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拿著白玲帽子,歇斯底裏,瘋狂呐喊,情緒失控的郝平川,林啟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甚至對於郝平川也不安慰一下、


    郝平川始終沒有把戰場的習性改正過來,大大咧咧的性格始終是他前進路上的一道絆腳石。


    畢竟警察,或者說公安部隊,雖然有部隊兩個字,但是和軍隊的性質也是完全不一樣,軍隊相對純潔,但是警察在後期也不免摻加了政治的因素。


    一味的蠻幹,隻會使自己陷入被動,陷入這種無能狂怒的境地,所以讓他好好體會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更有助他未來的發展。


    就在白玲槍響的時候,郝平川也是豁然驚醒,眼看和段飛鵬糾纏不下,兩個人四隻手互相纏綿,無法分離。


    郝平川著急了,擔憂白玲的情況,也顧不得多想,抬腳給段飛鵬的胯部來了一腳,作為剛猛型選手,這一腳帶起了呼呼冷風,如果被踢中,其後果是不言而喻的。


    而段飛鵬自然不敢硬接著一招,心裏還在暗罵:喬杉這個廢物點心,怎麽讓那個娘們把槍開了,這下把這個貨激住了,連踢人子孫袋這種絕戶的招式都使出來了。


    不過既然得手,我也該撤了,不然等會警察局的救援來了,想跑就跑不了。


    於是段飛鵬想要分開雙手,向後撤,但是郝平川也沒那麽容易答應,死死的抓住他的雙手,不讓他撤出雙方的戰鬥圈。


    戰爭由你拉開序幕,但是什麽時候結束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沒有辦法,段飛鵬作為半力量半技巧的選手,平時沒有太大的劣勢,但是越到郝平川這種純力量型的選手,則是完全無法掙開束縛。


    所以他隻能旋轉手中的刀子,迫使郝平川和他分開、


    但是時間有點來不及了,雖然拚盡全力,可該發生的事情依舊會發生,因為現在牛頓的棺材板還能蓋得住,所以中國的物理界還不歸牛頓的弟弟牛逼管,所以凡事還得要講一講物理規律。


    所以受到打雞的段飛鵬,直接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嘶嘶的抽著冷氣,但是還咬著牙,用意誌強行把疼痛壓下去,然後直接扭頭朝著後方顫顫巍巍的跑了。


    慘到打雞!


    看著他那一瘸一拐的步伐,郝平川敢肯定,隻要自己追上去,一定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把段飛鵬抓住。


    而郝平川一開始被這種想法左右了,沒想到下意識的一腳對他傷害那麽的大,感覺比給他一槍都嚴重。


    其實也就是冬天穿得厚,還有棉褲,不然就剛剛那一腳,段飛鵬即使在受過訓練,現在也得趴在地上抽抽一陣子。


    所以何雨柱動不動就給許大茂來這一下子,鐵打的人都受不了啊!


    但是郝平川朝著段飛鵬跑了兩步,智商就在此時占領了高地,想到白玲的情況,隻能停下腳步,狠狠的咬了咬牙,這次就會又錯過了,又讓段飛鵬這小子撿回一條命。


    老林不是說有一有二,不興有三有四的嗎?段飛鵬這小子的命怎麽這麽好,一邊朝著白玲的位置趕去,一邊胡思亂想著,仿佛這樣才能把白玲遇險的焦急感從腦子裏攆出去。


    段飛鵬:去你大爺的好運,第一次被棍子抽,第二次自己被打吐血,第三次自己受到致命一雞,這運氣,給你你要嗎?


    可是越害怕的事情越會發生,這是和真香定律並駕齊驅的墨菲定律的核心內容,來到剛剛槍響的位置,巷子裏麵除了一頂帽子和一個挎包,除了郝平川跑過來的時候發出的腳步聲,在沒有一點動靜。


    郝平川撿起帽子,環視四周,如果不是臉上著急,憤怒,後悔的表情,用拔劍四顧心茫然用來形容他此時的形象最為合適。


    郝平川大聲喊著:“白玲。”沒有任何人回複。


    向左跑了幾步,“白玲。”冰冷寒冷的夜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一如郝平川此時的心境。


    而正當郝平川不知所措的時候,遠處來了腳步聲。林啟明帶著鄭朝陽一行人從警察局趕了過來,再一次拐角後,看著就是開頭的一幕,郝平川站在巷子中間憤怒的大喊:“呀!!”


    大喊已經不能表現出他的憤怒,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擺動起來,“啊!”


    最先到達的林啟明沒有說話,打量著四周,把開口的機會給了鄭朝陽。


    “犯什麽病?怎麽了。”鄭朝陽來到郝平川身邊,由於還是意識到白玲被綁架,所以不緊不慢的問道


    “段飛鵬,白玲上當了。”郝平川雙目通紅,已經著急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


    鄭朝陽聽到白玲,看著郝平川手裏的帽子,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強自鎮定,凝視著段飛鵬的雙眼:“會說人話嗎?”


    郝平川急的就差摔東西了,還是忍住和眾人說明了情況:“哎呀,段飛鵬設計把我給調走了,把白玲同誌給綁走了。”


    隨著郝平川的話不斷的外出,自己的猜想得到證實,鄭朝陽的嘴唇都開始打起了哆嗦。


    但鄭朝陽還是強行壓製住怒火,抿了抿嘴,咬了一下舌頭,控製住情緒,在北平夜裏的寒風吹拂下,鄭朝陽開始詢問問題,但是話語中的溫度比這寒風還要在冷三度。


    “往那個方向跑了?”


    “不知道。”


    “幾個人綁的?”


    “不知道。”


    “剛剛那一槍誰開的?”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麽?”問出這一句,鄭朝陽吐出來一口氣,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放鬆,而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後的寧靜。


    當氣壓到達閾值之後,隨之而來的讓萬級郵輪都害怕的狂風驟雨。


    而一口一個不知道的郝平川回答的時候雖然聲音響亮,但是焦急的心情也在吞噬他的心靈,自己輕易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使得自己的戰友陷入險境,自己真是該死啊。


    “白玲沒了。”郝平川回答完最後一個問題之後,也是虎目含淚,戰友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抓走,自己卻一問三不知,愧疚之情達到了巔峰。


    林啟明見此。也停止了觀察情況,是時候該出手了。


    再說下去,友誼的柵欄上就要被釘上釘子了,即使將來拔出來,也得留下坑坑巴巴的疤痕漏洞無法彌補。


    而郝平川的愧疚也達到了頂峰,在愧疚下去,道心就又該受損了,不知道養多久才能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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