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初較量,武鬥完勝!


    獨孤南齊收斂心神:“白姑娘太謙虛了,這樣的夜明珠,已屬罕見,何況還能驅寒避暑,隻怕這世間是獨一無二的!”白淺這才回座位上落座,隻是表情有些疑惑,小聲喃喃道:“真的有這麽珍貴麽?怎麽我家多得是啊?!”習武之人耳力比平常人要好上不少,這樣的喃語自然也是聽到的,幾人不禁又看了看白淺。獨孤瑜心中的嫉妒湧上胸口,本以為白淺無人識得,隻怕沒什麽家世可言,可今日的所見所聞令她不得不刮目相看!看了看蒙麵的白淺,心想:她怎麽總蒙著麵紗?隻怕傳聞中的傾世容貌的謠傳罷,否則幹嘛蒙著麵紗不以真麵目示人!因著嫉妒,帶著微微的挑釁的語氣問道:“白姑娘為何要蒙麵示人?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白淺斜眼看了眼柳照歌,淡淡地答道:“照歌讓蒙的,獨孤小姐問他罷。”柳照歌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淺淺的容貌不能輕易示人,否則——容易招惹麻煩!”這話說得有些不清不楚,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嫉妒而不願承認白淺比自己出色,獨孤瑜固執地暗自認為白淺麵目醜陋,雖然她蒙上麵紗的樣子美若天仙,但恰恰是為了遮掩其醜陋的樣子。


    獨孤瑜看著白淺的體態也十分纖瘦輕盈,似乎手無縛雞之力,怕是不會武功,想著自己武功不錯,獨孤家在江湖上就算不是呼風喚雨,但也可以說是無人不敬。比起白淺,還是自己與柳照歌更為相配,心中萌出一個想法:柳公子與其定婚怕是情非得已,隻要讓白淺明白她配不上柳公子,知難而退,主動與柳家退婚,那自己就有機會了!於是開口提議道:“柳公子文武雙全,蓋世無雙,白姑娘既為柳公子的未婚妻,想必武功定不會差吧!在下想與姑娘一較高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瑜兒——”獨孤南齊連忙嗬斥了一聲。他這女兒雖說武功不俗,但終究涉世未深,自然看不出白淺的深藏不露,但自己卻很明白:能有那樣氣勢非凡的眼神,再怎麽樣也不會簡單到哪兒去!何況柳映不近女色的名聲由來已久,這回公開承認白淺是他的未婚妻,想必將白淺看得很重;自家女兒這樣無禮,若是因此得罪柳映,實在不好收拾。


    白淺卻不大計較,但她看得出獨孤瑜的挑釁,斜眼瞪了瞪麵色不善柳照歌,排腹道:哼,看你給我惹的麻煩!別以為擺個臭臉表示不贊同這爛桃花就沒事了!起身淡淡地答道:“恭敬不如從命!”隨即眾人一齊走到廳外的院子,柳照歌則拉住白淺問道:“淺淺可是要使用仙術?若是曝露了淺淺仙子的真實身份,會不會給淺淺招來麻煩?”白淺反拉住柳照歌的手,淺笑吟吟地說:“放心,我沒打算用法術。隻是我沒劍可使,把你的佩劍借我用用罷!”柳照歌稍稍放下心來,將劍遞給白淺,囑咐道:“小心,莫傷了自己!”白淺笑笑,答應下來,隨後便和柳照歌一起跟上眾人走出廳外。


    寬闊的院中,兩名女子持劍對立,吸引了不少也來明湖島做客祝壽的客人。眾人皆知柳莊的柳映公子帶著未婚妻前來賀壽,也知獨孤小姐傾慕柳映,紛紛前來看熱鬧。此時,白淺淡淡地開口說道:“獨孤小姐,開始吧!”獨孤瑜嘴角微翹,帶著隱隱的冷笑:“得罪了!”說完,便將劍指向白淺,使用輕功飛身過去;白淺側身閃躲,用劍抵擋。獨孤瑜立即回身與白淺過招,劍劍招式淩厲,不肯放鬆一絲一毫,將家學武功發揮得淋漓盡致;白淺雖沒用仙法,但當初在崑崙墟中學的武藝把式也不是白學的,雖沒用法術回敬,卻用上了崑崙墟的劍法應對。崑崙墟的劍法由創世父神自創,嫡子墨淵戰神修善,招招式式皆融合了道法玄學中的各式各樣的陣法,精妙非常,此時雖是以抵擋為主,卻已驚呆眾人:“這世間竟還有如此精妙的劍法!”柳照歌也驚訝於白淺的武功,但很快便釋然了:淺淺說過她師傅是戰神,既為戰神,除去仙法道術,武功也定是高深莫測的!白淺隨後發起了攻勢,更加驚艷了在場的所有人,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白淺的一招一式,期望可以學到其劍法之一二,但無奈招式變化得很快,令人有些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最終,白淺的一個轉身將獨孤瑜的劍打落在地,劍停在了獨孤瑜的咽喉前;而白淺也因轉身速度生風,麵紗掉落在地,露出絕美傾世的容顏。白淺微微一笑;“承讓了,獨孤小姐!”隨即將劍收回劍鞘,傾倒眾生的笑容令在場的所有人皆微微窒息,更令方才暗自篤定白淺麵貌醜陋的獨孤瑜自慚形穢,無地自容。原來,柳映說的“不能示人”、“易惹麻煩”是指白淺容貌易招惹桃花、惹人覬覦!柳照歌驕傲於自家夫人的絕世風采,但也對眾人那樣盯著自家夫人看很是不滿,上前拾起地上的麵紗,走到白淺麵前,為白淺重新蒙上麵紗,小聲說道:“淺淺的容貌最是惹眼,以後可要小心一些了!”白淺無奈一笑,微微點頭。柳照歌轉身向獨孤南齊說道:“獨孤世叔,淺淺比完武有些累了,先行告退!”說完便牽起白淺的手離開了,隻留下仍驚艷於白淺的容貌與劍法的眾人。最終,是獨孤瑜的羞愧委屈,扔下仍在手中的劍鞘哭著跑開才喚回眾人的心神。獨孤南齊立即示意獨孤玨;“還不快去看看!”隨後遣散眾人。


    ☆、再交手,文鬥完勝!


    接下來的這幾日,許多同樣來獨孤家赴宴做客的人到柳照歌所住的廂房院落拜訪,名上為拜會柳照歌,實際上是為了看看他傳說中的未婚妻白淺,那日與獨孤瑜的比試讓人對白淺猜測紛紛:“白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僅容顏傾城,出手也闊綽,武功之高深更是不可言喻!”“是啊是啊,白姑娘是柳公子的未婚妻,柳公子卻從未說起她的家世來歷,白姑娘自己也從未提起。”“隻聽說,白姑娘從未闖蕩江湖,家裏也世代隱居山林野外。想是什麽世外高人罷!”可以說,白淺與獨孤瑜的比試一戰,令白淺名聲大噪,那些還未到明湖島的江湖人士也收到風聲,都好奇著這個神秘的白淺姑娘,就連原本不打算去赴宴的人也決定去一睹風采。


    壽宴當天,白淺仍舊一襲純白紗裙,蒙著薄薄的一層麵紗,戴著水珠狀的長耳墜,頭上僅別著一隻小巧的粉色桃花簪子,簡單無比的打扮襯得白淺不染纖塵,不僅男子,就是女子也不禁紛紛注目。柳照歌心知白淺不大愛交際,也不願別人這般如狼似虎地窺看自家淺淺的容貌,於是帶著她在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入坐。但這樣也不能阻擋別人頻頻往這邊看,隻是畏於柳照歌周身的寒氣和冷漠的眼神不大敢上前搭訕,怕得罪這位柳公子。隻有幾個大膽的男子和幾個不拘小節的俠女敢上前敬酒。


    白淺一麵喝著酒一麵看著各色人等相互交際,有些百無聊賴,小聲地對身邊的柳照歌抱怨著:“這宴席真真是無趣極了。我之前參加九重天天宮和東海的宴席也是無聊得很,但好歹有歌舞可看,雖說那些舞姬跳的也算不得舞,但總比沒有強。這兒的宴會怎隻能喝酒吃菜啊,連個唱小曲兒的都沒有!”說著又喝下滿滿的一大杯酒,柳照歌出手製止:“淺淺喝了這麽多,小心醉了。”白淺拍下柳照歌的手,不以為然地說:“就這酒,白水似的,跟折顏釀的桃花醉委實沒法比,我喝上一缸都醉不了。”柳照歌敏銳地捕捉到“折顏”這個名字,聽上去是個男子的名字,於是隱著一絲醋意問道:“折顏?折顏是誰?”白淺笑笑,漫不經心地答道:“一隻死不正經的老鳳凰,明明和我阿爹是八拜之交,偏偏不讓別人叫他‘伯父’,說這樣把他叫老了。他那個沒正經的,可記仇得很,誰要是把他叫老了,他非得將那個人記恨上萬八千年的。”繼而又笑吟吟地對柳照歌說:“不過他待我和我四哥也算極好的,小時候我經常打著他的名號四處惹禍,他都一笑置之,幫著善後;若是我阿爹,非得扒下我的一層狐狸皮不可。”柳照歌的這才收起那絲醋意,還有那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安。柳照歌一直知道他的淺淺是個方外仙子,他們雖說有兩世情緣,但他的直覺告訴著自己,淺淺歷經的歲月定比這兩世要長,她有著自己遠遠夠不到的過去和回憶,他不介意淺淺心中曾有過其他男子,卻擔心著那個男子比自己重要,哪日那個男子出現便會帶走淺淺……有那麽一瞬他以為那個折顏便是淺淺的過去,但現在聽著淺淺的口氣,倒是自己想多了。柳照歌不禁無奈笑笑,自己何曾如此患得患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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