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森林裏麵走走吧,他們兩個都的喝血,佳恩能說服天賜不吃人,他們肯定會進深山的。”


    “主人,他們為什麽吃人啊?”小混沌問。


    “因為他們生病了。”


    林婧雪麵色平靜的說,現在林婧雪已經完全接受了,程佳恩是喪屍的事實。


    也想了很多對策,大不了以後為程佳恩買一些新鮮的血液,隻要能活著就好,媽媽說過,能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他們生病了?那他們的病會治好嗎?”小混沌問。


    “會的!”林婧雪聲音鏗鏘有力,似乎是在告訴自己,會的,她一定會治好程佳恩的。


    “主人……”小混沌欲言又止。


    林婧雪停下來,看著眼前已經到大腿根的雪,雪還是蓬鬆的一腳踩下去雪也過了膝蓋,林婧雪拿出一個麵包,隨口問道。


    “怎麽了?”


    “龍脊山的記憶裏好像有那種病……”小混沌情緒很低落的說。


    “真的嗎?我看看!”林婧雪興奮的坐在地上,準備進入小混沌的記憶。


    “主人看不到,太久遠了,是模糊的。”小混沌說。


    “還能記得什麽?”


    “隻記得,那個病以後世界上就沒有人類了,然後過了很多年,開始有神,有龍,慢慢的有了人類。”


    聽完小混沌的話,林婧雪有點不敢相信,沒有人類,就是世界毀滅了?


    很多年才有人類?


    龍脊山是上古神龍的脊骨化成的,距離上古有多久遠林婧雪不知道,可是讓一根骨頭產生意識,那也不是幾年就能產生的,至少也得幾千萬年。


    林婧雪穩定下自己的心神,不再去想,那些用萬年來計算的範圍不是她可以想的明白的。


    以前還沒有魂穿回到十五年前呢,現在她不是真切的回來了嗎?


    她能把程佳恩變成普通的人,她可以!


    這樣想著,林婧雪咬了一口麵包,站起來繼續走,一邊走,一邊釋放精神力。


    在麵包吃完的時候,林婧雪終於在前麵感受到了活物的存在。


    “小混沌,你能遮擋我的麵貌嗎?”林婧雪開口問小混沌,畢竟程佳恩和她這麽多年,林婧雪知道,她能認出自己。


    想了很多,林婧雪覺得自己得先探探程佳恩的口風,得讓她慢慢接受自己。


    試想一下,林婧雪會把自己丟下徐菲菲逃跑的事告訴別人嗎?


    人都是容易自卑的,特別是發現自己和大眾不一樣,就會拚命隱藏。


    有時候,能當一個普通人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我隻能稍微遮擋,不可能變成另外一個人。”小混沌說,它的聲音軟軟的,似乎累的不行。


    林婧雪咬咬牙讓小混沌遮擋,被告知隻有十五分鍾,然後小混沌就沒了氣息,林婧雪知道它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看龍脊山的記憶,消耗了小混沌的能量,還是剛剛覺醒,小混沌的身體太弱了。


    程佳恩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吐出來,自從發現豬血可以喝之後,她和天賜也嚐試了吃生肉。


    可她的外表還是人類,人類的牙齒根本咬不動生肉,就算勉強撕下來一塊,可是也嚼不爛,她就用石頭刀把生肉切成一小塊,用大石頭咂成肉末,把拿肉沫帶著泥土一起直接咽下去。


    這生肉總給她一種快壞的感覺,微微發酸,雖然比熟肉好吃不少,可是還是很難吃。


    “咕嚕……咕嚕……”


    天賜歡快的啃著一塊豬腿,還不忘把一碗豬血遞給程佳恩,程佳恩接過來,一口氣喝光了。


    “天賜,你又往裏麵加你的血?”程佳恩皺著眉頭,她不想要喝人類的血,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天賜。


    那清爽的如同檸檬水的味道,是天賜血液的味道,加到普通的動物血裏,也會把動物血染成清爽的檸檬味,很恬淡,很清爽。


    好,咕嚕,喝……咕嚕,” 天賜笑著和程佳恩說。


    程佳恩看著笑的歡快的天賜,她不知道讓天賜不吃人,是不是正確是決定。


    程佳恩有些心酸的看著眼前的瘦弱的少年,天賜來實驗室的時候,雖然生病,但是身體還是健康的。


    自從自己醒來,天賜一天比一天瘦弱,程佳恩也猜出點原因。


    沒吃人肉。


    在實驗室的一個月,他們多數處在昏迷狀態,而且穆睿知道天賜的母親能吃人肉後,為了實驗,特意給天賜喂了不少的人血。


    那時候的天賜,時不時的都可以喝一些人血,身體一直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


    “對不起!”


    程佳恩眼裏掛滿了淚水,輕輕撫摸天賜的手腕,那傷口還沒愈合。


    血管就那樣露在外麵,看著像一個小型的隧道,深不見底,讓人覺得天賜身體裏的血液是不是早已經流幹了。


    “不……咕嚕,不哭,咕嚕……” 天賜用另一隻幹淨的手,去擦程佳恩臉上的淚。


    林婧雪有些糾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程佳恩小小的身子半靠在天賜懷裏。


    她肩膀一抖一抖的,明顯在哭泣,天賜一手拿著生豬肉,一手給程佳恩擦眼淚,而那隻那著豬肉的手上,滿是新鮮的血液。


    她本來準備殺了天賜,把程佳恩帶回去的,可是他倆好像,很要好!


    “呲!”


    天賜突然感覺到了什麽,轉過頭,就變了表情。


    他朝林婧雪呲著牙,嘴巴裏發出警告的低吼聲,扔掉手裏的肉,起身程佳恩推到自己身後,他不太強壯的後背,卻把程佳恩檔的嚴嚴實實。


    林婧雪看著天賜的眼睛,也許是林婧雪探究的目光徹底激怒了天賜,那眼睛瞬間變得像兩道激光,很是明亮的綠色,那牙齒瞬間變成鋸齒狀,尖銳的離譜,隨時準備上來和林婧雪決戰。


    林婧雪沒有靠近他們,從目前的情況看,天賜沒有傷害程佳恩的意思,這就好。


    可是她沒有離開,徹底激怒了天賜,天賜的指甲瞬間變的很長,朝林婧雪撲過來。


    林婧雪把金剛體裹在全身,侃侃擋住了天賜的一擊,隻是他那尖銳的長指甲劃破林婧雪的的羽絨服,裏麵的羽絨飛出來,和滿地的雪混在一起,讓人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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