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用飯,這時一個閨閣小姐走了過來,對著夜華盈盈一拜:“妙雲多謝仙君相救,方才馬兒受了驚下橫衝直撞的,若非仙君出手,隻怕妙雲要傷了人命、鑄成大錯了。勢必影響妙雲修行之功德。”說完,又對夜華欠了欠身,雙頰微紅地偷看著夜華。白淺瞭然:原是個道家修行俗門弟子!看這形容,莫不是對夜華動了春心?


    果然,那妙雲小姐又言;“不知仙君仙府何處?他日妙雲飛升,定上門拜訪,聊表感激之情。”夜華看也不看,淡淡地回答道:“姑娘不必記掛於心。必是姑娘昔日功德之緣故,今日才能躲過一劫。在下不過湊巧罷了。”這樣以報恩感謝之名來接近自己的人多得是,那繆清就是個例子,其實很多時候實在無需理會。


    可那妙雲卻不肯放棄:“仙君,世間因果循環,妙雲必須還恩,否則——”


    “妙雲姑娘!”那妙雲小姐話還未完就被白淺打斷“我家夫君一向心腸不錯,向方才那般舉手之勞救過的人也不少,若是人人皆如姑娘一般非要登門報恩,豈不令家中增煩添惱?姑娘若是非要還,不如先記下這恩情,哪日有需要姑娘的地方,必定讓姑娘將恩情還個幹淨!”哼,吃個飯都能招惹一朵小桃花,真真是禍水!白淺瞪了瞪夜華。


    夜華則寵溺地看著白淺替他擋桃花,這樣的淺淺頗有當家主母教訓那些個別有用心的閨閣女子的風範。


    妙雲無奈,又有些尷尬:人家根本不稀罕自己的報恩,還嫌自己登門會反添麻煩。於是隻好轉移話題,笑著誇讚阿離:“這位小郎君真是玉雪可愛,他日長大必是個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白淺聞言看了看心花怒放的兒子,打擊道:“現在可愛,長大後就不知是怎樣一副形容了?現在多的是兒時好看、長大平庸的孩子。”


    阿離一聽不樂意了:娘親這是在嫌棄他麽?撅著嘴淚眼汪汪地看著白淺,問道:“娘親可是嫌棄阿離?娘親不是說阿離也是娘親的心、娘親的肝、娘親的寶貝甜蜜餞兒嗎?”說得眼淚都快滴下來了,白淺立即心疼得將阿離拉進懷中安慰:“娘親怎麽會嫌棄我的小阿離呢?不管阿離長得如何,都是娘親最最寶貝的一塊心頭肉!”阿離的心情這才微微好一些。


    夜華也安慰道:“俗話說,女俏父兒俏母,阿離的娘親如此貌美動人,阿離以後也定不會差的。”復而又看向白淺:“淺淺,你說呢,嗯?”那溺死人的無害笑容看得白淺渾身起雞皮疙瘩,某人渾然不覺,一會兒夾起這個菜放進白淺的碗裏,一會兒又夾起那個菜直接遞到白淺麵前要餵她,嘴裏還念叨著:“淺淺如此纖瘦,必要好好補補。莫讓為夫替你擔心。”雲雲,全然無視一旁尷尬至極又黯然神傷的妙雲。


    ☆、被調戲了?


    過了一會兒,妙雲實在覺得呆不下去了,便告辭離去了。白淺看了看有些失落離去的妙雲,又看看一副不關己事的夜華,戲謔道:“那妙雲姑娘怕是覺得再這般呆著,必會被傷個透心涼罷!夜華君這擋桃花的手段,嘖嘖嘖……”


    “擋桃花?方才一番全是為夫的肺腑之言!”夜華答道,復而又似笑非笑地說:“淺淺莫不是在吃醋?嗯,這醋吃得甚沒道理,那位姑娘不過提出登門拜謝罷了,就惹得淺淺這般不悅;那方才淺淺說阿離才是你最最寶貝的心頭肉,此言可把為夫放在何處?”


    白淺聞言,心中徘腹:連兒子的醋都吃,敢情你前世是釀醋的!莫不是醋神托生的罷?!忽然耳邊有些癢癢的,原是夜華俯身過來在自己耳邊吹氣:“不過淺淺能有這般醋性,甚得為夫之心。”吹完還輕輕吻了吻白淺的臉頰,一旁的阿離早就笑嘻嘻地捂上雙眼。


    白淺被羞的臉紅,看了看人小鬼大的阿離,有些惱羞成怒,說出的話卻又有些嬌嗔:“大庭廣眾的——阿離還在呢,別教壞了!”夜華卻還是一副笑意盎然、春風得意的樣子“淺淺如此調不得情趣,以後可怎麽好啊!?”淺淺嬌羞的樣子是最最可愛的!


    吃過晚飯,聽店小二說今日的紫雲國特有的百花節,每家每戶都的姑娘公子都回攜花結伴出行,街上有各種各樣的的花燈、花飾、花製的吃食等一切與花相關的節目。白淺和阿離來了興致,也不覺得倦,就和夜華一齊出了門。阿離本就是小孩子,白淺雖活了十四萬年,但貪玩的孩子心性仍舊不改,此時全然釋放,兩人顧不得夜華四處跑跑看看,不知不覺就和夜華走散了。白淺本想原路返回,找尋夜華,但無奈路癡本性難移,越找越迷路得厲害。


    “娘親,我們在這等著,父君真的能找到我們嗎?”阿離仰頭問白淺。白淺實在找不到回去的路,於是傳音給了夜華,自己在原地等著。


    “可以的,知道娘親作凡人時最佩服你父君的地方是什麽嗎?就是他認路的本領!”白淺摸了摸阿離的頭說道。


    這時,一個油頭粉麵的、衣著昂貴的男子前來搭訕:“這位小娘子真是傾國傾城、美若天仙啊!”白淺一麵看著周圍,看看夜華來了沒有,一麵敷衍著:“好說好說。”這男子見白淺沒拒絕,越發來了興致,抓住白淺的手摸了摸,讚嘆道:“瞧這手嫩的,嘖嘖嘖。”白淺這才回過頭來正經看了看這人,看上去也算得上英俊瀟灑,隻是空虛著一副身子,應是被聲色犬馬的生活掏空了。


    白淺不欲搭理他,正想抽回手,可這人卻緊抓著不放,說:“本王對姑娘一見鍾情,不知貴府何處,家中有什麽人,明日本王便上門提親!不過——今日且先陪本王樂一樂罷!”白淺這才反應過來:哦——這人是在調戲自己啊!本上神活了這些年,除了夜華還沒有人敢調戲自己呢!正準備施法教訓,忽的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往後攬了過去——是夜華。


    “你調戲我夫人調戲地很歡快啊!”夜華攬著白淺冷冷地地說道。阿離在一旁笑道:“能讓我阿爹惹得生一場氣,閣下也是個人才啊!”


    “你、你知道本王是誰嗎?”那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信不信本王讓爾等——”話還未說完,夜華便揮一揮手將他變走。


    “你將他變去哪兒了?”白淺問道。夜華往周圍看了看,說:“一個鬧鬼的樹林子。”又看向白淺責怪道:“怎麽被揩油了也不知道躲一躲?”


    白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不就是被摸了一把嘛,左右也沒怎麽的,不必在意。”夜華定睛看著白淺,揮手將周圍的人定住,雙手摟住白淺,緩緩傾身在白淺唇上舔了舔,戲謔地笑道:“不就是被親了一下嘛,不必在意!”


    白淺神情甚是無語,全無一番女子的嬌羞,破罐破摔道:“是啊,反正夫君是狼轉世的,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的確沒什麽好在意的!”夜華微微失望:淺淺調得了情,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夜深,一家三口便回了客棧休息,阿離睡在了夜華和白淺的中間,夜華不滿:應該要一間有兩張床榻的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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