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講,還有人邁進?好!”


    在屋裏焦急轉悠著的陸秉良聽到司徒曉話筒裏的對話,連忙湊上去問道:“怎麽回事?怎麽還有人買進啊?”


    “這就對了!”司徒曉眼眸閃過一絲精光,臉上卻沒有絲毫驚訝,“對於別的地方來說,有可能大米,麵粉,不是那麽重要。


    但是對於上海的紡織業,缺了麵粉,就無法保證棉紗的質量,沒了大米,這日子就過不下去,


    現在這兩種物資同漲價,至少說明,有工廠在大量吃進這兩種物資!”


    “嘶~”陸秉良抽了口涼氣,又開始了踱步,“哪家工廠會在出口被卡死的情況下大量生產啊,


    工廠是有成本的啊,沒道理在這個時候高價收入的啊。”


    “共產黨不是要解放全中國嗎?所以這西南,東南的戰事就不會停,隻要這仗還在打打,多生產點棉布棉紗又有什麽問題呢。”


    為了穩住陸秉良,司徒曉決定在給他漏點消息,


    “我聽說,政府收了因為封鎖而滯銷的棉紗,你怎麽知道頂風買漲的就不是這些滯銷的工廠?”


    “水真深啊!”掉頭看向司徒曉,陸秉良的眼神幽深,“難怪當年太子爺铩羽而歸,共產黨恐怕也鬥不過你們呀!”


    …


    “陳秘書長,紀參謀,市長電話!”


    紀南音正準備逼問林啟明什麽驚喜的時候,市政府的電話使得兩人又打起了精神,


    “喂,陳市長,我是林啟明。”


    “好,啟明,剛剛你們在南市場的演說我們已經知道了,幹的不錯。”


    陳市長的洪亮的嗓音傳遞出來,引得一行人都露出了微笑,


    “市長,都是老百姓體諒我們,不然就算我們說破嘴皮也沒啥用,但現在這價格還在上漲,雖然緩慢,但也很明顯。”


    “這也是我打電話的目的,有人在吃進我們拋售的物資,他們自以為算準了我們無法堅持長線作戰哪。


    但早就警告過他們了,既然他們要硬碰硬,我們也不能縮著,有些仗打了不一定贏,但是不打就一定會輸!


    現在我宣布……”


    “明白!”


    掛斷電話,林啟明和紀南音馬上來到了市政府的糧棧找到統計的劉乾。


    “劉處長,開啟計劃,老車牌麵粉兩千九百五十包,定價是四千三百五十元一包;


    醒獅麵粉,兩千三百五十包,定價是四千一百五十元一包;


    建成麵粉是三千包,定價是每包四千三百元;


    還有紅峰麵粉,一共是五千包,定價是四千三百五十元一包;


    生菜油的價格三萬六千五百元一石;麻油是四萬三千五百元一石……”


    “這麽多?”


    劉乾看著紀南音賬本上的數字,人都驚了,自從進了上海,他老劉什麽時候打過這麽富裕的仗?


    “對!”林啟明點頭,“一次性拋售出去,我倒要看看他們牙口怎麽樣,能不能吃得下!”


    “明白,大家夥都過來一下,”劉乾招手,把人集中起來,“點齊麵粉,更換水牌,準備好糧食油銷售的所有工具。”


    “辛苦了!”


    見糧戰打的起勁,林啟明對著督軍的紀南音點了點頭,轉頭朝著北市場走去,這煤炭市場的情況怎麽這麽波瀾不驚?!


    有在準備著什麽幺蛾子。


    帶著兩名幹事,林啟明直奔上次陳市長下棋的那家店鋪,但令他驚奇的是,店鋪內依舊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煤炭,和之前相比沒有任何區別。


    “老板!”


    “唉,來了來了。”


    頭發花白,戴著圓框老式黑色眼鏡的老板從後麵走了出來。


    “我們是市政府的,需要您調查配合一下。”


    隻見躲藏在眼鏡框後的那雙眼睛,所有一晃,一絲精光閃過,他便指著空曠的店鋪說道:“我這裏的煤炭都賣光了。”


    攔住了想要說話的幹事,他轉身去旁邊架子,看了看架子上的煤筐,轉頭道了聲謝,就帶著人離開了。


    賣光了,糊弄鬼呢!籃筐上麵沒有一點煤黑,什麽兩天後煤炭會鋪滿店鋪,這老小子,不會是看出市政府準備和投機商打價格戰,他想漁翁得利吧!


    有點意思,林啟明轉頭深深的看了眼店鋪照片—裕豐煤店,我記住你了。


    算了,還是先去市政府匯報下情況,在修改一下製定的策略。


    而就在林啟明開車駛向市政府的時候,一輛車從市政府駛離,朝家裏趕去。


    “鑒清,喜事啊,大喜事啊!”


    聽到停車的動靜,楊鑒清就從二樓下來,在樓梯處就聽到了榮毅仁激動的喊聲,到了一樓,隻見自己的未婚夫,正激動的甩著夏裝轉圈,仿佛像個孩子一般。


    無奈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她向前迎了過去,結果榮毅仁手裏的西裝遞給了旁邊的阿香,


    “什麽事啊,這麽高興?”


    “我給你說啊,”


    連楊鑒清倒水的功夫都等不及,就迫不及待的湊到跟前說了起來,“今天我去市政府問問新加坡那批貨怎麽樣了,有沒有到港。


    但剛到地方,我就聽到了糧庫被燒的消息,但是我那顆心就像是掉到了冰窟窿裏麵一樣,我擔心護糧不利,我擔心對上海沒有辦法交代。”


    看著榮毅仁擔驚的模樣,楊鑒清也是一陣好奇,倒好水坐到他旁邊,就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至於說為什麽不緊張,她知道,自己未婚夫如果有難題,絕對會自己扛下去,而不是讓自己擔心。


    “但沒想到轉眼間就看到糧車一輛一輛開到北市去,我就納悶了,就去市政府問,


    一問才知道,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對於榮毅仁前後情緒的起伏,聰慧如楊鑒清怎麽會猜不出來結果,無非就是共產黨擺假魚餌,釣國民黨,而且甚至假魚餌都舍不得讓對方吃。


    但是麵對興致勃勃的榮毅仁,她是不會做那煞風景的事情。


    “我哪知道怎麽回事呀?不要賣關子了,快點講呀!”


    果然,榮毅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他幹的一般!


    “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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