信塞進懷裏,馬速更是加快了幾分。


    卻說水湄和陸立鼎分開後,一路急行,半個時辰後就到了一家小鎮。


    水湄找了一家酒家,然後點了些小菜,要了些酒。


    為“七星海棠”澆了水,七星海棠花苞欲開,像嗜睡的娃娃。看著它,水湄一時癡了。


    這時,酒店突然嘈雜起來,水湄沒有去湊熱鬧,隻是在一旁把玩著酒杯,好似酒杯是一個絕美的玉。


    嘈雜聲暫暫的湧進二樓,水湄向樓梯口看去,隻見一隊的官差正拿著一副畫像四處搜尋著。每拽住一個人,那個人就十分害怕。


    水湄沒怎麽關注他們,她把眼睛放在走在那隊官差最後一個人身上,那人身著紅色侍衛服,受姐姐的教育,我知道那是六扇門捕快的服裝,再看他手上的劍穗,竟是紅纓色,他應該是六扇門高門之一,他也大概才三十多歲吧,而三十多歲的大神捕隻有一個叫李以瑉的人。傳言他是個極為冷血的人,而且心狠手辣,隻要犯在他手下的沒有一個人能逃脫。隻見他目光隻漫不經心的掃視周圍,就令周圍產生臣服之心。


    李以瑉察覺到水湄的目光,淡淡的掃視她一眼,隨後一縷勁氣直she水湄桌上橫樑。水湄這時也感覺到危險,慌忙之下竟來不及躲開,隻好盡力迎上一掌。


    隻聽到橫樑上的人悶哼一聲,顯示受了內傷,水湄也不好受,她突然之下,隻來得及提起六分力,氣血有些翻滾。


    灰影快速飛了下來,是一個中年男子。


    水湄暗自記住這次的疏忽,他躲在自己頭頂上這麽久,竟讓自己沒有察覺,要是是敵人的話,自己怕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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