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社會部老侯的話音落下,就猶如小男孩跳入富士山,直接把鄭朝山的喜宴炸的支離破碎。


    不過當事人鄭朝山則是站著台階和袁碩不經意的對視一眼,似乎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中。


    院子裏的眾人也是回過神來,互相對視一眼,紛紛站起身來,鄭朝陽也是被這句話震的不輕,下意識的看了看白玲,白玲感受到目光低下了頭,“這,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忒大了點啊。”


    老臉似樹皮的薑處長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那麽多,如果不是鄭朝陽的身份太敏感,他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來得罪人。


    “鄭朝陽,清者自清,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特工鄭朝陽,你們有證據嗎?”這個時候就看得出地下黨和戰鬥英雄的區別,郝平川直接開噴,軍功章再身無所畏懼。


    “你們肯定搞錯了。”齊啦啦也幫腔,雖然我是渣渣,但我爹是烈士,你們能拿我怎麽辦?


    “你們先閉嘴,”此時也意識到味不對的鄭朝陽臉色也冷峻了下來,看向了薑處長和侯部長。


    “兩位同誌,我不知道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麽,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弟弟鄭朝陽就算是有什麽問題,你們能不能換個時間再來。”鄭朝山也站出來裝好人,你們這麽搞,讓我很難搞啊。


    醫生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薑處長轉身對著鄭朝山解釋道:“鄭大夫,兵急如火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把鄭朝陽帶走。”侯部長就沒那麽大耐心了,這個年代從來都是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對比來看,兔子黨已經夠溫柔了,起碼還調查,換光頭來,有價值了還上上大刑,沒有直接黃浦江。


    “不不不,你們憑什麽說他是特務,你們沒有證據,怎麽能抓人。”看著圍上來的戰士,鄭朝山貢獻了他迄今為止最蹩腳的一段表演。


    “我們不可能抓錯人的。”


    聽著侯部長和鄭朝陽的對話,林啟明在後麵直呼臥槽,老侯你才是臥底吧,你和鄭朝山這一唱一和,是生怕鄭朝陽腦袋上的罪名按的不牢穩啊!


    麵對這種情況,街坊四鄰也不敢上手幫忙,隻有鄭朝山,尚春芝和幾個戰士互相推搡,而戰士也不能攻擊老百姓,一時間僵在原地。


    不過問心無愧的鄭朝陽很快反應過來,急忙開口阻止鄭朝山的對抗,“哥哥哥,沒事,我先和他們去一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衝了喜,你在家好好照顧客人,照顧好嫂子,我去去就會,走。”


    說著伸出來雙手,戰士也掏出了手銬,林啟明不緊不慢是走到院子中間,看著兩個人,開口道:“人都在這裏了,也沒跑,用得著上手銬嗎?你們就確認你們證據無懈可擊嗎?不要太過了。”


    薑處長和侯部長對視一眼,也沒想到林啟明會站出來說話,但是他開口了,他們兩個就必須退讓,這就是一位實權軍政委老爹的威力,兩隻老狐狸是不願意得罪林啟明的,不然他開口說兩句壞話,他們自認為都是吃不完兜著走。


    眼神示意一下拿著手銬的戰士,轉換成架著鄭朝陽,朝著外邊走去。


    薑處長對著林啟明點了點頭,表示有所交代,然後伸手阻止了想要上前的鄭朝山,“鄭大夫,抱歉。”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一群人離去的背影,郝平川的眼珠子都開始爆血絲,對於社會部的所作所為,他隻覺得是扯淡,扭頭準備和鄭朝山說一聲,就去警察局找他們要個說法。


    然後他就發現異常,隻見白玲臉色滿是清冷,沒有一點震驚和焦急,但馬上想到了什麽,他猛的走到白玲麵前,盯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他們要來。”


    白玲則是歪著頭,不與郝平川對視。


    精明的的齊啦啦怎麽會看不出白玲的異狀,但是為了維護警局的顏麵,則是趕緊抓住郝平川的胳膊,“二哥別亂說,白姐不能這麽缺德。”


    聽到林啟明差點笑了,這話裏有刺啊!


    “別廢話!”郝平川一聲暴喝,深深的看了白玲一眼,然後走到鄭朝山麵前,緩和語氣說道:“大哥,別著急,我這就回去看看。”


    得到鄭朝山點頭之後立刻朝著門外走去,“二哥,等等我。”齊啦啦緊隨其後。


    然後就是白玲,近期的一係列事情使得她現在越發堅定了對於鄭朝山的懷疑,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洗清鄭朝陽身上的嫌疑,來到鄭朝山二人麵前,“鄭醫生,嫂子,請勿怪。”


    林啟明搖搖頭對著鄭朝山點了點頭,說道:“朝山哥放心,我去警局守著,鄭朝山絕對不會被冤枉的。”


    “那就麻煩你了,啟明。”


    “多爺,宗巡,回去了。”


    “好!”x2


    警察局辦公樓二樓督察辦公室,郝平川猛地推開了門,門玻璃與牆猛的相撞,似是想碎裂一般。


    “老薑,你搞什麽鬼,憑什麽抓鄭朝陽!”


    薑處長對於這種場麵也見怪不怪,以前調查同誌的時候,比這激烈,上來就罵娘也不是沒有,郝平川這算是溫柔的了,但是此風不可長,不然什麽歪瓜裂棗都來拍桌子那還了得。


    林啟明他忍了,也別說林覺先了,光孔漱玉,他倆加一塊惹不起,但是你個小組長來我這吆五喝六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你嚷嚷什麽,這是正常的組織程序,你知道嗎?”


    “什麽程序!”郝平川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開噴,“程序就由著你們冤枉自己同事。”


    “冤枉?”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侯部長也是開口了,“誰冤枉他了,我們有證據,看看。”


    說著把手裏的檔案遞了過去,但是郝平川的外掛腦子,林啟明和鄭朝陽都不在,他也不會和兩個老狐狸討論這些。


    大手一揮,喊道:“我不看,一堆廢紙,我就知道,刀是鋼造的,鍋是鐵打的,你們就憑著三瓜兩棗從人家家裏把人逮走,是不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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