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留在房內,揮手變出一些筆墨紙硯,又施法令筆自行在紙上寫字。不一會兒,一封密信便寫好了,白淺念決將其連同一把小飛刀一起飛向窗外。然後喝著茶,看著從家裏帶出來的話本子等待著柳照歌的飯食。


    另一邊,柳照歌麵對廚房內的瓜果蔬菜和雞鴨魚肉,有些傷腦筋。他自是知道淺淺的胃口很刁,粗糲之食一口不沾,所以很是擔心淺淺會因他廚藝不好而嫌棄他。最後,柳照歌看向一旁白嫩肥美的水蘿蔔,拿起菜刀便切了起來,之前淺淺和阿離不是一直念叨著什麽白菜蘿蔔湯和什麽蒸蘑菇麽。說來也怪,雖說自出生以來從未做過菜,但操作起來卻如有神助,好像做過很多回一般熟練。約莫一個時辰,一道白菜蘿蔔湯和一道蒸蘑菇及一道椒鹽排條便做好了。柳照歌急切地將菜端去房間,他的淺淺一定等急了罷!


    白淺的確餓壞了,待柳照歌的飯菜端來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不忘贊柳照歌:“你這手藝還是這般好,一點兒也沒變!”柳照歌眼帶笑意,語氣裏也有些許得意:“淺淺若愛吃,為夫一定多多做給你吃!”說著很是殷勤地為白淺夾菜,又為白淺擦拭嘴角。酒足飯飽後,兩人繼續隱身,在客棧裏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小城鎮的縣衙捕頭一打開縣衙大門便發現有一把小飛刀幫著一張紙條插在門上,打開一看,發現有人告發城外的客居客棧謀財害命,昨夜綁架了一對過路投宿的夫婦,欲行不軌,請求衙門前去拯救,紙條裏還附上一小包迷魂藥。捕頭立刻告知了縣令,帶人前去搜查。待一行人衝進一間房時,隻見一個男子正趴在一女子身上,欲進行侵犯之舉,那女子顯然昏迷過去了;而廚房,待幾個捕快搜查進去時,隻見一膀大腰圓的婦人正拿著刀要砍一名昏迷的男子。這二人在眾捕頭捕快衝進來時似乎絲毫沒有察覺,也沒有絲毫被驚嚇到,依然我行我素,待被他們拉起並綁起來時方才如夢初醒。眾人請來大夫為受難的兩人——人偶白淺與人偶柳照歌診治,卻被告知已經沒有任何脈象氣息,怕是已遇害了。無法,帶頭的捕頭隻好安排一些人將兩具屍身一起抬去衙門作為證據,店主夫婦也被五花大綁帶去了衙門。


    這一切的一切,自然是白淺所安排的,白淺和柳照歌自然也以隱身的狀態看完了這齣戲。柳照歌讚嘆道:“我還奇怪淺淺怎麽一點動作也沒有,原來是早已安排好一切,讓衙門的人抓個現行,好人贓並獲啊!淺淺果然冰雪聰明、獨具慧心!”白淺也頗感驕傲,說道:“自然,我好歹當了這麽多年的女帝君,處理過的政事和案件也不少,這麽一件小事都做不好,我豈不是白白占著那個位置了!連四哥和折顏都說過,我這個上神和女君當得還是十分稱職的!”隨即似乎想起什麽,帶著柳照歌回到房內,施法將蘇小妍的魂魄收進袖中,囑咐道:“蘇小妍,我帶你去看那店主夫婦的下場好戲,你給我安分些,不可為報私仇攪亂人間,否則定不饒你!”蘇小妍連連稱是。於是,白淺與柳照歌帶著蘇小妍的鬼魂一起來到縣衙,隻聽得那縣官判道:“王財、程金嬌,從搜出的這證物帳本上看,你二人為謀錢財,白白害了這許多人命,過去沒有察覺實乃本官失職,如今人贓並獲卻定不能叫你二人逃脫製裁。來人吶,將他倆押入大牢,明日午時,於菜市口問斬,客居客棧所有錢財一律充公,追查苦主家世,再將充公錢財分發給苦主之家人!”復而又看了看堂下的兩具屍身——人偶白淺與人偶柳照歌,無法查出這兩人的身份來歷,隻好吩咐道:“將這兩位苦主好好安葬,待來日若有家人尋來,再告知原委!”


    戲終人散,白淺將蘇小妍帶到城鎮外的一個小樹林,又召集了那客居客棧附近沒有散去的冤魂,施法超度,令其魂魄得以安寧,重新投胎轉世。隨後便和柳照歌一齊離開去別的地方。柳照歌想起武林大會即將於靈鷺山莊舉行,屆時會有許多門派代表及江湖俠士攜寶齊聚在一起,以武會友,輸的人就將寶物獻給贏的人,場麵好不熱鬧!便問白淺可要去湊湊熱鬧。白淺雖不喜交際應酬,但對於看熱鬧還是十分熱衷的,何況是大家齊聚在一起打群架的熱鬧,怎麽著也不容錯過,於是連連答應。柳照歌便帶著白淺向靈鷺山莊出發。


    ☆、武林大會:柳照歌自卑了


    柳照歌和白淺趕到靈鷺山莊腳下,因著之前在明湖島的經歷,柳照歌為避免絡繹不絕的訪客,沒有直接帶白淺拜訪靈鷺山莊的莊主,也沒有借住莊中,而是投宿於莊下城中的一家客棧。


    武林大會開始後,首先由靈鷺山莊的少莊主上到比武場,向明湖島的獨孤玨公子下挑戰書,獨孤玨欣然迎戰。爾後又是什麽明月閣的哪位女弟子挑戰京海派的哪位大俠,一撥一撥輪流來。白淺磕著客桌上的供給的瓜子,看得不亦樂乎,時不時也隨大夥喝個彩叫個好。忽然,一位手持長刀的男子上到比武台,向白淺發出挑戰:“聽聞柳公子的的夫人精於劍術,前些日子與獨孤家的大小姐曾有過一次比試,令在場賓客無不嘆服。在下葉一川,願以佩刀為禮,向柳夫人討教一番劍術!”白淺就這樣由一個看熱鬧地旁觀者一下子被推到風口浪尖上。還未回答,倒有人為她打抱不平了:“葉一川,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向一個弱質纖纖的女流之輩挑戰嗎!這不是欺負人嘛!”周圍也有人隨聲附和:“是啊,柳夫人縱然劍法高超,但終究是個姑娘家啊!”白淺也奇怪,怎麽突然就有人向自己發起挑戰了呢?疑惑地看向身邊的柳照歌,柳照歌俯身過去,小聲告訴白淺:“這葉一川與獨孤瑜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貌似自小便傾心於獨孤瑜,此番怕是來替獨孤瑜出頭的。”白淺方才有了一絲瞭然:原來如此!好一個癡情種子!


    “就讓為夫替夫人迎戰罷!”柳照歌冷不丁兒地在白淺耳邊說出這麽一句話,待白淺反應過來,柳照歌已經起身走向比武場了。柳照歌持劍揖手行了一禮,說道:“葉大俠,我與內人既已成婚,那麽她的事便是柳映的事,此番就由柳映替夫人迎戰罷!”葉一川認定柳照歌負了獨孤瑜的一片情意,此番挑戰白淺也因白淺在明湖島與獨孤瑜的那場比試令獨孤瑜丟了麵子,才想著為獨孤瑜出一口氣,但罪魁禍首還是柳照歌這個負心的冷血男子,直接教訓這個人也不錯,也是為獨孤瑜出氣!於是應下:“那便承讓了!”說完便與柳照歌開打。


    葉一川在江湖上頗有些名聲,武功也不俗,但柳照歌甚少與人比試,其武功遠遠高於葉一川所想,可謂是深藏不露!比試過程中,柳照歌出招集百家之所長,不拘泥於任何一種劍法武功,靈活應變,再加上先前他也領教過白淺的崑崙墟劍法,學過一兩個招式,其劍術也可以稱得上是出神入化;反觀葉一川,出招總是死守著一門刀法,雖耍的爐火純青,卻顯得太過保守古板,連連吃虧。幾個回合下來,葉一川便敗下陣來,隻好認輸:“柳公子武功高強,葉某佩服!葉某先前以刀為比試賭禮,按規矩,它現在屬於柳公子的了,葉某雙手奉讓。”說著雙手將刀舉到柳照歌麵前。柳照歌想了想,阿離雖是個小神仙,但想必也要學些武功本事的,這把刀送給阿離作武器也不錯,於是接過刀,說道:“那便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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