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思考,林啟明也緊隨其後,躡手躡腳的走進了鄭朝陽的辦公室,然後就看到了相當惡臭的一幕。


    隻見鄭朝陽抄著手,兩隻手放在袖子裏麵,仰躺單人長沙發上,呼吸均勻的睡著,看著架勢昨晚就沒少熬。


    白玲則是一手扶著膝蓋一手拿著油條彎著腰在鄭朝陽的鼻子來回晃悠。


    戀愛的酸臭味撲麵而來,今天這是怎麽了,剛剛是男上加男,這裏又是狼狽為奸,看來我真的和這裏八字相衝,媽的,等會就摸魚跑腿。


    家學淵源的能從牛皮紙上和羊湯對比出少了一味杏仁的鄭朝陽很快就被油條喚醒,睜開眼睛看著來回晃悠的油條,下意識的就要咬一口。


    可惜當嘴唇就咬碰到那碳水化合物的時候,東西飛走了。


    疑惑的扭扭頭,就看見了一臉笑意的白玲盯著自己一臉的笑意,於是鄭朝陽挪動雙腿,緩慢起身。


    但是由於長時間保持不動,再加上熬了一夜腹內空空如也,使得他剛爬起來,就立刻栽倒了腿彎處,真是眼前一片漆黑,而且還脖子僵硬,渾身酸疼。


    剛把屁股放到沙發上的白玲看著鄭朝陽的慘樣,也是笑著說道:“你說你放著宿舍的床不睡,你窩在這裏,你脖子不難受呀!”


    可惜林啟明卻是能清晰的看到白玲眼底深處的擔心,又是一個口嫌體正直的女人,真要成就好事,有得他們琢磨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這麽大一個人站這裏,他倆是真的看不見嗎?郝平川你快點來呀,這對狗男女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鄭朝陽一陣“嘶,哈”,看來這老哥老腿真是受罪了。


    白玲此時也終於發現了一旁像個電燈泡一樣的林啟明,熱氣說道:“啟明同誌,你也來了,也吃點喝點。”


    “謝謝,白玲同誌,我這....”


    鄭朝陽聞言這是扭頭看著林啟明,眼神滿滿的都是怨念,說道:“他吃什麽,早早的就溜了,都是我和老郝輪流審人,宿舍都不敢回。”


    林啟明則是翻翻白眼,慢慢的來到沙發上坐好反駁道:“你可拉到,明明是你覺得宿舍的床難受,還沒睡沙發舒服,別什麽鍋都甩到我頭上。


    而且我剛裝修好的房子,你不能不讓我回家住兩天呀。”


    白玲聽了林啟明的話,眼珠子也是一轉,插口說道:“是啊,朝陽,你也可以回家呀!家裏的床多舒服。”


    鄭朝陽也是懶得瞅林啟明,吃了口油條,然後抿了口豆漿,滿足的嗯了一聲,說道:“再說就算回家,我哥他們也上班呢,我這大半夜回去,大早上出來,我還不夠折騰呢,人家也沒法休息。”


    看著白玲臉上思索的表情,林啟明知道他這是在試探鄭朝山的信息了。


    “你跟你哥,好久都沒住到一起了吧。”


    “嗯,多少年了,我考警校,我哥不同意,我們倆鬧掰了,再也沒回去過。”


    鄭朝陽把油條放進豆漿裏沾了沾,然後塞進嘴裏,語氣中雖然帶著調侃,但是其他兩個人都能聽出其中難掩的落寞。


    白玲疑慮越來越重,本來俏麗的小臉上現在都寫滿了思索,也就鄭朝陽情緒不高,所以沒有發現。


    “那不是組織上讓你去考的警校嗎?”


    聽著白玲的憨批問題,鄭朝陽都愣住了,用看待傻子表情說道:“是,我那會兒也不能跟人說這個啊。”


    “哦~其實你是怕出了事之後會連累你哥,是吧~”


    “主要是組織紀律。”


    鄭朝陽揮了揮油條,這當然是了,可是不能這麽說啊,組織原則還要不要了?


    看著在和自己的交流中已經放鬆警惕的鄭朝陽,白玲也不滿足這些蚊子肉小問題,而是想要上上難度,看看能不能來條大魚。


    “我想起來了,抗戰的時候你哥也不在北平,想在一塊住也沒辦法。”


    “對呀,他那會兒是在河南,什麽醫院支教,一去去大半年,正好那會兒我想找他,還找不著他。”


    鄭朝陽也陷入了回憶,絲毫沒發現旁邊這個漂亮女人問題的別有用心,甚至還有點錯覺,他不是喜歡我吧,不然打聽我家人的信息打聽這麽清楚幹什麽?


    “難怪呀,上次去你家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兄弟倆以前的感情應該挺好的,怎麽現在有點不一樣了?”


    瞧瞧這綠化的口氣的吧,還真是無師自通,你們兄弟倆怎麽不親近了?難道是?


    “你都看出來了。”鄭朝陽笑著回了一句,雖然是驚訝的語句,但是並沒有多少減壓的語氣,歎了口氣,低頭醞釀一會說道:“笑道時候是真好,慢慢大一大,我就開始怕他,都超過了怕我爸。


    但是,後來,不知道,反正這次回來,看他這幾次都覺得,嘶,不那麽對勁,我也不知道是他變了,還是我變了,還是我媽哥倆這關係就,反正中間就隔著點什麽東西。


    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生分了唄。”


    鄭朝陽說完,為了掩飾落寞,故作灑脫的搖搖腦地,拿起勺子繼續喝起來豆漿。


    林啟明在旁邊也是附和的搖搖腦袋,可不是隔著什麽呢!中間隔著的是兩個黨派,是三百萬兵力的戰場,是一道阻隔幾十年兩岸同胞分割的海峽,更是兩種意識形態的碰撞。


    現在還沒辦法解決,光頭還沒跑輪呢,留下來的特務還沒軍心渙散,暫時不著急動他們,玩玩再說,真要是給這一串幹掉了,再來點不認識,那可就麻爪了。


    白玲聽完鄭朝陽的話這是更加懷疑鄭朝山的身份,同時也為了讓鄭朝陽洗清嫌疑,看看他能不能找出一些證據,開口建議道:“所以你沒事呀,就多回家,多陪陪他,這不就好了。”


    看著語重心長的白玲,林啟明心裏暗笑,就這樣搞 ,雖然鄭朝山身份有問題,但是你這樣套鄭朝陽的話,你就等著吧。


    真到了揭牌那一天,你會知道什麽叫虐夫一時爽,追夫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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