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啊,魚收拾好了,放這兒了,把菜洗好了,放那兒了啊,然後轉過身來,抄起菜刀,自己抹了脖子了吧。”


    看著多門比劃著菜刀劃拉脖子的樣子,屋子裏的人都是呲著嘴,但是都沒有表現的很明顯,這不是不給我白姐麵子嗎?


    “不這,這什麽道理這是,明顯就不對勁,沒這麽自殺的,還有啊,這個,這就是一笑臉啊!”多門用手指指著鍾春紅屍體的照片,而當他提出表情的異樣的時候,屋裏的人表情再是一邊,尤其是出過多次現場的鄭朝陽和宗向方,也意識到了不對,“我當時我跟法醫我就說,唉,爺們,你見過這麽自殺的嗎?樂的跟朵花似的。”


    再次被質疑專業能力的白玲蹙著眉,忍不住反駁道:“那不是笑啊,這是麵部痙攣,你看,這麽大的傷口,很有可能造成麵部肌肉扭曲。”


    聽著白玲的解釋,多門還是不讚同的搖搖頭,說道:“我呢,反正之前也辦過一些自殺的案子,見過你說的那個,你說的那個痙攣的那個,但肯定不是這樣,這就是一個笑臉,人死了還笑成這樣,這,這,這。”


    “你見過的死人多,還是我見過的死人多呀,我在戰場就見過笑著死的。”見到多門又和自己打別,他又忍不住自己的脾氣,開口反對。


    多門聽到這裏直接無語,歪著頭瞅了一眼郝平川,眼神滿是輕蔑,說道:“自殺,就是自殺,得了,結案,散會。”


    林啟明看著意興闌珊,拍了拍手,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郝平川同誌,你在戰場見到笑的死的人,是自殺嗎?戰場上和敵人浴血奮戰,為了新中國的未來流盡最後一滴血含笑而去的同誌們,是讓你用在這裏舉例子嗎?


    腳盆雞大本營投降了,你應該也參與過部隊軍械接收,自殺的人不少,有笑著的嗎?自己一邊去想想,不知所謂。”


    一番話,林啟明成功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幹的沉默不已,誰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郝平川更是被他說的虎目含淚,似乎是想到戰場上自己的兵死之前笑著讓他替自己看看新中國的樣子。


    林啟明繼而看向白玲,問道:“白玲同誌,你從頭到尾都是法醫意見,法醫鑒定結果,請問你的意見是什麽?如果法醫的參考意見都能放進檔案作為結案總結,還要我們幹什麽?”


    屋子裏沉默,鴉雀無聲,林啟明也索然無味,喊道:“齊啦啦,過來一下。”


    “是!”被喊道的齊啦啦一個機靈,立馬跑了過來,生怕惹到殺瘋了的林啟明,兩個boss都被他懟的啞口無言,自己這小卡拉米上不了台麵。


    看著小心翼翼的齊啦啦,林啟明把他轉過去對著屋子的所有人,說道:“給大家笑一個。”


    齊啦啦也是立刻擺出的諂媚的微笑,林啟明摸了摸袖子裏的雞皮疙瘩,問道:“大家覺得這是笑,還是扭曲。”


    作為人精的宗向方也是試著調節氣氛,試探的說道:“這是扭曲的笑。”


    屋子裏都忍不住悶哼一聲,林啟明也是搖搖頭,說了句:“準備好。”然後就抓住齊啦啦的脖子把他提溜了起來。


    脖頸慘遭襲擊的齊啦啦,直接呼吸不出氣,瞬間麵目猙獰,手腳胡亂比劃,剛剛臉上的諂媚之色瞬間消失殆盡。


    林啟明馬上就把齊啦啦放了下來,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人,拍了拍齊啦啦的胳膊,囑咐道:“記住剛剛那種感覺,做事一定要小心細致一點,一不小心,命就沒了,知道了嗎?”


    回過神來的齊啦啦眼睛裏也滿是驚恐,不過聽到林啟明的話,想著自己最近擔憂的事情,他也意識到了危險性,林大哥這是知道了什麽呀,點了點頭,回到了座位,心事重重。


    “各位先把扭曲和笑這倆個概念個弄清楚,別混淆在一起了,多爺,別藏著掖著,繼續說說你的看法。”


    多爺也收起了擺譜的舉動,擺著手指頭說道:“說實話,這案子確實有點邪乎,查案子無非就是誰有作案動機,誰有作案時間。


    但是桑六吉那混蛋具備一切的條件,而且這孫子我也有所了解,他要是輸急了,賭紅了眼,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宗爺,朝陽,咱們在街麵上,這樣的人,咱們可見多了去了。


    但是邪乎就邪乎在這裏,白玲同誌也說了他這舉動不符合什麽行為邏輯,桑六吉這孫子多少也跟著哭喪棒學了點,你說他殺了人,殺得還是自個兒老婆,殺完人,自己去賭場,一蹲就是幾個小時,一點不為自己的後路著想嗎?”


    “疑惑就在這裏,我不相信說道這裏大家心裏對這案子沒有一點疑惑,不像是自殺,又幾乎不可能是桑六吉幹的,那會不會還有其他人呢?”林啟明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再去勘驗一下吧,看看桌角牆縫有沒有新的蛛絲馬跡,順帶在看看在死者死亡時間之內,這個院子裏麵除了桑六吉,還有什麽人進去過,這將成為一個關鍵。”


    “還真有一個人去過。”林啟明話音落下,宗向方是聲音隨之響了起來,此言一出,鄭朝陽,多門,齊啦啦都湊了上去。


    宗向方也不賣關子:“現場除了哭喪棒中途回家取過錢,還有個郵遞員去過他們家。”


    話音落下,前麵的三個人都是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不新的線索就又出來了嗎?可惜沒讓他們開心太長時間,宗向方就給他們澆了一盆涼水。


    “但據目擊者稱,這郵遞員根本就沒進門,他把信扔進去,轉身就走了。”


    鄭朝陽敏銳的意識到這封信可能和鍾春紅的死有直接關係,眼巴巴瞅著宗向方問道:“信呢?”


    宗向方也是直接幹脆:“找了,沒有。”


    多門,鄭朝陽,郝平川三人同時哎了一聲,扭頭轉身,沒有你說的什麽玩意,還不是得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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